关灯
护眼
字体:

穿书之文盲女配逆袭记(37)

作者: 小冬叶 阅读记录

“怎么了?噢——你一定是觉得我只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闺阁小姐,是个富家的少奶奶,住不惯廉租房?”瘦鹃了然的笑着,顿了顿,又道:“也实在是因为眼下我手中拮据,拿不出更多的钱来租一套正式的寓所。我想着陈先生人脉应该极广,一定能有些办法的?”

她微笑着,虽然是很随便的两句客气恭维的话,然而她话音里的那一种温柔托赖,却是很动人的。

陈伯恭也笑了,然而他又拖着声问道:“你这样贸然搬出去,同秉文商量过没有?”

瘦鹃脸色一变,换了个坐姿,无所谓似的道:“同他商量做什么?那封信既然签了名又送到了他那里,早便生了效,从此后,我做什么都同他不相干的。”

陈伯恭听了,仔细的想了想,终于笑道:“既然如此——那么,能帮到瘦鹃小姐是陈某的荣幸。我回去帮你留意一下,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至于联络的地址——还是送到迟公馆么?”

瘦鹃忙摆了摆手道:“送到迟公馆那还得了?”

她抬头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一只铜圆的壁钟,沉吟道:“这么着吧,我每日下午两点钟,都到这家咖啡馆里来坐一会儿,陈先生您要是有了消息,就告诉这店里的伙计一声,留张字条,我也就晓得了。”

陈伯恭这回倒答应的很是爽快。

连着两日这二人都在这同一间的咖啡馆里碰面,瘦鹃倒实在没想到陈伯恭这般殷勤,日日等在咖啡馆里,候着她来。

这一日陈伯恭带来了租房的消息,那房子位于淮中路上的太平坊巷内,按照瘦鹃的强烈要求,距离这一座城市的商埠中心倒是很近,然而住所要简陋一些,好在价格便宜,是瘦鹃堪堪能够担负的起的。

末了,陈伯恭实在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这房子便宜是便宜极了,只是有些龌龊,还是间前楼,听说一栋房子租给了四户人家,来来往往的都要从你这边过去,真可以么?”

瘦鹃想了想,像是打定了十二万分的注意,坚定地回话道:“可以的,怎么不可以呢?我也不是说终生就住在那里了,这房子胜在位置好,出行方便,就这一点,我已很是满意了。以后赚了钱,再慢慢地换好一些的房子住嘛。”

她这么想着,其实无非就是脏乱一些,然而陈伯恭亲自留心的房子,又能差到哪里?她自己有手,收拾起来还不是一样的干净利落。

总之嘛,不管怎样,先找到一个容身之所为上。

常言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我都有看哦!在这里统一说一下吧,这篇文章嘛,男主是不会换的了,就是“渣男”迟秉文。

但是目前我也有在构思新文啦,估计新文男主会是不渣且深情的,永远默默守护着女主的世纪好男人!!!相信我!

迟秉文这个人物算是我第一次写文的一个练手,但他的性格嘛,也是我反复敲定过了的,就是一个闷骚的、纯情的、没啥“经验”的文质彬彬的,力倡自由平等的男人。

当然了,我有时候写着写着也会自我怀疑,总是害怕自己写的太离谱,或者让人接受不能,嗯......怎么说呢,第一次写文,可能会有一些硬伤啦,但请大家多多包涵!!!

很希望你们可以试着陪我一直走到故事的完结。在下本书的开始,也希望呈现给大家一个无论是文笔还是剧情,都有所成长了的小冬叶。

此致,敬礼~

第31章 晚会焦点

陈伯恭听到她这么一番话,皱眉道:“怎么,你还要出来找活儿干么?”

瘦鹃诧异道:“唔,我不出来找活,难道坐吃山空么?那到时候啊,恐怕连这房子的房租也付不起了。”

本来作为一个女人,出来抛头露面做工的便极少,然而瘦鹃的那一种自然地态度,却把陈伯恭弄得有些不明就里。

他斟酌着问道:“不知我问的是否唐突,像瘦鹃小姐这样的情况,怎么不先回娘家住着?即便是不回去,怎么你娘家也不贴补一些生活的费用?反倒要你一个弱女子在这偌大的城市里独自谋生?”

瘦鹃向他身上往复看了几眼,才慢慢地与他分析道:“我离婚这事呢,是瞒了所有人的。行李我偷偷地收拾在了柜子里,连我在迟公馆里的女佣也不晓得。我是打算今日傍晚的时候拎了箱子便走,也就不管迟公馆里将来闹起来的状况了。”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顿了顿,捧起杯子来喝了口水,润一润嗓子,又接着道:“娘家嘛,我们那个庄子上,还是老一派的守旧作风,我娘家人呀,只怕情愿打死我,也不能叫我这么个离了婚的人来给他们蒙羞。我倒也不打算让他们知道,先出去再说,真要闹起来嘛,他们找不到我,那也就罢了。”

她叹了口气,接着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恐怕也没指望着我给他们送终,我到底还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家’么!”

陈伯恭听了这一段话,仔细想想,倒也觉得不错。便也就由着她去了,只是临行前嘱咐了她两句——女人家独自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

瘦鹃笑应了,同他道别。

傍晚的时候,趁着迟公馆里的一众人等都在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瘦鹃拎着箱子潇潇洒洒的从后门溜了出去,只留了张字条,上头的繁体字写的歪歪扭扭,大小不一,叫人瞧着要发笑。

“太太,阿小:我同迟秉文业已离婚,如今我搬出去独立生活,随身只带了我从娘家带来的一些金器首饰,以及我这一段日子里新做的几件衣裳——我自己的物事全带走了,迟家的东西我一样未拿。还请太太同阿小保重,勿念。”

落款人,周瘦鹃。

这几日淋淋的落着雨,今日难得天晴,然而天还是灰蒙蒙的一片雾白,各处是肃杀的一团冷气。

日子是完全凉了下来了,眼看着就要入冬。

街道两旁阴翠的树,在微湿的秋意里,电线杆一样,没有一点胡思乱想。每一株树下团团围着一小摊微微褪了色的黄绿色的落叶,汪在一坑积水里,乍一看如同倒影。

将入夜了。瘦鹃看着墙上的钟点,掐着时间换了双高跟的皮鞋,然后掩上门,走到巷堂口,叫了辆黄包车。

没想到一天都将要过去了,竟又下起了小雨,她还忘了带一把伞出来。

黄包车蹬的卖力,也不过就一小会儿,已能远远地看见榆园路上的那一片辉煌气派的公馆了。

路过迟公馆门口的时候她特意把身子侧了侧,又扶了一把头顶上带着的小黑绒帽,帽檐上垂下暗绿色的面网,她的一张风情万种的脸,就躲在这面纱的后面。

一片空明的天,天上细细的一钩淡金色的月牙。

黄包车停在陈公馆的门口,外头已经停了许多气派的轿车,乍一看过去,十分的壮观而有排场。

这是一座棕黑色的小洋房,四面配上许多扇泛了色的淡赭漆的百叶窗,洋房外头是一片棕绿的草皮,杂着淡淡的黄色,从铁质的大门口一直延伸到洋房的廊下,平铺着乌黑的砂砾,路边缺进去一块空地,想来,是为了他家里人停车方便。

这一座公馆,悄悄的立在濛濛地雨中,不知为什么,有一种极显著的外国的感觉。

陈伯恭立在二楼的阳台上,瘦鹃从黄包车里下来时,他便已经看见了她。

她姿态万千的穿过他们家前面的小花园,园子里有一排修建得齐齐整整的长青树,诚诚落落两个花床,种着纤丽的英国玫瑰,都是布置谨严,一丝不乱,就像陈伯恭这个人一般,身上满是作为律师的那一种谨慎小心,就像漆盘上淡淡的工笔彩绘,容不得些许差错。

这是一种富丽堂皇而又戒律森严的皇家气派。

瘦鹃怀疑,这房子便是完全照着陈伯恭的意思来布置装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