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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文盲女配逆袭记(63)

作者: 小冬叶 阅读记录

她的声音甜腻腻的,自然不是真的烦,瘦鹃只顺着她说下去:“噢哟,你倒好!怪不得三天两头的往我这里跑,原来是躲情债!”

心慈笑着要打她。后来终于闹得消停了,又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到她近来要过生日,生日当天将有一场演出。

用现代的话来讲——就是在她生日当天会有一场“生日会”、“粉丝见面会”。到时候还要上台献歌,不过唱什么歌,倒还没有头绪。

不是什么难事,瘦鹃答应了帮她想。此后几日里,便连洗澡的时候也在脑子里慢慢的回忆着在自己那个时代听到的民国音乐。

她连夜把几首外文歌改编成了中文。托厂里的伙计给送到了连心慈的公寓里去,让连心慈自己挑选。她倒是很大胆,选了一首最火辣的《卡门》,。

大胆泼辣的吉普赛女郎,带着点邪恶和轻浮的特点,妖冶放荡,引人犯罪。

瘦鹃甚至能想象得到连心慈唱起这首歌来的样子。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是男人我都抛弃,不怕你再有魔力。”

接连一段日子趁着店里不太忙,瘦鹃就叫上连心慈去厂子里,帮她排练。

遥想《野玫瑰之恋》里李隽青女士对于《卡门》的汉译改编,瘦鹃是身体力行在教她。

穿着一袭黑裙,肩膀领子上插着一大束金合欢,嘴上还叼着一朵,踩着无线电里昂扬流泻出来的强劲的舞蹈节奏,跳起罗曼丽舞。裙子是特意打了样板拿去裁缝店里叫师傅做的,紧身裙子裹住身体,曼妙的曲线尽展眼前。

野性难驯,又颠倒众生。

她们两个关起了门来排练。由于缺少道具,瘦鹃只用口述,把从前看过的视频里的场景搬出来,由心慈想象。

沉默华丽的黑色大钢琴,酒吧台上握着酒杯的帅小伙,凡是男人,眼睛都一刻不停地往歌者身上扫。那场面太火辣、太诱惑了,简直引人犯罪。

心慈举手投足全是戏,一颦一笑教人神不守舍,瘦鹃甚至能借着她的舞姿,想象得出这一支曲子此后的风靡与火爆。

第52章 做饭

大中午,两个女人颠颠倒倒的跳着唱着,楼底下的工人渐渐散了,下了工点,他们都得出去吃饭。

迟秉文这天却也过来了。

一路上畅通无阻的走进来,他敲了门,里头无线电里的音乐放的震天响,她们在里头听不见。他就干脆坐在一张围椅上,耐着性子等在外头。

两个人跳的累了,中场休息。连心慈是吃过早饭才来的,又怕胖,所以饥一顿饱一顿,有时候中午饭就完全不吃了。

有一次瘦鹃同秉英他们一道吃饭,庆祝连心慈电影的卖座。可连心慈自己面前却只有薄薄的一片烘面包,一片火腿,还把肥的部分切下了分给迟秉英。瘦鹃看了笑道:“怎么你女朋友饭量这么小?”迟秉英挑了挑眉,贼兮兮的道:“她怕胖。”

瘦鹃一直忙到现在,她一向就不大喜欢十分瘦削的体型,又为了身体的健康着想,所以一天三顿饭,从来没有落下的。这时候便进到厂子里附带的一间小厨房里给自己做中饭。

她才一打开门,便瞧见坐在不远处的迟秉文。她吓了一跳:“嗳?你怎么进来的?”

迟秉文耸了耸肩道:“你们楼底下一个人也没有,门也没关。”

瘦鹃迟疑着走上前来,倚在栏杆上往下看。倒真是如他所说,这时候便皱着眉头轻轻地自言自语道:“这样可真险了。改日得雇一个保安来,要不进了贼都难说。”

她说着,往迟秉文身上斜瞟了一眼。

迟秉文笑道:“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贼。”

瘦鹃也笑:“我也没说你是呀。”

迟秉文跟了上来,皱着眉一本正经的道:“这裙子太短了些。”

瘦鹃“唔”了一声。

“这裙子太紧了些。”

瘦鹃还是“唔”的一声。

“。…..你穿这裙子不好看。”迟秉文顿了半晌,才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要你看啦?”瘦鹃偏过头去看他。“老要风流少要稳嘛。”

迟秉文闷闷地不作声。他一路跟着她到楼底下的小厨房里,一只小锅架在炉子上,靠墙一只五斗橱,旧了些,瞧着有些年纪了。

秉文蹬着皮鞋咯咯咯走到门口向外面看了看,又走到窗口去,向窗外发了一回怔,突然旋过身来说道:“我真想你。”

瘦鹃吓了一跳,手里的大汤勺磕在锅沿上,一声脆响,小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一股黑胡椒的香气。偏赶着这时候,一阵风吹来,把她的头发给吹的乱了,有一绺子分出来掖在耳后的头发直披到脸上来。

她两只手都被占着,拿着一瓶黑胡椒,一只汤勺。

这时候就只得放了其中的一样,偏着脸,空一只手出来,把头发扶到耳后去。她忽然就又觉得,这一个动作似乎近于一种羞答答的样子,不大方,又恐怕被他误会了是自己因为他这话而害了羞,因此便又定了定神道:“嗳,你胡说什么?”

他最爱看她猝不及防而又故作镇定的样子,有一种演戏的朴素感,遮遮掩掩,却又不小心泄露出来了各样的小心思。不由得笑道:“你要我再说一遍?”

瘦鹃蹙着两道细长的眉,连鼻子也皱着,要轰他出去,他却死皮赖脸的站在原地不动。

煮好了,瘦鹃把锅里的一团糊糊盛了出来。

吃的是菜汤面疙瘩,一整碗淡绿的粘糊,冒着白乎乎的热气,面上起一点肥胖的颤抖。

小办公室里也有一只壁炉,只是为了省钱,从来没有使它派上用场。炉台上陈列着翡翠鼻烟壶与象牙观音像,这还是开业当天收下来的礼物。

皮沙发前围着斑竹小屏风。心慈不知道去哪里了,反正她总这样的来去无踪。

瘦鹃端了面疙瘩绕到小屏风里面,坐在沙发上就这么将就着吃起来。

“你就吃这些?”迟秉文眉间皱起来一道川字。

“我自己吃,能填饱肚子就行了,还要弄什么花样?又不是摆酒席。”

“你这样不行。怎么不从家里带一个厨子过来?或者,家里做好了饭叫佣人给你送过来也好。”

“哪里就要这么费事了?”她就怕跟他们迟家搅不清,所以事事都是她亲自过手。

迟秉文看她不听,便干脆将她面前的碗端走了,瘦鹃要去抢,他不肯。他自己下到小厨房里去做菜。

瘦鹃抱臂站在旁边看,笑话他:“迟先生,你还是好好教你的书,别逞强嘛。到时候连我做的都比不上,我可要笑的。”

迟秉文不理她,小厨房里的原料少,一看她就从没有热心打理过。他好不容易炒了两盘菜出来,倒还是蛮香。

瘦鹃凑过去,先笑嘻嘻的说了一句:“卖相也不好嘛。”

迟秉文看了看,自己先尝了一口,促狭着笑道:“你也尝尝。”

她扭过头,“不,我怕你要毒害我。”

“你可是一路看着我做下来的,诬赖好人。”

瘦鹃在他的劝说下终于尝了一小筷子,她把食物都咽下以后,翻了翻眼皮道:“也就那样,还没我的面疙瘩好呢。”

实则确实比她做的要好上许多。

“你这人,我可看出来!一个女人家像你这样爱逞强,可要嫁不出去的。”

“我嫁不嫁的出去,要你管?”她气的直瞪眼。

“嫁不出去也好,你就跟着我,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

“呸。我还愁挣不到钱?哪怕买个男人!”她睃着眼嗔一句。

“那你不如就买了我。”他笑嘻嘻的。

“亏你怎么想起来的?”瘦鹃一面笑,眼睛背后有一种戏谑调侃的神气。好半晌,又忽然问道:“嗳?你跟谁学的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