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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文盲女配逆袭记(69)

作者: 小冬叶 阅读记录

阿小端了针线盒子进来,瞧见这样一副场景,亦不敢多话。

迟秉文先前叫迟太太叫到了楼下去,不清楚内里的情况,此时推开门进来,笑道:“妈问你还想不想吃宵夜?”

瘦鹃不作声,她好像是伏在桌上看报的样子。

迟秉文一愣,又问了一句,瘦鹃还是不答。

他这才把目光偏向阿小,轻声道:“怎么回事?”

阿小织着绒线,把竹针倒过来搔了搔头发,露出那踌躇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道:“好像是冯小姐挂了个电话过来……”

迟秉文心下一沉。他虽然不清楚内中情由,然而不必想,也晓得不是什么好事。

他在门口站了半天,盯着瘦鹃的背影出神。好半晌,他忽然蹲身下去,把地下的落发和报纸都拾起来,又把梳妆台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敞开的雪花膏缸一只一只都盖好,把她的粉扑亦收到妆奁里头,又把头发刷子上粘缠着的一根根头发都拣掉。

瘦鹃看着他的动作,终于缓缓地单枪直入地问道:“她说她一直以来就知道我们早就离婚的事情,还是你提前告诉了她的。她说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你母亲,所以这段时日才故意冷落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安抚我的情绪,让我陪你演完这一出戏——是不是?”

这是她的痛处。

他擦了一根洋火点香烟,把火柴向窗外一掷,便站在那里,面向着窗外,深深地呼了一口烟,一颗心直往下沉。“你说是不是?”

冯小婵是他们之间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儿,这一段时日以来,他们过得太快活了,以至于忘了冯小婵的存在。现在一提起来,就又是血淋淋的一道创口。

却又不得不正视起来。

瘦鹃不说话,迟秉文便又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一定对我很灰心。”

他顿了顿,又道:“可是我——从没有骗过你。”

她忽然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我不是非得要求你信我。”秉文走上前,“你只看我日后怎样待你……你就能明白我这一片心。”

他想吻她,被她把脸一偏,只吻到她的头发。他察觉到她头发丝上的冷意,便问道:“你冷吗?”

她摇摇头,又把他的衣袖捋上一些,借着灯光看他的手表,“很晚了,睡吧。”

说着,便起身绕过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去睡觉。

迟秉文还是睡在旁边的那张长塌上。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我写的东西让大家失望,我是挺抱歉的。

我自己确实有很多的不足,人设、文笔、剧情、文章结构,很多硬伤,甚至都不能说是我的初心。

这个我是虚心的接受大家的批评。

但是,写出来的东西就像说出来的话一样是收不回来的,我只能尽自己的努力吧,努力提升自己。

并没有什么脸叫大家一路这样陪着我成长啦,打感情牌的话对你们来说也不公平。写小说的人这么多,谁也不是非看我这一本槽点满满的小说不可嘛。

但是我想,只要我有心,等我写出了好的作品的时候,咱们还是会缘见的~

第57章 年前的一些琐事

后来倒也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都暂且放下了,得一时乐一时。

紧跟着又是政府军重新打了回来。原来被逼着坐了商会主席的老板,听说叫政府军的人给枪毙了。

瘦鹃得知这消息的时候正站在厂子里指挥工人搬运床垫,不由得呆了一呆。

她的厂子在政府军打回来的第二天就重又上了工。

连心慈不知怎么的这日又跑了过来,自从日本人打进来以后,就老也见不着她。连迟秉英也只得整日窝在家里,说是同心慈断了联系,电话打过去也没人接。他守在自己家,只恐怕等到什么时候心慈找了来,他又不在。

瘦鹃还以为她是要登台了,她记得她曾经说过下一首要唱《人间模样》,“来拿谱子?”

她听了,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子,只是摇头,“怎么?非得有事才能来找你?”

瘦鹃道:“哪儿能呢。可你也总不至于专来我这儿玩?”

心慈笑道:“不行么?”

“行行行,随您的便。”

心慈捧着茶坐在皮沙发上,后头是一面斑竹小屏风。她在那里一口一口啜着,忽然笑道:“茶叶棍子站着,你这儿一定要来客了!”

瘦鹃听了,笑向门口立着的一个男人努了努嘴,道:“喏,说的巧,已经来了。”

心慈从屏风后头探了头出来,原来那男人是迟秉文,她瞟了瘦鹃一眼,笑道:“迟先生不算,他不是客。”

她这话似乎说得太露骨了些,瘦鹃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一定是迟秉英同她说的,他最近老是在家,总见到瘦鹃同秉英两个腻腻歪歪。

迟秉文笑着同她打了个招呼,“秉英去找你去了。”

“噢噢,好。”她立马站起身来,笑向瘦鹃伸手道:“谱子呢?”

瘦鹃刮了她一眼,“看吧,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一张谱子。”

她狭着眼一笑,“行了。我先走了。”

瘦鹃却又微笑着,送了她出去。等到她返身回了办公室,迟秉文却还杵在那里,她难得开口,低着粉红的脸像个新嫁娘。嗔道“都是你,叫你平常收敛点儿,你不听,现在传出去了,像什么话。”

再过几日便是新年,迟家一家老小都搬回了老公馆里。

瘦鹃这日去联大找迟秉文,她近来功课不错,写得了许多的字了。

她今日穿着一件藕粉色的旗袍,袖口压着极窄的一道黑白辫子花边。她这件衣服秉文好像从没看见过。因为她向来爱穿一些衬得她成熟美艳的衣服,这样年轻的打扮倒少见,不是因为她老气,而是她总想压人一头,她要在气场上就使人瞩目,就连服装上也不例外。

今日这一身打扮,却像个才刚二十出头的姑娘。

瘦鹃脸上似笑非笑的,仔细琢磨着大字典上的一个个方块字。眼睛也不大朝他看,只当房间里没有他这个人。

然而她的快乐是无法遮掩的。满溢出来了的生之喜悦,在她身上化为万种风情。

陈伯玉来得晚,一看见她便怔了怔,道:“迟少奶奶今天怎么这样漂亮?”

他原是一句无心的话,瘦鹃不知道为什么,却顿住了答不出话来,并且红了脸。

迟秉文在旁边看着她的脸渐渐红起来,不由得抿了唇笑。

幸而瘦鹃也只是顿了一顿,便又笑道:“嗳?听你的口气,好像我平常总是奇丑。”

陈伯玉笑道:“迟少奶奶,你可别歪曲我的意思。”

瘦鹃却不依不饶的笑道:“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学到中午,冯小婵又兴兴轰轰地跑来叫迟秉文一起吃饭,连带着陈伯玉,就是单单漏掉了瘦鹃。

瘦鹃瞟了秉文一眼,秉文会了意,单刀直入地说道:“冯小婵,日军封锁的那段时间里,你往家里挂过电话?”

她一愣,没想到他会提起这桩事来,嗫嚅道:“是……”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会那样认为,我同瘦鹃是正经的夫妻,我从前是对不起你,可一切也都过去了,你在公馆门前说的那些抹黑你我的话,我不同你追究,只当你年轻,情势又紧急,你是口不择言。但是往后,我希望咱们再也不要有牵连。我替你同学校的主任打过招呼了,给你留了一间单人宿舍,你这两日就可以搬进去。有什么缺的少的,可以告诉我,但是我们之间,也就仅止于师生这一步。”

他顿了顿,又道:“还请你再也不要打电话到迟公馆里来。当时毁车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是你指使了一帮同学去做的,我们不追究你,只是请你往后尊重一下我的夫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揽住了瘦鹃的胳膊。

语气之严厉,叫小婵也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