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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风流,江山谁主(208)

他再不敢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会是她心中怎样与众不同的存在,却再不甘心这样放手。

他的动作愈发剧烈,似要将她的气息连同她整个人吞噬殆尽。

他无视那个让他厌憎的高耸腹部,抽开她松松系着的衣带。

十一惊怒,待要运功将他击开时,腹部的强烈不适几乎令她脱力。

她一咬牙,持着手中的飞刀向他扎去,欲将他逼开。

二人距离极近,韩天遥并未留意到她半掩于袖中的手上何时多了把飞刀,竟不曾及时躲闪。待觉出疼痛,忙捏住她手腕时,沾血的飞刀跌落,他的胸前已有热流涌出。

韩天遥的眸光蓦地幽深。

若他不曾制止,若她再用力几分,这一刀,可以直达心脏,送了他一条性命。

十一面色惨白,清眸黯淡,吃力地说道:“韩天遥,放开我!我不舒服!”

韩天遥忽笑了笑,可通身那冷锐之意越发森寒逼人。

他道:“金雁湖那一晚,你开始也不舒服,后来是谁抱着我不肯放开?”

十一道:“你莫忘了,我已是皇上妃嫔,有夫之妇!”

韩天遥淡淡道:“你已决定入宫为妃,还能约我共度春.宵,此时怎么又想起自己是有夫之妇了?我并不觉得今天和那晚有什么区别,都是你主动送上门来勾.搭我。”

十一气结,“你……”

韩天遥看着她泛白的面庞,宽大的手掌第一次抚过她的小腹,嘲讽道:“如此臃肿丑陋的身段,其实很倒人胃口。当初你睡我,说是为了留下念想;如今我也勉强睡一回你,就当是断了念想吧!今日之后,我大约会有一阵子对女人不感兴趣了!实在……太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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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愉快!明天见!

248 欢,夜雨无寐(二)

失去爱人后的噬心痛楚好容易结上了厚厚的痂壳,如今却被她刺来的飞刀将扎得四分五裂,痛意更加锐不可挡。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将那痛意还回去,令她也尝尝这人世间最深重的痛苦。

十一觉出他掌间的力道加重,却已真的惊惧,也顾不得细听他在说什么,只咬牙道:“韩天遥,你一身本领,就用来欺凌孕妇和没出世的孩子吗?牙”

韩天遥扭住她挣扎的双臂,冷冷道:“一身本领,用在你身上比用在战场上要好得多。我从不是你的英雄,而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敌人!酢”

十一奔波了两三日,又受胎儿连累,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体力完全不能与他相抗衡,又不便高呼求助,只奋力地挣扎着,点头道:“若你如是想,我便也只能如是想了!”

韩天遥盯着她清丽眉眼间的不驯,忽在她耳.垂轻轻一咬,“如此与朝颜郡主相恨一世,也是本侯平生幸事!只是你指望我天明前不向我仇人动手,最好还是随顺些。岂不知这才是给济王争取时间的最好办法……”

十一恨得满脸通红,嗓子口有一阵腥甜涌上,好一会儿才勉强克制了羞愤,低骂道:“卑劣!”

韩天遥道:“嗯,你便当以前你瞎了眼,救了我这么个白眼狼吧!”

他将她双手拍在书案上,逼得她弓下腰,从后面贴近她。

十一明知再逃不过,只能忍着不适勉强承受。

并无金雁湖那晚彼此温柔相待的暧.昧情愫,才经历过一次男女情.事的身躯干涩得近乎闭锁。

她疼得哆嗦。

韩天遥盯着她痛苦地埋于书案上的面庞,悄然顿住身。

有温热的液体一滴滴落于她光滑的背部,然后顺着肌肤滑落。

十一微微偏过脸,便见那滑落的是一滴滴血珠。

韩天遥身着深色衣衫,再深再重的伤很难让人看到血迹。

可袒裎相对时,那伤口的鲜血便再也掩不住。

他却恍若未觉疼痛,在她耳边轻笑,“宋昀真有传说中那样宠爱你吗?他多久没碰过你了?”

十一又羞又恨,哑声道:“你以为,世间男人都是你这样的无耻之徒,连孕妇都不肯放过?”

韩天遥不答,只是手中忽然加力,极有技巧地加力。

快意如闪电般窜过,十一战悸着呻.吟出声。

韩天遥嗤笑,“贱.人!”

十一平生不曾受过这等羞辱,用力咬紧唇,才将涌上的屈辱泪水生生逼下。

韩天遥盯着她,更技巧地亵玩着只有她的夫婿才能触碰的女子身躯,慢慢加重力道。

这体.位可以避免胎儿受到太大冲击,却也能让他更深切地与她贴合。

论起男女之事,十一常在后宫,自少时便耳濡目染,算不得陌生。只是论起亲身所历,却完全不能和韩天遥相比。

很快地,她丢盔弃甲,克制不住地发出猫儿般的低吟,浑身的毛孔却似在这低吟中快活地打开。极致的愉悦终于压倒了胎儿带给她的不适,她伏于案上颤作一团。

韩天遥懒懒道:“莫叫得这般销.魂。我的部属还罢了,若让你的凤卫听到,知晓他们大义凛然的贵妃娘娘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岂不太伤你脸面?”

十一再受不了这等羞辱,忍不住失声痛哭道:“韩天遥,你这混蛋!”

韩天遥道:“你可以现在就离开我这混蛋,我不会拦着。”

外面天还未黑,他完全有时间安排兵马,攻向湖州。

十一一根根指甲先后将掌心抠破,满面都是泪痕,终究不敢离开。

韩天遥忽然用力一拖,将她拉到地上的软席上按倒。

巨大的快意和痛意如滔天大浪般汹涌袭至时,十一听到韩天遥在低低嘶喊:“你永远想着什么家国大义,想着你的宋昀,你的宋与泓……你可以随时为他们牺牲自己,牺牲所有,我之于你究竟算是什么?”

十一思维慢慢模糊,渐渐连愉悦和痛苦都远了,只是隐约地想着,或许韩天遥并不算什么,她也不算什么。

偶尔兴起的念头里,历

尽灾劫后,若他们两个不算什么的人,能寻个无人打扰的地方执手终老,就像莫剑师带着妻儿隐居在天镜湖,平淡却美满地度过一生,便是该是她毕生所追求的圆满了。

可更多的时候,她连这个念头都不敢去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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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天遥放开十一时,她已晕了过去。

原本洁白无瑕的身体狼藉一片,除了高隆的腹部未受荼毒,其他部位无不青一块,紫一块。

他从未如此恶毒地折腾过一个女人,他更未想过有一日会如此对待他的十一。

“十一……”

他低低地唤,小心地将她扶到怀里,仔细替她清洁身体,整理衣衫。

十一面色惨白,在接受他近乎凌虐的爱.抚后,如纸片般倒于他的怀中,再不见往日的张扬和高傲。

她终于不能再用那样懒散不屑的眼光骄傲地看着他,踩下他所有的尊严,逼他以臣下之礼向她叩拜。

抚着她柔软的黑发,他向她低低道:“对不起,十一,我的确是个卑劣的混蛋。”

若不是这样的混蛋,该从哪里偷得这片刻的欢愉?

“山穷水尽,倒行逆施,说的到底是你,还是我?我觉得……是你。十一,我已恨你入骨,从此你不妨也这般将我恨入骨髓。”

如果不能相爱一世,相守一世,何妨相怨一世,相恨一世?

就这样铭刻下对方,总比相忘于江湖好。

他终究还会是战场上冷酷无情、情场上游戏风.月的南安侯,而她依然会是凌厉张扬以天下为己任的朝颜郡主,深得帝宠的柳贵妃。

她自然再看不到他此刻的目光,听不到他此刻的话语。

即便昏睡之中,她的手依然下意识地掩在小腹的部位,试图保护着她的孩儿,她和宋昀的孩儿。

他盯着那腹部片刻,匆匆用她宽大的衣衫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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