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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玩转废柴人生(94)

作者: 寒缃 阅读记录

江素也不简单,是她们省里的文科状元,江浙地带的人做生意本就厉害,听说她家境也不俗,人又长得水灵,估计平时也是要风得风要雨的雨的人。再说能考到这所学校的,谁不是人中龙凤。

所以最开始,她和平安一样,并不怎么买季节的账。

见平安独来独往,她主动靠近:“平安,咱们一起学习吧。”

平安笑笑:“好啊。”

“我就看不惯她那张狂样,不就仗着家里背景牛嘛,为什么咱们什么都得听她的。”私下里,她向平安抱怨道。

平安劝解她:“你不想听走开就是,她说她的,你做你的,不就行了。”

可江素要得更多,第一个,便是班长的位置。

最初班长是班主任指定的,江素不服,主动找上老师:“别的班都是公开演讲,同学投票产生,咱们班为何要一言堂?”

班主任一愣,大概没想到班上还有个这么有胆子的女孩子吧,和辅导员一商量,便也在班上召开了选举大会。

同学们一一上台,有竞选学习委员的,体育委员的,团支书、党支部的,唯有班长这个位置,全班就季节和江素争选。

也唯有平安,坐在下面动都不动,不参选任何职位,全程做了陪客。

江素起先还兴致盎然地鼓励她:“你去竞选副班长,咱俩一起携手,把班集体搞好。”

平安摇摇头:“我不喜欢当班干部。”

“你傻呀。”江素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知道在b大,如果你实践能力强,特别是你如果能挤入学生会,你知道将来不管是你的仕途,还是你的前程,会有多好吗?现在不比以前呢,现在都是百舸争流,你不上就要被别人挤下。”

“从前我也盲目四处寻求谋生之道,为了迎合亲人朋友的意愿,去做那些耗费我灵性的事情。”平安轻轻背出一句话,她昨天刚在图书馆看的,梭罗的《瓦尔登湖》。

“你说什么?”江素明显没听懂。

“没什么。”平安笑笑,并不解释,反而越发缄默。她和江素,本就不是同路人,只不过江素怕自己在宿舍里显得太人影单薄,才匆忙拉上她作伴。

也许在江素眼里,平安就像烂泥糊不上墙,因为害怕失败所以干脆连尝试的勇气都放弃,但平安知道,自己是真的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方式。

她的人生,她自有打算,当初考进这个学校,本就不是为了仕途或前程,她想要的,不过是回报母亲的心愿,是想体验一下名校读书的氛围,还有,尽可能地多看书。

江素太年少,心高气傲,把眼前一切看得太重;而平安明白,与漫长人生相比,四年大学不过某一个阶段而已,一个真正需要沉下心来读书的阶段而已。

社会实践?崭露头角?拜托,四年之后,大把人和事教你学会什么叫社会。

可江素不明白,所以她失败。唱票的时候,不过区区四票,有两票还是平安和她自己投的。她输的一败涂地,也彻底得罪了季节。

人类都有趋炎附势的本能,也有盲众心理,季节背景最牛,又是本地人,性格又活泼大方,大家以为班长一职非她莫属,自己如果不投,会显得不合群,于是水涨船高,季节的票,创下班上最高。

回到宿舍,平安和江素进门的时候,一个平时和季节玩得好的女生故意狠狠撞了下两人,江素差点栽倒,如果不是平安勉强扶住的话。

“野鸡仿凤凰,自不量力。”她鄙夷地看了眼江素。

江素大怒:“你站住,你说谁野鸡呢?”

女孩冷冷道:“谁应我就说谁。”

江素指着女孩,气得说不出话来。

季节走过来,按下江素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慢腾而有力:“你不知道随便用手指别人是很没教养的行为吗?你妈妈没教你?”

狠话轻说,明明是一句很伤人的话,可季节说得亲近而温和;江素不知所措,愣愣站在那里,脸涨得通红,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明显不是季节的对手。

平安走过来,挽住江素的手,和季节擦身而过,轻声说:“骂人野鸡就有教养了?”

011、弱肉强食

季节突然抬眼奇怪地看了眼平安,她比平安高,俯视平安的眼神里,也突然有了内容。

第二次了,平安完全不给她面子。以前她虽然不像其他同学那样跪舔着过来,但至少不生事。

怎么,如今站出来想为江素出头?

“平安你投票投的谁?”她似不经意,在平安身后问道。

全宿舍的人都看过来,大概想不到季节会把这么隐晦的事摊开来说吧。

平安看都不看她:“我投了很多人,不过班长这一票我投给了江素。”

呵呵,她倒是敢作敢当。季节看着平安,饶有趣味:“你为什么投她?能说说你的理由吗?”

要知道,无论哪一方面,她江素都不是班上最拔尖的。

“因为她的决心,她争取向上的上进心。”平安想也不想便答道:“当然,还有她的勇气。”

从你季节只手遮天之下强势生长的勇气。

“很好,很好。”季节抚掌而笑:“我一直以为选班长是选能选贤,所以平安你的说法我不敢苟同;我认为班长这个职位除了自身修炼,不管是修炼决心或是勇气,她更重要的,是服务好我们经济一班这个大集体。所以平安,我也不认为你真的秉持公平之心投的这一票,你和江素,在拉帮结派组建小团队。”

平安闻言失笑,还有比这更加贼喊捉贼的么?

“你们什么时候见过一个两人的团队,还是你们自己,自动把我江素划清界限,把我俩排除在外?”

季节也干脆,眉毛一挑:“平安,那不叫划清界限,少数服从多数,那叫民主。这样吧,既然她俩是在宿舍生事,我们就用宿舍制度来解决,江素,还有小妖,刚才口角因你俩而起,罚你俩各打扫一个礼拜的卫生。”

她没罚平安,也许觉得平安还不足为惧,也许觉得平安虽不是软柿子,但也并不妨碍她。季节眼下,把所有枪火都对准了江素一个人。

比如,轮到江素搞卫生时,明明刚扫好的地,总会有莫名其妙的果皮纸屑突然冒出来;江素打的开水,永远能喝出自来水的味道;还有江素床上的被子,总是湿淋淋得似能拧出水来……

而轮到小妖,也就是骂江素野鸡的那个女孩,虽然也是被罚一星期搞卫生,但几乎全寝室的人出力,包括季节亲自出手,一人一天轮着来,反而始作俑者小妖,却连扫帚都没摸一下。

季节用她的实际行动,告诉全宿舍一个事实:顺她者昌,逆她者亡。

所以,两周过后,江素搞卫生的那一周被评为全楼差评,而小妖那一周,则毫无悬念地得到了流动红旗。

季节在班上公开批评:“同样是罚搞卫生,如果你江素不是带着情绪动手,怎么会得最后一名?而姚远同学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仔细纠过,所以才给班集体荣誉增光添彩。奖善惩恶,我认为应该加罚江素搞一个月卫生,等她能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们再商量。”

自然,大家对班长的决议毫无异议。

江素渐渐撑不下去,本来如花似玉的一个姑娘,如今被那些冷枪冷炮折磨得形影消瘦。

“这样子的排挤挤压,还不如给我一个痛快。”她哭着向平安求助:“平安我该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

平安想了想,对她说:“有两个办法,一是你向她投降服软,然后接下来被她彻底踩成脚底泥。”

江素摇摇头:“我做不到。”

平安又说:“那就别把这一切当回事,做你该做的事,走你该走的路,有些障碍,避开就是。只要别把她和她带给你的阴霾看得太重,如果她是石头,你在心里把她辗碎就是,切不要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