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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39)

作者: 秋千在时 阅读记录

阿姨的眼睛早就红了,脸绷着,一眼都不愿意看他,傅闻远叫了声阿姨,她才偏过脸小声快速地说:“你哄得了为什么要送过来给我们看?他在这里三个月半年的待,没有人嫌弃他,但是他自己理亏不理亏?你不要看他才三岁,话还说不利索,那为什么就知道狗是别人的,碰下绳子都要问奶奶可不可以?他在你家里也这样?”

“他问为什么不能跟爸爸在一块儿,爸爸去哪了,你叫我怎么说?”

阿姨忍不住哽咽,江越凌不说话,微微驼着背。

江措措暂时看够了狗,颠着两条小短腿跑到他跟前,奶声奶气地叫爸爸。两个眼睛大大的,脸蛋上的酒窝也很深,漂亮的像个洋娃娃。

江越凌把他抱在腿上,教他认人,叫傅闻远大伯。

傅闻远摸摸江措措的脸,笑,“咱们家彻底乱了,他叫我大伯,以后见了我大哥呢?”

他有心缓缓气氛,江越凌就跟着扯出一个勉强的笑,阿姨没有再说话。

云溪没见过阿姨这个样子,坐在沙发上动弹不了、非常无力的样子,偏偏说出的话还很凶。他摸到阿姨的手,在略显粗糙的手背上摩挲。

江越凌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阿姨和傅闻远出去送,江措措哭的差点背过气去,云溪把他和小狗都抱在怀里,两人一狗凑作一堆,云溪逗着让狗出洋相,江措措才慢慢止住哭。

云溪很有个小保姆的样子,江措措被他抱着吃了晚饭,两个人又一起去看电视。

但问题是小保姆的体力不是很好,边哄小孩边打哈欠——也不够专一,还不到十点,他看见傅闻远上楼,一颗心就跟着走了。

好在江措措落入奶奶的怀抱也挺高兴的,可他在临睡前想起了爸爸,于是又抽抽搭搭地哭了一通。

跟楼下的云溪哥哥同频率,但不同时长。

第二十八章

云溪坐在床上等,但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他实在静不下心,觉得怎么都不对,手脚找不到放的地方,只好又下了床,趿拉着拖鞋回自己房间洗澡。

再进门时,傅闻远总算洗好了,开了浴室门,在对着镜子吹头发。

云溪换了身米色的短袖短裤,胸脯上印着米老鼠的大头,来的着急,头发还湿着。

他在浴室门口站定,手扶住门框,跟傅闻远挨得很近了,两只眼睛怯怯地看着傅闻远,还没张嘴,傅闻远就说:“去床上。”

吹风机的声音很大,云溪其实没有听清楚,但他看懂了口型,立刻点头答好,乖乖回床上等着。

傅闻远洗好后直接什么都没穿,裸着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喝水、开壁灯、关顶灯、拉窗帘,最后回到床边。

云溪正盘腿在床沿坐着,他一点不回避地仰头看傅闻远,眼皮上搭几缕湿发,睡衣领口有些大,完整地露出了锁骨。

线条从修长的颈项流畅地延伸下去,原本清淡的甜酒在两个精致的凹陷里荡起波纹,掺上一点夜色,就变得浓郁起来。

傅闻远低头,目光接上,云溪就撑着床跪坐起来。

这样两个人的高度还是相差很多,云溪使劲儿抻直了腰,对比傅闻远而显得瘦瘦小小的一个,终于完全把自己塞进了傅闻远怀里。

他的下巴支在傅闻远肩上,两条胳膊紧紧把人肩背抱着,身体温热,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洒在傅闻远脖子上。

“好想你啊,先生……”

“我很乖,狗也很乖,狗都不去露台,白天我跟它在后面院子里玩。你知道吗,狗认识车,二叔和小叔的车,它全认识,别人的车来了,他叫的很凶,但二叔跟小叔的车进来,他不叫。”

云溪有一肚子的话要说,说到一半,又偷偷凑过去,亲了两口傅闻远的脖子和耳根。之后就不挪开了,说话时候,嘴唇碰着傅闻远颈侧的皮肤。

傅闻远一只手搭在云溪腰上,另只手在摩挲云溪后颈,捏了几把之后,手指探入衣领,摸上了支棱着棉质睡衣的蝴蝶骨。

云溪喜欢这样的亲密,他很享受很舒服地唔了一声,细腰不由自主地前送,脸蛋在傅闻远脖子上蹭来蹭去。

“瘦了?”傅闻远问。

云溪忙着腻歪,自己咕噜了几声,没听见,被傅闻远咬了一口耳朵,才抬头问:“嗯?什么?”

傅闻远却不说话,表情很严肃,但深邃的眸光里有一点点云溪很依赖的温柔被云溪捕捉到,他就甜蜜的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云溪更加撒起娇来,嘟着嘴印在傅闻远唇上,软绵绵地磨蹭了几下,“再说一次嘛。”

傅闻远抱着他倒在床上,翻身压住,伸舌头湿漉漉地亲了一会儿,才说:“瘦了,这儿。”他一掌包住云溪的一边屁股蛋,“没肉了。”

“有的!”云溪臊得脸通红,嘴里说的硬气,心里却开始打鼓。

最近天热,他胃口不好,确实吃得很少。云溪朝后挺屁股,送进傅闻远手里,结结巴巴地说:“先生……再摸一下,有的。”

傅闻远一把扯了他的短裤,手指在紧闭的穴口上按揉。云溪下意识躲了一下,不过很快就乖了,自己爬起来,在床头柜里找到润滑之后,跟只讨好人的小狗一样,又立刻手脚并用地爬回来,送到了傅闻远手里。

傅闻远先把人掀翻,摆成跪趴,腰下塌、臀高翘的姿势,然后挤了一大堆润滑剂到穴口。他忙着扩张,随口问了句:“套子用完了?”

傅闻远问完,云溪停了片刻才嗯了一声,语气明显不对。傅闻远不是非要用套子,但看他这样,倒起了追问的兴致。

“都没了?”

云溪眼神闪躲,不敢看人,“没了吧……我没看见……”

说完没多长时间时间,云溪就认命似得闭上眼把脸埋进床单,小声说:“没用完,我,我就是……”

傅闻远没说话,只抱着他往上挪,一手的两根手指在他屁股里插着,另只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头零散躺着几小瓶没拆封的润滑,更多的是一盒又一盒的安全套。

傅闻远手下动作不停,在里头揉弄羞涩的肠肉,嘴里审问云溪:“不想用套子?”

云溪拿胳膊遮住自己发烫的眼皮,才小声嗯了一声。

“为什么?”

云溪咬住嘴唇,忍着下头异样的感觉,没有出声。

傅闻远故意作弄似得狠狠插了两下,刺激的云溪一挺腰,粘腻地喘了声。那声儿隐忍至极,旋着勾人的尾音,云溪自己听了都受不了。

喘完傅闻远折磨着他的手指的动作更过分了,又扯开了他挡着眼睛的胳膊,还在问:“说话。”

然而这小孩最会的就是三分颜色开染坊,一点阳光就灿烂。他觉出傅闻远的心情算是愉悦,所以这还没怎么呢,两只水润润的眼就敢瞪人,“不用嘛,先生,今天不用,好不好?”

“我不想射在外面。”

云溪的脸又红了一层,语气简直称得上是哄骗了,“那……就射进来,没、没事的。”

傅闻远的脸色不知道怎么紧绷起来,云溪慢慢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不听话,也不该总是提要求。他正乱七八糟着,却听傅闻远只是说:“明天肚子疼呢?”

肚子疼,阿姨要找麻烦。

云溪看到希望,即刻又打起精神,下头还没大没小地咬上了人家的手指,被狠狠戳了几下也不在意,结结巴巴地说:“只有今天一次,没事的。”

他这样子,骗人不叫骗人,撒娇不叫撒娇,拿耍赖形容最为合适,“以后还用的,就今天不用,好不好?”

傅闻远扔开润滑剂,没再理他。小半个月没做过,傅闻远的耐心其实少得可怜,后面一言不发,又再草草做了几分钟扩张,便尽根顶入。

只是一下,云溪就承受得很艰难,心跳快的吓人,嘴微张着喘不上气来,眼眶也红了,最后偏过脸咬住了自己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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