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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梭艳湖(44)

他也看得出来小山雀在闹脾气呢。这娃看起来颇有几分精致,细皮软肉的稀罕模样,想必前世是个娇贵的人,没吃过亏,经不起折腾。

还是喜欢瞧见小丹吉措手里拎着小木槌槌,敲打着酥油皮囊,脸红气喘、脑门洇汗的软模样;喜欢瞧坐落在唇角的一朵梨涡,一颗小痣。

这样想着,阿巴旺吉伸手又握住丹吉措的手腕:“嗯……老子知道难为你了,本来没有想那样,那不是因为……回头补给你一挂整只的猪膘肉,好好给你补身子。别气了,嗯?”

“不用。”丹吉措用力地抽回了手,就是不给男人握着。

“……”大总管皱起了两道浓眉,从来没有被人如此顶撞,口气里迸出不爽:“那你究竟想咋样?!”

“我本来就没想怎样……你是永宁坝子的大总管,我是被你关到院子里干活的一个俾子,我应当想要怎样?”

“你这人何必这么别别扭扭的?老子又不是那样想的!”

丹吉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拔脚就要往外走。

“你给我回来!不许走!”

俩人拧着胳膊,一个非要走,一个非就不让走。

静悄悄的一间小木屋里,一阵吭哧吭哧皮肉相撞和胳膊肘扭在一起的动静。

白羽小山雀哪里是黑腹剪尾鸢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被制服,掼倒在炕上。

“你,你,你放手……我不要在你这里……”

“你敢走!老子让你留下!”

丹吉措的两只手腕都被男人捉住,抵在了头颅的两侧。他狠命地挣扎,不肯就范,两条腿使劲蹬踹,却随即被对方的份量整个压住了身子,动弹不得。

两个人剧烈地喘气,各自忿忿的鼓鼓的胸膛撞到一处,心口砰砰地跳。

丹吉措的脸蛋因为虚弱和愤怒而失掉了血色,卷黑的睫毛上沾了几滴水痕,嘴唇是整张脸上唯一点缀起粉红色的地方。

阿巴旺吉盯着这张脸呆看了半晌,越看越无法自制,把头一埋,亲了上去。

火热的唇罩住了浅粉色的两瓣软桃。桃花瓣软得像是吹弹欲破,含在口中瞬间就会化掉!

大总管脑子里“轰”得点燃了一把野火,席卷起一栋沉郁老旧的木楞房。久未被雨露滋润过的干涸木料,在火舌撩动之下旺盛地燃烧起来。

那两片极致柔软的唇摩挲在他厚厚的唇纹间,柔嫩与粗糙相抵,某种从未有过的蚀入骨髓的销魂感,沿着额角和脑顶的神经,一路噼噼啪啪地蹿入胯下和四肢,整个人像是烧起一团火球,火苗从喉间和胸口蹿出。

“嗯……丹吉措……丹吉措……”

男人辗转用力地亲吻,湿润的嘴唇像溽暑季节的瓢泼雨点,噼啪砸落在丹吉措的鼻尖,唇角,一路蔓延到耳垂和脖颈。粗壮凌厉的手指探向腰带,伸进了被揉得乱七八糟的棉布长袍。

指尖才触到一丝软到不能再软的肌肤,胯下压住的人爆发出一阵声嘶力竭搏命般的挣扎。丹吉措整个身躯都绷到了最紧,像是一张拉紧的弓弦,随后突然绷断,身子在炕板上跃动,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栗和抽泣,牙齿竟然已经将下唇咬破,吐出一丝血沫。

颤抖嘶哑的声音:“阿巴旺吉,你敢!你敢碰我一下!”

小山雀闷哑哑的声音,却像是在小木屋顶上炸了一颗雷,生生地把男人的脸定在了距离丹吉措敞开的领口只有一寸的地方,吻不下去了。

第十八章秋凉打猪草

“阿巴旺吉,你敢!你敢碰我一下!”

这永宁坝子里,很少有人敢直呼大总管的名字;要么是他的亲人,比如老阿依,要么是他的仇人,比如胡三炮。

这小俾子丹吉措究竟算是哪一类人呢,大总管这会子脑壳都快要被一把野火给烧成个漏勺了,自己也搞不清楚。

丹吉措直直地盯着男人的眼,声音哽咽地说:“阿巴旺吉,你若仗着你是永宁大总管的权势,就想要强暴我,我总之是打不过你的……你可以尽情地为所欲为,想怎样就怎样。”

大总管倏然愣住了,脑门子上的那一团火,兜头就被泼了一桶冷水,错愕地盯着眼前的小山雀。他的声音压到最低,像是自言自语地解释:“我没想强暴你,不是那回事。”

丹吉措两眼含着伤心和愤怒,口齿冰冷地说:“阿巴旺吉,你还记得你前几日当着全院子的男女老少说过的话么?你自己说出口的话真好拿来打自己的脸!你说你们摩梭的男人,男女之间情爱交往,是要凭着人家女子的意思,绝不会强逼硬夺。我虽然不是个女子,你却对我做出这种事,你,你……你真就是给你们摩梭的男人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