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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在民国离婚中(144)+番外

项链是细金的,上面挂着一个小钥匙,像是饰品。

她收下了,连忙谢过。

老太太又叮嘱了一遍,让她收好项链,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别人看见,想必是什么有用的东西,她直接戴了颈子上,因为穿着高领毛衣,遮掩得严严实实。

老太太这才笑了,又与她说起了闲话。

窗外晴朗之日,风淡云轻,她似乎感受到了疲倦,一会儿功夫,就摆手让她走了。徐迦宁不敢再打扰,立即退身出来。

外面的丫头连忙进去伺候着了,老太太那般模样,可是油尽灯枯,她心中唏嘘,也难受得紧。才要离开,听着厅中却有人言,慢走两步,徐迦宁听见了交谈的声音,没听清陈医生说了什么,只听见苏谨霖的一声冷笑。

转过长廊,那人坐在沙发上没个正形,正看见她走出来,军靴一动,抬手对她打了个响指。

“好妹妹,过来说话。”

徐迦宁这会心情不佳,真是懒得理他,径直走了出去。

第116章 妮子的猫猫猫

背后有人跟着她。

徐迦宁才从厅中走出来,就察觉到了背后的脚步。

她一直奔着东园走,背后的人就不紧不慢跟着她往东园来了,到了梧桐树下,听见前面花圃里有丫头们说笑了,她这才站住了。

侧身,背后的苏谨霖正是一脸坏笑。

他披着军大衣,真是没一刻正经,徐迦宁看着他,目光浅浅:“二哥跟着我干什么?有事?”

苏谨霖上前两步,站了她的身侧来,看着她目光灼灼:“这二哥叫得是很亲热,可惜你这出戏唱不了多久了,别叫我二哥,我受不起。祖奶奶一日没有一日了,我看你还能笑到及时,你说是不是可惜得紧?”

整个苏家大院里,可能只有他还不相信她就是苏唯了,若是平常,徐迦宁懒得理他,任他说去,今日心情不好,脸色顿时差了起来。

她本就骄纵,脾气上来时候,连霍澜庭都不给面子,更何况敷衍他了,老太太的确是不好了,她隐隐也察觉出来了,因此更有余怒。

而现在,刚好都厌恶到了他的身上,顿时冷若冰霜:“既然并非兄妹,那就滚开,有多远滚多远。”

苏谨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恼怒,这种口气对他说话,他脸色也变。

看着她的脸,更是冷笑:“也就你现在还说得出口,且让你多笑两日。”

心烦气躁,徐迦宁转就走。

背后脚步声依旧还在,她走上石阶了,再不理会。

一楼没有人,苏守信夫妻都不在的样子,直接上楼,脚步声还在,而且是越走越近,徐迦宁心知有异,可才走上三四阶,回头的瞬间,苏谨霖已然快步追上,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顿时皱眉:“你疯了?你是我哥!”

又恼又怒,眼中还有些惊慌不定,苏谨霖两手都抵在墙边,直接将她锁在了自己的两臂当中,大衣早已掉落下去了,他目光灼灼,脸上笑意全失,定定看着她,声音很轻:“真奇怪,听见你说让我滚,我反而很兴奋,你不理我我很生气,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冷冷的,你对别人也这样的么?不高兴了就让人滚开,你说,我要是不想滚怎么办?”

说不上怎么,愿意看着她恼怒的模样。

她无视他,这才是不能忍的。

二人离得有点近,徐迦宁穿着高跟鞋,腿疼,勉强站稳:“大哥在楼上,只要我叫一声,你免不了一顿打,我看你是时间长忘记了,记吃不记打。”

苏谨霖顿时轻笑出声:“吃到口了,打一顿又能怎么样?再说苏谨言今天不在,我就是好心提醒你一下,等你身份暴露了,到时候霍家不要你的话,其实呃……”

她也笑,实在无语。

推着他胳膊,往楼上走去,可他不放人,更是贴近了些,惊得她脚步错乱,一脚没站稳,差点踩空,还是他扶了她一把,这才站住了。

徐迦宁已经接近怒极的边缘,顿时扬手,她本意是甩开他那扶着自己的手臂,可稍许用力,苏谨霖连退两步,随即摔了下去。

她甚至已经听见了,那沉闷的一声。

再回头,苏谨霖已经躺在了地上了,一楼也没有个人,她连忙走了下来,到他面前站住了。他闭着眼睛,她抬脚踢了踢他的腿:“喂……喂你不是装的吧?”

他一动不动,她再踢两下,还是没有动静。

也不知道摔到后脑没有,徐迦宁蹲下身来,轻推了他一下:“苏谨霖,苏谨霖。”

他还是不动,她站了起来,看着空无一人的长廊突然惊慌失措地叫了声:“爹,快过来看看,苏……”

话还未说完,苏谨霖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登时侧目,长廊上哪有什么苏守信的影子,不过是她故意叫了一声,诈他的,他刚才摔了一下,的确是摔到腰了,再回眸时候,已经顺势单手抚额,侧身就那么躺着,摆了一个惬意的造型。

“算你狠。”

徐迦宁站直了身体,还拍了下手:“无聊。”

说着转身上楼,这一次他可是没再追过来胡闹,她上了二楼,再往下看,他扶着腰站了起来,正弯腰捡着大衣,一手扶了扶梯上面,神色痛苦的模样,看来,刚才是真的摔到了。

她坏心肠地嘀咕了声活该,再不回头。

苏谨言果然不在,她也不知道他能去哪里,到了他的桌前,将抽屉打开了,挨个找了找,终于在下面那层找到了他的账本。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账本的后面几页,纪录了药品清单。

坐了桌前,仔细看了一遍,默默将账本放了回去,她靠坐在椅子上面,拿起桌上的报纸来,可这时候,分明是想看报纸的,却什么都看不下去了。

她知道霍澜庭和苏谨言在竞争药品市场,没想到二人已经争到了这个地步来,她在想,会不会有什么办法,互惠互利。

如果争到降价,那么损失的都是钱。

眼睛盯着报纸,正是思索,脚步声起,开始她以为是苏谨霖又上楼来了,不想来的人却是苏谨言,他看见她还有些许诧异,将外套挂了一边,解开了衬衫上的袖扣,这才走了过来。

“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一早没见着你,以为今天不回来了。”

一早上,她都没能起床,怎么回来。

这个话题,她不想讨论,立即岔过去了:“大哥,我有件事想问你,你是不是还在和霍澜庭争药品市场?”

苏谨言到沙发前面坐下,靠坐过去,抽出一根烟点着了:“即使不是他,也会有别人,上海的旧药堂都在重建当中,最近外来的工厂有不少,储存的药品却没有什么了,我不知道他底细,所以不能妄加评论。”

她想了下,将报纸横折了下:“回头我问问他,你们不要争。”

苏谨言笑了下,随即看向她了,任烟火微亮:“才结婚几天,开始为他着想了?”

这并非是为他,她笑笑,没有太多解释:“哪有的事。”

说着也坐了沙发处,将他的账目递了他的面前:“下午还出去吗?去哪里我也要去……”

下午的确有事,苏谨言想了下,坦然道:“这两日查得紧,药品先放一放,下午去纺织厂里一趟,近日市面上出现了许多仿制品,旧料出了不少问题,说是工钱发的少,工人们还有罢工的。”

他很忙,她点头,有心过去看看,忽然想起了霍麒麟对她说的话来。

再看向苏谨言时候,就带了几分笑意了:“我听说苏家的厂子里,也雇佣了很多童工,是吗?是这样的吧!”

苏谨言揉着眉心,轻轻点头:“嗯,上海哪家工厂没有童工,童工到处都是,怎么了?”

她见他神色,似不以为意。

也顺口问他:“为什么不雇成年男女,或者青年男女,非要雇童工?小孩子这么小,当然还是要读书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