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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在民国离婚中(146)+番外

她摇头,再次抽回手去,全身都蜷缩成了一团:“我不去,我难受。”

见她开口了,霍澜庭又将重新倒来的水拿过来了,还有退热药:“哪里难受?还有热,不去医院总要吃药的。”

完全是一副哄着孩子的口气,徐迦宁虽然讨厌吃药,但是她向来怕生病,也挣扎着坐起来把药吃了,这么一动,真是腿也疼,腰也疼浑身疼。

眼睛红了,还想哭。

所有的所有的委屈,从一开始独自一个人到了这个世界上的惶恐,到现在所有的所有,都涌上了心头,泪光顿现。

重新躺倒,徐迦宁闭上了眼睛。

霍澜庭去拧了毛巾,过来覆了她的额头上面,她掌心滚烫,他按着,在旁默默陪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药效上来了,徐迦宁出了一身的汗,他怕捂着她,将被撤去了一些。

她已经睡着了,昏昏沉沉的。

坐了床边,他握住了她的手,定定看着她,可能是动作之间惊醒了她,她指尖微动,随后也握紧了他的手。

他一直看着她,她双唇微动,从嗓子里挤出来句话。

没有听清,顿时低头上前,霍澜庭靠近了些:“什么?”

她眼帘微动,恍惚间看见少年就在眼前,顿时落泪:“疼……”

他听清了,伸手抚过她额间碎发,心如刀绞:“哪里疼?”

徐迦宁闭上了眼睛:“子易,我疼……”

他顿时怔住,子易是谁?

可泪珠从她眼底滑落,就在他的面前,掉落了枕间,她还病着,纵然是千般恼怒,万般嫉妒,也问不出口。

说到底,都是因为他,霍澜庭一低头,点点轻吻落了她的泪痕上面,又落了她的唇瓣上:“快点好起来,不然再传回给我。”

她没有回他的话,很显然更像是烧糊涂了的说的梦呓。

他抵着她的额头,好半晌没有说话,可过了一会儿,她又说疼,问她哪里疼,她说哪里都疼。霍澜庭在衣柜当中找了另外的睡衣裤来,又过一会儿,她发了一身的汗,他亲自拿了毛巾给她擦了身子,就在给她换睡衣的时候,她才醒了过来。

不过她没有动,任他帮她换上了干的。

床上的被褥都湿了,他按了铃,只管坐了床边哄了她:“等红玉来换了被褥再睡。”

她低着眼帘,被他抱了床边坐着。

光着的双脚垂落,就连脚趾都莹润得很,霍澜庭拿了轻薄的毛毯过来给她披了身上,她看着他,抿着唇不说话。

红玉进了房间,霍澜庭到徐迦宁面前,背对着她弯下了腰。

她没有动,他抓着她手臂,轻轻一带,连人带毛毯都背了身上。徐迦宁下意识揽住了他的颈子,红玉连忙将毛毯仔细给她裹紧了些,霍澜庭让去换被褥,红玉紧忙去了。

背后的人声息皆无,他背着她来回踱着步。

走到窗前时候,正好明月当空,月光洋洋洒洒地照上窗台,他扬着脸,想起少年时候不少事,他和徐迦宁不过是两年未见,却不知子易是什么人。

走了片刻,红玉铺好了被褥,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叫他:“七少爷,被铺好了,将小姐放下来吧……诶,小姐好像睡着了,怎么办,我扶着她,这就放下来吧!”

霍澜庭蓦地回眸,背后的人贴着他的后背,真是动也不动。

她额头抵着他的后颈,已经不热了,他两臂锁紧,更是托稳了她。

“算了,好容易睡踏实了,再背一会儿。”

第118章 妮子的亲爹

昏昏沉沉从梦中醒过来,一抬眼就看见墙上挂着的时钟显示上午九点。

徐迦宁有片刻的错愕,随即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发烧了,本来前一天晚上和霍澜庭过了初夜,就浑身疼着,这个时候睡了这么久,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下意识想坐起来,可才一抬臂,这才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扣在怀里,她枕着霍澜庭的手臂,他另只手揽着自己胳臂。他的腿似乎也压着她一条腿了,简直动弹不得。

徐迦宁稍微动了动,他立即醒了,伸手先探向她的额头,见是不热了才放心下来:“还好,不热了。”

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放下来的,他紧拥着她,不让她起,让她再睡一会儿。

她猛然间想起自己还要去上学,再次要起,霍澜庭仿佛什么都知道,了然道:“学校已经让人去请假了,既然病了,还是在家我照顾你才好。”

他闭着眼睛,似有疲色。

她想了下,有人去请假了,那个人除了顾君书还能是谁,既然不用去上学,那么她总算宽了心,躺倒在他怀里了,又想起害她生病的罪魁祸首是谁,回眸之间,已是怒目以对。

“霍澜庭……”

没想到,一开口,嗓子还哑着,他登时睁开眼睛,看着她嗯了声:“怎么了?”

她轻咳了声,定定看着他:“你觉得,你是怎么将病气传给我的?”

他当时抿唇,面有愧色:“我一时忘了还病着,没想到这么快就传了你,现在想起来,真是不该碰你。呼吸之间传得快,若不是当时忘情一直吻着你,或许还能侥幸。”

那么说,这就是呼吸之间的,他亲她的时候,传给她的了。

徐迦宁盯着他的唇看了片刻,翻身趴了他的胸前,低着眼帘时候,她目光当中已经带了些许坏意。只不过她许久没有动作,最后还是滚落下来,躺了一边:“算了……”

昨天晚上隐约还有印象,他背着她,站在窗前看着月亮。

松下了这口气,她才要起身,冷不防霍澜庭翻身过来,一下又变成了男上女下,她伸手捂住他唇瓣,他侧脸躲过,一低头就噙住了她双唇。

吮了又吮,起初只是轻吮,一碰到她了,难以自控,唇色与之纠缠不休,呼吸之间尤为气息尤为粗重起来。

好半晌了,才放开她,他喉结微动,别开了眼不敢再看她嫣红红唇:“就把病气传给我好了,别的,先不能行,你还病着。”

谁说要干什么了,徐迦宁一把将他推开,掀被下床。

即便不去上学,也不能浪费时间,她还有很多事要做,穿上了一条波纹毛衣,西裤皮鞋,披上风衣这就出了房间。

霍澜庭一夜未睡,此时刚着了她的边,气息难平。

可他医院还有事,那位要出院了,得过去一趟,还是起来拿了毛巾去浴室冲凉水澡。

徐迦宁有着病气,不能去看苏家老太太了,就问了春秀,让她过去打听了下,早上吃了点菜粥,不等一碗吃了,春秀就跑了回来。

说是老太太不太好,已经安排了很多亲人过来探望。

这个时候,安排的人,那就是来见最后一面了,徐迦宁有些唏嘘,菜粥也吃不下了,春秀说不仅有亲人,还有徐家老爷子也来了。

她怔住,没想到徐老爹也来了。

的确有两天没有瞧着他了,这时候在苏家相见,还真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她下了楼,才到一楼,没想到徐老爹找过来了。

佣人将他带到,父女相见,徐迦宁生怕自己的病气传给他了,站得老远:“爹,你怎么来了?”

她声音很低,他情绪低落,没有听清,见她站得老远,目光更沉,瞪起了眼睛来:“怎么了,我怎么不能来了,我来看看你,看看你在苏家过得好不好,不行吗?”

徐迦宁蓦然失笑:“当然可以,可是你来得不巧,我身上有病气,还是离我远一点才好,别传了你身上。”

徐老爹这才发现她脸色略白,真有病气。

心中不快顿时变成了疼惜,大步走了过来:“怎么还病了,吃药了吗?要不要去医院?这两天天气转凉了,是不是凉到了?”

到她面前了,真是一脸关切。

徐迦宁摇着头,只说没事了,让人送他回去。

徐老爹不走,叫她陪着自己在碧情园里面走一走,她拢紧了风衣,欣然答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徐老爹和往日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