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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在民国离婚中(91)+番外

正因为这个,所以她才没有给他打电话。

男人指尖微凉,他握得有点紧:“不,我需要,我需要尽快订婚,条件你开。”

是了,他刚才在霍家老太太面前说的那番话,就是为了安抚她。

订婚,也是想让她安心地走吧。

徐迦宁向来习惯了交易,见他这般模样,竟生出些许怜惜来,想了下,她自认为已是做出让步了:“不必再谈什么条件了,按之前说的就好,我可以说服苏守信和我爹,你准备订婚仪式就好。”

霍澜庭见她答应,上前一步,轻拥住她:“好,如果到那时候,你还这么喜欢我,那我必不负你。”

他好像误会了什么,不过,原主的确是喜欢过他,徐迦宁没有解释,任他拥了一拥。

时间不早了,他说送她回去,徐迦宁这才想起来,苏谨霖不知哪里去了。

二人一起往出走,到了长廊的边上,才看见人还在厅中的长椅上坐着。

她快步走到面前,雨伞立在旁边,一滴一滴还滴着水,地上已经蜿蜒出一条水线来了,苏谨霖靠墙歪着头,白着一张脸,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他一手在腿上,手背上还有拔针时流的血,血迹已经干涸了。

他本来还病着,想必身体是真不舒服,捱不住才又睡着了,徐迦宁当即弯腰,伸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面。

她手本来不凉,但是他额头滚烫,就显得她手凉了,苏谨霖一下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他握住她手,嗓音嘶哑:“可以走了?”

徐迦宁嗯了声,转过身来,看着霍澜庭了:“他发烧了,来之前吊瓶没打完,让大夫给他看看吧!”

苏谨霖站了起来:“不用,回去让陈叔重新给我打吊瓶就行。”

本就头晕,站的太急了,脚下踉跄了下,晃了一晃。

本来没什么事,可徐迦宁扶住了他,面有急色,他看在眼里,登时借口头晕,靠了她身上。

她登时回头:“快!”

霍澜庭才到面前,他看着苏谨霖,目光顿沉。

感冒而已,就算高烧了,也不至于这样,这种小伎俩如何能逃过他的眼睛。

分明是故意的,两步上前,他扶住了苏谨霖,一手将徐迦宁推开了去:“我扶他去旁边病房,你叫护士过来,给他测量体温。”

他们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他扶着也好,徐迦宁连忙去护士站找护士。

自她走开了,苏谨霖也站住了,他将自己的胳膊从霍澜庭的手里抽了出来,四目相对时候,还是他先笑了:“澜庭,你知不知道,这完全是苏谨言的阴谋,她根本不是什么苏家小姐,千万别打错了的算盘。”

霍澜庭目光冷冽,神色淡漠:“既然二少认为她不是苏家人,那这么刻意亲近她,有何居心?”

有什么居心?

苏谨霖有点想抽烟,出来的急,还没有带,伸手在口袋上拍了一下,想起女人柔软的手,在额头上覆着的那种感觉,笑得痞坏。

“我能有什么居心,她不是我妹子,亲近她当然是因为喜欢她了~”

无名火顿时从心迸发,可这个时候,徐迦宁已经找了护士过来,苏谨霖若无其事地搭了一只手霍澜庭肩头,尽显‘娇弱’。

霍澜庭不好发作,直接扶了人进病房。

护士给苏谨霖量体温,温度计上的体温高得惊人,徐迦宁全然都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在旁看着,只觉好奇,不由多看了两眼。

霍澜庭叫了护士出去,叮嘱她去配药。

苏谨霖躺了病床上,看着徐迦宁,面色还有点白:“我想喝水。”

喝水?

病房当中,就有暖壶,她亲自给他倒了一碗水,放了病床边的柜子上面。

他得寸进尺,半阖着眼,哼哼着:“浑身疼,动不了,你喂我~”

徐迦宁站在床边,低着眼帘看着他:“苏谨霖,我很谢谢你能送我过来,但是如果你故意戏1弄我,让我喂你的话,你信不信,我会把这碗开水倒在你的脸上。”

话音才落,霍澜庭走了进来。

他听见了,也站了床边来:“二少这是被人伺候惯了?我来喂你?”

苏谨霖兴趣缺缺,当即改口:“不必了。”

很快,护士进门来给他打针,由于在挂吊瓶之前,还有退热的肌肉注射,霍澜庭推了徐迦宁出来,不叫她看。

二人走出病房,他抬腕看了眼手表,九点多了。

看过时间了,霍澜庭想起手表来,他心中一动,拉起徐迦宁的左手,抬腕看了眼,腕上空空的,眸光微动:“我送你的手表呢,怎么不戴?”

徐迦宁抬起右手,雪白的手腕上,画的手表痕迹已经没有了,手腕上戴着的,正是他送的那块。

他脸色稍缓,心中莫名的生出些许甜意来。

徐迦宁还惦记着里面的病号,直问:“苏谨霖他没事吧,高烧的话,是打点吊瓶就能好吗?”

见她牵挂,他神色淡淡的:“这算什么病,没事的。”

她心下稍安,在门口站了一会,护士从病房出来了,二人再进去,苏谨霖已经睡着了。

徐迦宁低头看着他,有点诧异:“怎么又睡着了?”

霍澜庭特意叮嘱了,给加了药,打过就睡着了,他心中了然,也不说破:“病人就这样,让护士看顾着些,我送你回去。”

有护士照顾苏谨霖也放心,她的确是该回去了,跟着霍澜庭下楼,这就出了医院。

上了车了,没有先启动车子,徐迦宁才端端坐好,霍澜庭肩一动,这就握住了她的手尖。

她没动,抬眼看着她:“怎么?”

他侧身过来,目光如炬:“方才在医院,我看你同苏谨霖也亲近得很。”

徐迦宁回想了下:“有吗?”

车内昏暗,掩去了他些许阴沉脸色,牵着她手,轻捏了下:“订婚虽是形式,但你我也当遵守规则,别的男人再来牵手,你当拂开。”

徐迦宁想了下,垂下眼来。

若说她们那个时候男女大防,还能理解,现在这个时代都讲究什么男女平等的,哪有那么多规矩。

再想了下,如有婚约,的确应该避嫌。

那么,他跟别的女人呢,这么一想当即抬眼。

“那你呢,别的女人面前,可会避嫌?”

霍澜庭指尖一动,将她整个手都牵了手里。

“那是当然。”

第73章 妮子的计较

雨停了,霍澜庭一直将徐迦宁送到了东园的楼下,亲眼看着她走进一楼客厅,这才转身离去。

十点来钟了,天气说冷就冷了起来,客厅当中都带着丝丝的凉气。徐迦宁抱着双臂,快步上了楼,楼上安静得只听得见她的高跟鞋声,红玉还在客厅等着她,见她回来了,赶紧迎了上来。

“小姐,可回来了,冷了吧!”

“没事。”

二人回了房间里面,徐迦宁脱下风衣递给了红玉,墙上的时钟显示十点十分了。她解开手表放了桌上,换了鞋去浴室洗手洗脸。

红玉将风衣挂了起来,直跟了她的身后,神情恹恹地。

徐迦宁洗了脸,拿过毛巾擦着脸,从浴室里面走出来,就看见这小姑娘眼睛有点红。伸手一点她的额头,站了她的面前:“怎么了?”

红玉抬眼看她,眼睛里都是眼泪:“小姐,你可是没有看见,娟姐被人从楼上拖出去了,太可怕了。”

娟姐已经在苏家做事多年,她在东园来去自如,总在苏谨言跟前,定是他这边的人,谁敢动她,还是拖出去的。徐迦宁伸手抬起她的下颌,指腹在红玉的眼下轻轻一抹,抹去了滚落的泪珠。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哭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哭什么,我就是……”红玉又落泪,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我就是害怕,一心伺候着人的,能有什么错处,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徐迦宁好笑地看着她,转身走了床边:“大宅院里面的事,谁说得清,你就记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你无关,就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