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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响马之凤过青山(291)

黄土岗上的坟堆添了一座又一座,坟上的萋萋荒草,绿了又黄,黄了再绿。

偷来的片刻欢愉,过了今夜,不知晓还有没有明天。

只因有他的陪伴,每一夜目光痴缠,每一次指尖颤栗,让息栈不悔没有明天。

大掌柜的两只手掌拖着息栈的屁股.沿着腰杆摸上脊背,用掌心熨烫.胯上的火枪缓慢寸移,蕴着劲力.细微到无法察觉的抽送,疼爱着小凤儿最娇软的一块小肉。

皂栈唇边吐出欢欣的笑.两辩白馍馍用力地蹭了蹭.下身夹紧男人的枪.甬道一张一弛.倾吐美妙绝伦的快乐。

男人炙然开始加力,息栈猝不及防.几乎叫出了声,胸膛剧烈颤抖.脸孔埋进枕头.抵御排山倒海袭来的快感。

男人的胯有节奏地顶向小凤儿的臀.一团棉被发出无比暧昧的颠簸动静,团花绿叶在眼前欢跃地跳动.淫靡的声响附和着岩洞中起起落落的鼾声,简直是小凤儿听过的最淫荡的一支骚曲曲。

大掌柜的身子跃动,枪尖儿撞向息栈最敏感的深源。息栈喉中呜咽,被男人一掌捂住了嘴吧.压抑之中痛楚地挣扎.一口咬住男人的中指.含在口中吸吮。

随着那几下刚猛地抽送.息栈的身子骤然一紧.在棉被下狠狠扭动小臀.一阵剧烈颤抖之后.缓缓吐出男人的手指,遍身淋漓汗水.瘫软成一坨……

身心的无比满足,视线纠缠,唇舌再一次吻在一处。

息栈动情地凝望男人眼中略带暖意和宠溺的光彩,凑上去吻了一次又一次。

他一直不敢告诉大掌柜,自己那一天掉落在黄河水里,曾经经历过什么,怕男人受不了,会难受,会心疼。

那一刻,息栈已然魂魄抽离出躯体,触感尽失,漂浮游荡在半空,一只茫然无助的孤魂水鬼。眼睁睁地看着大掌柜怀中紧抱那一只毫无生气的绵软身躯,男人的泪水与黄河水一齐滔滔不绝地奔涌。

他伸手去够,却够不到。

想给男人擦净脸庞上的泪痕,不忍辜负了他。心如刀割,挣扎,搏斗,指尖拼命挣脱束缚,抚摸男人的脸颊。正是因为心中多了那一份牵挂,不愿随波逐流,不愿意离他而去。

平生第一次看到大掌柜会流泪。

以前一直以为,这男人永远都不会哭,刀口上舔血,枪眼下吃肉,打仗打得心都是硬的;即使没有了他息栈,男人也一样是野马山大掌柜,彪悍铁血,马踏三关。

直到那时才终于明白,两个人在一起好好地活着,相依为命,才是自己能够给予对方的最深沉的爱。

****

第二天大早,黑狍子嘟嘟囔囔:“咱这洞里闹耗子么?还是一只大耗子!一宿地在那里唧唧咕咕,固呦固呦,吵得爷爷睡不好觉!”

同住一间岩洞的伙计们也发现了,二当家这被子洗得可真勤快,本来就是一张破棉被,团花被面儿都快被他给洗漏了,当真是个洁癖!

小鬼子吃了一场败仗,怎么能甘心,迅速又调集了大批兵马,河对岸黑压压地驻扎了一大片,饶是凶猛迫人。

国军阵线正待吃紧,对岸的中条山忽然又冒出一支队伍,山中红旗飘飘,隔三岔五地下山冲击小鬼子的阵地。鬼子刚架起泡来,那帮人呼啦呼啦掉头又跑回山中;小鬼子的队伍进山去扫荡,每次都会被伏击、中埋伏,没几个人能活着跑出来。

西岸的官府军看热闹看得乐呵,时不时地也凑趣给小鬼子送几颗铁西瓜,呼应一下对岸的兄弟部队。

息栈和大掌柜现在也都跟国军大头兵们学会了打炮。小凤儿发现还是这铁家伙厉害,比自己那肉身凡胎地冲锋陷阵要有效率得多。

息小凤手壮得很,第一回自己手动调试仰角射线,一炮打了过去,竟然直接就将炮弹打进小鬼子阵地上一门大炮的炮筒子里。对方还未及射出来的一枚铁西瓜,硬生生给堵了回去,炮膛爆炸,火烧连营!小鬼子的阵地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烈焰火光映红了滔滔黄河,河水都热得烫手。

趁着敌军阵地哭爹喊娘,火光冲天,两岸的兄弟部队都可以喘口气儿,歇歇脚。对岸中条山下放出一叶小舟,渡河而来,舟中站着一位穿红袄,提长枪,英姿飒爽的女八路!

小凤儿一听说对岸来人了,河沟边儿扔下待洗的床单被褥,一溜烟跑回村子,下厨亲手做了香喷喷的biangbiang面和洋芋擦擦①,招待女八路同志。

大掌柜乐不可支:“哎呦呦,俺说红儿啊,你现在可了不得了,啥级别了?上次听军师说你升副团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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