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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117)+番外

可是现如今不一样,俩人别扭着呢,很长时间没亲热过,没这么互相看过,身体里憋着火,无路发泄。

尤其今天两个人并肩作战,一起上场打球,邵钧那大花裤衩翘屁股在罗强眼前晃来晃去,勾得人难受。这会儿再让邵钧死命盯着,罗强站在热水下边,让周身热浪催着,激着,又或许那几罐红牛的兴奋成分起了作用,罗强慢慢地受不了,喉结颤动,呼吸粗重。

周围好几个人都瞧见了,罗老二这澡洗着洗着,自己抽风了似的,慢慢地,下身就硬了。

罗强低头,用手想给捋回去,可是越弄越硬,难以自制地勃起了,让邵钧这么看得!

硬了也没人给他撸,又不能随便从身边抓个人泻火,众目睽睽之下,罗强只能忍着。

胡岩在另一个喷头下晃悠,偷眼瞧着罗强,又瞧一眼邵钧,撇嘴,没话说。

胡岩悄悄抓了个肥皂,递过去,捅了一下罗强:“哥,肥皂。”

手指尖才碰到后腰,罗强像触电一样反应很大,情绪突然暴躁,一掌挥开狐狸爪子,受不了别人碰他一下。

罗强双眼发红,也委屈了,默默地走到墙角,背对着人,脑门抵着墙,后心剧烈起伏,粗喘……

邵钧两条手臂悠闲地搭在椅背上,歪头盯着人,眼皮下透出一丝报复欲,心里那时候五味杂陈,爱,气,委屈,恨,难受,千般滋味儿都有。

他看到罗强眼底流露的难耐,渴望,求之而不得的痛楚,他知道罗强还想着他,想要他。

他心头涌出一股快感,快感中又夹杂三分酸涩,突然觉着特解气,解恨!恨死了!

他在他爸爸面前逆反折腾是一回事儿,在邵国钢面前,罗强是他的人,他拼命护着,忍不了别人欺负罗强。

可是到了罗强面前,那就是另一回事儿,这熊玩意儿这王八锤子,爷爷还没抽你一顿呢!

三爷爷让你这么耍了一趟,这事儿能这么痛快算完了?难受吧,想我吧?这些日子三爷爷日夜煎熬,辗转反侧,形销骨立,痛不欲生的时候,你这混蛋又在哪呢?你就忍心?你就这么耍我,欺负我,瞒我,拿我当小孩儿?拿我当个大傻子?!

我什么都替你挡了,天塌下来,我乐意为你扛,这话我说出来搁在这儿,就没打算再收回去,你忘了吗?

……

邵钧眼眶湿了,透过澡堂里浓重的雾气,描摹着罗强的裸体。

他不知啥时候已经悄悄把警帽摘了,帽子挡在身前,遮住撑立起来的肿胀的裤裆……

邵钧的情绪迫在最后爆发的边缘。

我知道你难受,我也难受着。

你想我,我难道不想你?

你有多惦记我,我就有多惦记你。

你心里多苦,我每一天,每一秒,都比你熬得更苦。

82、第八十二章刑讯逼供

邵钧一人儿苦苦捱了这么久,急脾气也磨练出几分耐性,临到跟罗强摊牌的时候,反而真沉得住气。已经磨了大半年,不在乎多磨这么两天。

晚上看完新闻,从屋里出来,罗强用肩膀蹭过邵钧,有意无意地,还来回蹭了好几下,小声问:“吃夜宵吗?”

邵钧眼皮子一扫,没搭理这人,没摆热乎的脸色。

他故意四下一寻么,迅速锁定耍单儿的小马警官,上去亲亲热热地一把搂住。他跟马小川勾肩搭背,上办公楼底下的饭馆吃大馄饨去了,俩人一路凑着头,聊当天排球比赛里的笑料,有说有笑,显得特近乎。

夜里,监视器里,邵钧一眨不眨地偷窥罗强,看着罗强在被窝里辗转,睡不着觉,半侧半趴在床上,自个儿用身体狂蹭床板,消火……

俩人冷战半年多,罗强也没去找别人乱搞。

事实上,罗强坐牢五六年了,这人就没跟第二个人搞过。

邵钧撅着嘴,通红的兔子眼儿瞪着屏幕,觉着还不解气,伸出一根手指头,去戳电脑屏幕,戳视频里罗强抖动起伏的身形,狠狠地戳这个混球……

之后两天,三监区再一次轮上野外劳动的任务,各队队长管教领着手下的犯人,扛着梯子各种劳动工具,到果园菜地里采摘收割。

夏末初秋是各种农副产品成熟上市的季节,瓜果蔬菜熟了就要赶紧摘,怕烂,怕坏。路边停着大卡车,摘下来的大苹果码在塑料箱里,大红枣子一麻袋一麻袋地扛过来,直接装车运出村儿去。

邵钧开过来一辆轻型卡车,掀开后车厢挡板,招呼人往车上甩一麻袋一麻袋的大南瓜,装满大半个车厢。

他的视线穿过眼前茂密的枝叶,拐着弯儿的,找他心里惦记的那个混球。

罗强来回一趟趟地扛大麻袋,囚服后心洇出汗,前额晒得黢黑,一声不吭地干活儿,特别卖力。小马警官负责统计工分,说罗老二这人最近半年,劳动都特积极,别人干一份,他干双份,别人要是干双份,这人就能一天干四份出来,不要命似的。罗强现在是犯人食堂管事儿负责的主厨,还兼着菜园子一摊事儿,每回野外劳动还都参加。中午,监区管教把饭送到果园里,罗强连饭都顾不上吃一口,顺手拿了一个大馒头,咬在嘴里叼着,转身回去干活儿……

马小川随口跟邵钧说,罗强最近两年攒的工分,够给他报减刑了。篮球联赛和排球赛里都表现优异,这些都能加表现分。虽说涉黑犯人检察院卡得严,不容易批下来,咱们还是给他报上去试试。

三监区谁都知道,罗强这回卷进大案,刚领到无期判决书,这人现在背的可不是十五年,这人是无期犯。

隔壁二大队几个人,蹲在果园树坑里,悄悄摸出烟来。

那几个人,大虎,梁子,都是二大队出了名的刺儿头,每回劳动偷奸耍滑,找阴凉地儿歇着。

大虎瞅着罗强的背影,咬烟头嘟囔:“以前也没见罗老二这么积极,这么玩儿命,这回真搞成无期了,他倒急了?”

梁子不屑道:“操,这会儿再急还有屁用?咱们这还剩十年八年的,都有个盼头,减减刑都能混出去。这家伙还剩三十年,他这后半辈子还能混得出去?算是折在这牢里了,傻逼了吧!”

邵钧一耳朵听见了,压在帽檐下的眉头狠狠皱了一下,心里难受,拔腿走开……

邵钧憋很久了,憋着也想知道,罗强这人脑子里,心里,究竟在想啥呢?

他如果不开口问,那混球就永远、永远都不会坦白,三十年到老、到死,都不会说!

罗强扛着木头梯子,往树林里走,邵钧悄悄跟上去,皮靴靴底在遍布枯枝落叶的田地里压出轻微的咯吱声。

罗强一直走,走到小树林最深处,没放下梯子,也没回头,轻哼一声:“还跟着呢?不累啊?”

邵钧在罗强身后一咬牙,低声咒骂了一句。

他猛地抽出警棍,照着罗强后腰抽上去,狠狠在这浑玩意儿屁股上给了一棍子……

梯子早扔一边了,罗强回身手肘抵住警棍,邵钧顺势用警棍将人抵在树干上,手铐铐住罗强一条腕子。

罗强低声哼道:“干啥啊……”

俩人粗喘着,僵持着,较着劲,鼻尖顶着鼻尖,眼神慢慢就不对了,呼吸都开始乱。

多少天都没碰过,俩人现在这状态,只要摸一把,甚至互相瞅一眼,都能看硬了。罗强突然反手一拧,粗暴地把人搂进怀里,紧紧攥住不放,呼吸急促。馒头每一回发火较劲那倔头倔脑的样儿,让他心都化了……

小树林里一阵凌乱的粗喘。

罗强手劲儿很大,钳着人,声音却软下来,竟然带出几分腻歪耍赖的意味:“馒头,昨儿说打赢了球,饶了我了。”

这人啥时候跟人求过饶,服过软?

邵钧挣吧了几下,让罗强在他颈窝里蹭着,喘着,骂道:“甭想,我饶不了你。”

罗强啃他后脖子,哼哼着:“你想咋样?”

邵钧:“你说呢?”

罗强:“老子想你……”

邵钧:“滚。”

罗强眼底发黑:“昨儿打球,你穿那大花裤衩,特俊,好看,老子还想看你穿一个……”

邵钧心里难受,委屈,忍无可忍,一肘抵住罗强的肋骨,眼神突然尖锐:“罗强,你瞒了我多少事儿?你还打算蒙我蒙多久?”

罗强眼角唇畔的笑容在那一刹那定格,眼底的兴奋如风卷残云。

“三十年,忒么的后半辈子,你他妈还笑得出来……”邵钧气得,张口骂道:“你妈的,我好看?我好看你个鸡巴!你三爷爷脑门上写着‘呆’还是写着‘傻’?”

“罗强!!!……你就瞒我,你瞒我,你还瞒着我,我不问你,你就永远不说,你拿我当傻子,我忒么在你眼里就是个大傻子!”

邵钧两眼发红,极力隐忍,脖颈上青筋跳动。

罗强两只手渐渐松下来,靠着树干,黢黑的眼珠,深不见底……

俩人怔怔地看着,四周安静得就好像俩人一起堕入另一个时空,整个人失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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