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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181)+番外

看姥爷收藏的国外军事战略研究类书籍,看得百无聊赖,给罗强打电话又没人接,邵钧丢下书,去客卫洗澡。老人住的房子,装修得比较传统,老气,卫生间里也没有宽敞时髦的大浴缸、透明玻璃拉门什么的,就是普通的淋浴喷头,浴帘子一拉,挡住视线。

邵钧用力搓洗皮肤,低头洗了洗漂亮温润的大宝贝,一条腿架高到扶手上,搓搓脚丫子。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

邵钧哼歌哼到一半,卫生间门响了,他一抬头,浴帘子猛地被人从外面一把扯开!

邵钧惊愕着,下一句歌词卡在喉咙里,唱跑调了,随即就被两条胳膊紧紧勒进怀里,揉搓着,局促的小屋腾起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浪……

邵钧单腿撑地,掌握不住平衡,脚底下一滑,整个人重量挂在罗强身上,抱住人,两个人呼吸急促。

邵钧瞠目结舌地骂:“你,你妈的,我洗澡呢!”

罗强用两只大手揉他微红的皮肤:“老子知道你洗澡了……”

“你咋进来的?”

“就这么进来的。”

“过十点了,大铁门都关了,门口哨位放你进来?”

“老子就没走大铁门。”

罗强哑着嗓子,胸腔里透出沉沉的笑声:“老子翻后墙,从阳台爬上来的……”

邵钧低声骂:“让哨兵发现了,一枪点了你!”

洗手间地板上全是水,俩人一头一脸都是水,紧紧抱着,粗喘着,火热焦躁的呼吸声从皮肤每一粒毛孔逼出来,在眼底和鼻息间蒸腾,用力吸吮着,两条舌头有力地纠缠。

两个人都太渴望对方了,尤其是今天这么个日子,见家长最难一关都扛过去,就想互相搂着,仔仔细细看一眼对方。邵钧一只手伸到罗强衣服里,摸到烫手的肌肉,西装裤腰扯低,边缘隐隐露出野性的丛林地带。罗强把邵钧按在瓷砖墙上挤压,邵钧挣扎,一手下意识扯住浴帘发力!

哗啦啦一声响,浴帘子连同挂浴帘的杆子,全部被他扯下来了。

孩子他姥姥听见动静,走廊里问了一句:“钧钧,怎么了?”

邵钧从罗强嘴里抽出舌头,回了一句:“我没事儿!”

姥姥问:“你又把杆子折腾掉了?我进来给你安上?”

邵钧猛地堵住门,喘着说:“不用!不用!……我……”

罗强将他推挤在门上,从身后一口咬住他后颈的皮肤,迷恋地吸吮……

从客卫到邵钧的房间,经过走廊,还有那么一段距离,俩人都不知道怎么蹭过去的。邵钧用大毛巾裹着,两条腿光溜溜的,拼命挡住身后的人,从墙边蹭进房间,仔细看能瞧出来,邵钧裹得像唐朝妇女抹胸似的大毛巾里还包着一个人,从毛巾筒裙下面伸出两只湿漉淌水的西裤皮鞋脚。

这一晚,罗强睡在军区首长大院,顾老爷子家里,邵钧房间的大床上。

姥爷家住的房子,是最近十年才搬进来的比较新的楼房。邵国钢这个正牌姑爷,都没机会在这个家里过夜。

邵钧房间里看起来挺老式结实的木头床,是二十多年的旧床,一直没有扔掉。这张床,邵钧小时候跟妈妈一床睡,甚至有那么一两分恋母情结。现在,亲妈不在了,跟罗强一张床上抱着睡。

两人严严实实藏在被子下面,侧躺着,面对面,肢体纠缠,每一声深重的呼吸,每一次肢体发力肌肉碰撞,都好像度过末日焕然新生的一次ZUO爱,眼神刻骨交汇。罗强把邵钧两腿掰开,一条腿架到自个儿肩膀上,胯骨猛然从下往上楔进邵钧的臀,逼得邵钧向后仰过去。

罗强一下一下撞击,强壮的凸起捅到极深的敏感,邵钧吸了一口气,咬住被子,浑身战栗。罗强故意慢慢地研磨邵钧最舒服的地方,粗壮的JING身带着饱胀感,刮挠脆弱的CHANG壁,顶弄QIAN列腺的位置。罗强一口咬住邵钧的脖子大动脉。邵钧浑身都抖起来,通电似的,难忍得叫了一声。声音闷在厚厚的被子里带着压抑的令人兴奋的刺激,让他猛烈地喷射,射得毫无征兆,舒爽淋漓,喷到罗强小腹上,激起罗强更加凶猛强悍的攻击……

一床棉被剧烈蠕动,身体在下面攒动,扭曲,然后突然松软瘫泄下去,剧烈的冲撞化作一阵粗长喘息,静静的绵长的深吻。

罗强没有马上拔CHU来,留在邵钧身体里,轻轻磨动,弄得邵钧很舒服,后面是一阵SU麻的KUAI感。邵钧两腿缠在罗强腰上,粗糙的XIA体互相蹭了几下,彼此留恋着对方皮肤上身体里特有的气味。

罗强一只大手掌覆盖在邵钧头上,揉揉仍然带着潮气的头发,深深地看着人,回味着,偶尔觉着恍惚,不相信,眼前人过分的美好。

邵钧想起来了,问:“老二,我姥爷跟你开小会儿,都说啥了?”

罗强说:“悄悄话。”

邵钧掐着罗强脖子,摇晃着:“你快告诉我,你俩瞒着我说什么了!”

罗强扯开邵钧的手,特牛掰地呵斥:“老爷们儿说的话,小孩甭瞎打听。”

邵钧捏罗强的大鸟,不屑地说:“我姥爷嘱咐你好好跟我过吧?害怕了吧?以后老实听三爷的招呼。”

罗强被捏,掐住邵钧的腰狠命一顶,“老爷子跟我说,让老子以后,好好照顾你,好好地疼你。”

“唔……”

“你咋又硬了?”

“你……没你这样来的……你拿你的大镐刨地呢?!”

“唔……嗯……”

邵钧双眼渐渐失神,两手徒劳地抓住床头栏杆,在一阵又一阵冲撞中,手指碰翻了床头小照片……

第二天凌晨,天刚蒙蒙亮,被窝里一阵骚动,两人抱头恋恋不舍地吻。

罗强急匆匆穿裤子,邵钧给他系衣服扣子,高级纯毛料子西装,昨晚上泡了洗澡水,皱巴着,全他妈毁了。

邵钧说:“爬墙当心点儿,别让哨兵瞧见你。”

罗强哼了一声,意思就是说:小孩,又小瞧你男人了。

邵钧还不放心,婆婆妈妈得:“万一让人逮了,就报我姥爷大名儿,就说你是我们家人!……”

罗强咧嘴乐了,伸舌头含住邵钧的嘴角,狠命嘬了一口。

罗强从二楼阳台攀出,身手利索,背影映着朦胧的金色的晨曦。

楼下大门响动,老爷子穿戴整齐,提着一只军绿色帆布小挎包,当年在部队里常用的旧包,出门了。

老爷子去了西郊革命烈士公墓,走在松枝柏树环绕、黄花堆积的墓园中,遥遥地看见戴绿军帽、穿军裤的身影,坐在一块墓碑前。

他的老战友,老团长,坐在石头台阶上,一个人拉手风琴,随着琴箱开合,晃动着身体,左手缺两截手指。

墓碑上挂有一张椭圆形黑白小照,一个年轻英俊的军官在柏树松枝掩映下微笑,大檐帽下的一双眼,熠熠发光。

老团长抬头笑着说:“老家伙,你咋着今天过来了?”

老将军哼了一声,说:“老子知道你肯定就在这,我过来查岗,瞅瞅你们俩偷猫着干什么呢。”

老团长说:“过节,我过来瞧瞧我老伴,再来看看他,给他唱几首歌听。”

老将军摘下帽子,在墓碑前三鞠躬,神情庄重。

“小白杨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

根儿深,干儿壮,守望着北疆。

微风吹,吹得绿叶沙沙响罗喂,太阳照得绿叶闪银光。

小白杨,小白杨,也穿绿军装。

同我一起守边防。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顾老爷子坐在台阶上,听他战友唱歌,唱了一首又一首,记忆中一张张逝去的面孔重新变得鲜活,无比动人,像一株株骄傲挺拔的白杨树,在崇山峻岭中长青……

“大成,老子还记得当年咱们哥儿三个,在一个旅,老子的盒子炮,收拾你个大刀片子。”

“哼,当初咱仨人干仗打架,我还记着我们吃的亏呢!你个老家伙的臭硬脾气,真不招人待见,我当初可烦你了!”

“让枪子儿穿了洞的一顶钢盔,盛一瓢雨水,咱仨人儿分着喝……”

“当初咱们说好了的,谁全须全尾地活着回来,谁逢年过节的,来给兄弟洒一碗酒,唱个军歌。”

老爷子目光深邃,突然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大成,当初,他要是没牺牲,人还在,你俩……”

老团长不在意地笑说:“他要是还在,可就没照片里这小样儿了,也得跟我一样,老么咔嚓眼儿的家伙,没法儿看了!”

老爷子默不作声,望着墓碑小像里的人,内心翻涌,感慨。

老团长合上手风琴,从自个儿提包里拿出一束包扎好的小黄花,工工整整地摆到墓碑前,黄澄澄的花朵衬托着一幅英姿飒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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