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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94)+番外

罗强眼神略微邪气,瞟着怀里的帅哥:“大吧?”

邵钧哼道:“别臭炫了,又不是没见过,你还能撸出个花样来?”

罗强在他耳边说着挑逗的粗话:“有没有你五根手指头攥一块儿更粗?”

邵钧咬牙切齿:“你牛逼,就你行?三爷撸一个比你大腿还粗!”

罗强嘿嘿笑着,亲了一口:“真要跟大腿那么粗,老子量了量,怕你屁股盛不下。大夯柱子穿针眼儿,死活就不可能穿得进去,老子岂不是白瞎了。”

邵钧一听,俊脸顿时通红:“……滚你的蛋!!!”

罗强幽幽地瞄着人:“……宝贝儿,脸红了?”

两人呼吸一齐粗了起来,心头都像一把野火在烧,静静地,噼噼啪啪地秘响。

邵钧仰脸躺着,手脚受限,帮不上忙。他分明感觉到罗强的急迫,罗强的躁动不安,罗强的饥渴,罗强压抑的无法满足的欲望。罗强手臂突然一紧,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他的肩膀,调转过头,漆黑的眼深不见底,带着想要将人一口吞噬的焦躁。

邵钧被这双眼看得着了魔,有些失魂落魄:“不舒服?要不然,你把我衣服……”

罗强粗喘着,一口吻上他,堵住他的嘴唇,狠狠地吸吮,舌头在他嘴里搅动,咂吮他的喉结、耳垂。罗强手里逐渐加力,动作粗暴,仿佛拼命剥削着一层一层涌涨的快感,在临近界点时眼眶发红,因为过分压抑而浑身发抖,只能贴紧了人用力摩擦,蹭动,眉头痛楚地纠结。

邵钧那时候像个傻子一样,还蒙在鼓里。

他完全不会想到,罗强心里忍受着多么残酷的煎熬,罗强这些天想了多少事。

邵钧心尖上突然痛了一下,冥冥中像被身上连接的电极电到,心口酸麻,酥痒。罗强这么忍,怎么可能舒服?

罗强射精的一刻紧绷的腰杆突然定格,然后慢慢软下来,任由一股一股精液随意溢出,四散流淌。罗强把脸埋到邵钧脖窝里,邵钧一动不动,脖子间气息滚烫,竟然有些湿……

罗强也不敢耽搁太久,在小马警官觉察出来之前,就得赶紧溜回去。

他把邵钧揽在怀里,难得温存地揉了几下,说:“馒头,老子求你办个事儿。”

邵钧不解:“你还用‘求’我?说。”

罗强眼底露出一丝犹疑,几分歉疚:“可能得麻烦你跑一趟,我们家三儿在外面一个人,我担心他罩不住。”

邵钧心想我当是啥事儿,又是你那宝贝三儿!罗三儿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小警帽罩着,小情人泡着,这厮日子过得滋润着呢,还大老远跑到监狱里找你兴师问罪,也不问问他亲哥哥肩膀上的伤口好了没有,罗老二你他妈的整个儿一个贱脾气!

你到底是有多缺人疼,你才这么犯贱?

以后有我疼你成吗,我爱你行吗?

罗强低声解释着:“不赖他。杀人放火的活儿都是老子干的,三儿现在替我扛了一摊事,在外面混得不容易,仇家找上门,我不管跟老子没关系?我不能坑了他!……”

邵钧:“那你想咋样?你又出不去。他好歹也三十多岁一爷们儿了,他就不能替你摆平?”

罗强:“他搭了好多钱我都舍不得,我能让我弟再搭条命进去?”

邵钧:“……”

邵钧心想,你不会又生出什么幺蛾子,替你弟弟再搭条命吧?

罗强说:“改天帮我出去送个口信儿?……我身边也没其他信得过的人,老子就信你。”

邵钧赌气,嘴巴撅得高高的,没话说。

老二说身边没别人了,就只信他一个。

以罗老二混迹闯荡二十年的经验和路数,他知道谭老头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当初下决心做掉谭龙,是为了邵钧,甚至可以说是为了自个儿眼前清净,扫掉那个小祸害。然而事后看来,下手过于仓促,考虑不够周全,尤其没照顾到罗小三儿的安危,牢里倒是清净了,罗战在外边不能安生,时时刻刻受到姓谭的性命威胁,能让人放心?

对罗强来说,他的弟弟,他的情人,两个都让他牵心扒肺得,哪个他都不能放手不管。

那滋味儿就好像他生下来就欠这两个人,活了一路,欠下一路,这辈子就为这么两个可人疼的崽子,把自己这条恶命搭进去,在所不惜。

邵钧开车去到城里最高档的写字楼商圈,罗老板在世贸天阶的京味小吃吧总店。

天幕不停流动变换着色彩,漂亮的美人鱼从一条天河上袅袅婷婷地游过去。繁华的商业街两侧高档店铺林立。这里与郊区的清河农场,就是完完全全两个世界,让邵钧四顾茫然,好像已经脱离这个正常人的世界太久了,鼻子发酸。

邵钧压着帽檐踏进小吃吧的木头门槛,店内的墙壁用仿旧材料拼成,明窗净瓦,颇居老北京的民居特色。

他拣了靠窗的一张小桌坐下,翻看点菜单,拿笔勾了几道小吃。哼,今天尝尝罗家小三儿亲手做的小点心,能有多么好吃?你三爷爷从小到大吃过的昂贵佳肴可多了,你一个京味儿小吃的爆肚、炒肝、艾窝窝,还能给三爷做出燕参翅鲍的味道?

服务生殷勤地招呼,邵钧从帽檐下斜眼一指:“那位,就那位,光膀子系个白围裙,看着就挺骚的,你们老板吧?我点他做,别人做的我不吃啊。”

服务生跑去向老板低语几句,罗战嘴角挂着爽朗的笑容,从柜台里朝这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罗战也没风骚得光着膀子,有了媳妇的人他敢那么得瑟吗?他里边还穿着无袖紧身背心,外面罩一条围裙,露出上臂结实漂亮的肌肉和很有男人气质的铜色皮肤。吧台周围坐满年轻的男女,罗老板的粉丝团,都是周围写字楼里上班的白领,每天来店里吃工作餐。罗战在灶台前做活儿的手法极其熟练,利索,一把削面刀在掌心耍来耍去,案板上剁出密集清脆的节奏,不一会儿一盘盘热腾腾的小点心就端上来。

邵钧拿筷子夹起来咬了一口,品了品味道,眼底暗藏的小火星“噗”地一亮,没说话,埋头又咬了一大口……

他先点了一盘豌豆黄,一盘艾窝窝,一碗京味儿卤煮火烧,吃完了咂咂味道,意犹未尽,抄过菜单子,再点,又上了三盘,蟹粉小笼,炒肝,白水羊头……

他原本是来视察罗家小舅子(小叔子?!)据说火爆京城的饭馆,究竟牛逼成啥样,一屁股坐下,就挪不动了。面前的盘子越摞越多,邵钧一口气一共吃了十盘,后来实在撑得够呛,再吃怕把肚子上的“大拉锁”给撑爆了,这才搁下筷子,舔了舔嘴唇。

要说罗三儿这做饭的手艺,确实是家传绝学,技艺精湛,炉火纯青,这人将来无论上哪,就凭这手艺,也不会没饭吃,不会娶不着媳妇赚不到钱,邵钧心里也佩服了。

邵钧跟老二闲扯的时候曾经问过,你们家三儿跟你比,你们哥俩,谁能个儿,谁厉害?

罗强说,这怎么比?比哪方面啊?

邵钧问,做生意谁能个儿,做饭谁做得更好吃?

罗强很实在地说,三儿做饭甩老子一条长安街,做生意也能罩,老子就有一样比他行。

邵钧问,你啥比他行?

罗强缓了一会儿,说,老子宰个人比他利索多了,我们家三儿就能拿菜刀杀只鸡,这人心太软,就杀不了人。

邵钧直起身,把腰里的皮带悄悄放松了一格,撂下钱,起身走人。

罗战早就看出这是个穿制服的条子,横竖觉着眼熟,下意识地,目光追随小邵警官的身影。

邵钧站在门槛处,身体背光,一张俊脸被光影打成剪影,这时候回过头来,悄悄朝罗老板勾了勾手。

罗战一愣,赶忙撂下手里的擀面杖,解了围裙,跟了出去。

喷着“清河监狱”字样的吉普车停在路边,罗战这才反应过来,这年轻条子竟然是他哥身边的管教。

罗战:“呦,您是……那位邵警官,邵队长?”

邵钧拉长着脸“嗯”了一声。

罗战十分客气地跟邵钧点头哈腰,歪着头故意压低视线,其实目光早就拐着弯探进警帽的帽檐,好奇地想看看,这小条子长啥样啊?

邵钧的帽檐都快压低到鼻子尖上,心里别扭着,故意不愿意露相,把字条交给罗战。

罗战惊异道:“我哥还专程让您跑一趟?麻烦您了,邵警官。”

邵钧认真地说:“你哥担心你安危,让我传个话给你,姓谭的既然独苗儿子没了,这事儿一定不会甘休,最近这段日子不太平,你警醒些,千万别出远门,更别单身走夜路,尽量留在家里,出门记得一定多带几个随从保镖!”

罗战一耸肩:“您让我哥放心,我罩得住自个儿。”

邵钧心想那熊玩意儿偏就不放心,我能咋办,我能拦着他亲近弟弟?他接着说:“若不成,你哥让你干脆去我们清河监区蹲几天,让我们的人拘留你,二十四小时盯着你,这样最安全,他也最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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