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别打了,救命!救命!”小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拼命地求饶。
“给老子管紧这张嘴,不该说的敢说一个字老子立马撕烂你这张嘴!”人高马大的人拎起小陈的衣领,恶狠狠地警告。
小陈红肿着肥厚的血肉模糊的嘴唇,一个劲地点头。
雨幕
月底,是玉麟最忙的时候,不到六点他就起床简单地热了牛奶,啃着白面包,边吃边在心里思量着一整天的工作计划,每个时间段该去的地方,该完成的事,想着想着即觉身心疲惫,微微蹙眉,搁下手上的面包,叹叹气。
下个月开始,事务所将要和乔岫藩合作一起以色列人的生意,想到要频繁地接触乔岫藩,玉麟就觉得有些不自然。
吃完早餐,玉麟急急赶往事务所,抬起手腕一看,还好准时。
事务所门口停着一辆光泽闪耀的红色车,有些犀利地向玉麟鸣笛。
玉麟一看,居然是胡士凡。
胡士凡悠悠地下了车,整整西服,摸摸自己涂着发胶一丝不苟的头发,瞟一眼玉麟。
“有什么事吗?”玉麟上前。
“你本事倒是很大。”胡士凡轻笑,“居然可以瞒天过海混到这个地步,如果大家知道杜勤鹤的女婿是个杀人犯,不知道会怎么想。”
玉麟怔住,面色微微发白。
胡士凡的眼睛隔着眼镜片轻蔑地看着玉麟,勾起得意的笑。
玉麟只是咬着嘴唇。
“别以为有乔岫藩撑腰就可以有恃无恐,你这样污点斑斑的人也配得上婉婉?真是癞蛤蟆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想到自己心仪已久的杜婉婉,胡士凡一脸忿恨。
玉麟抬头,直直看着胡士凡,忽的一笑,笑得有些无奈。
“我的确配不上她,但你也一样。”
“你说什么?!”胡士凡咬牙。
玉麟转身而走。
下一秒胡士凡按住了他的肩膀。
“做什么?”玉麟蹙眉。
“别以为有乔岫藩撑腰,我就不敢将你那些丑事说出去!”胡士凡面带恐吓。
“你想说就说吧。”玉麟淡淡地说。
胡士凡握拳,心里嫉恨如潮。
“你少得意,我看你能风光多久,给我记住,你只是个没文化的乡巴佬,污秽的杀人犯!”胡士凡字字刻薄怨毒,眼镜片闪着刺眼的亮光,“婉婉最后一定是属于我的!”
玉麟背对着胡士凡一言不发,随即慢慢走进了事务所。
一整天,玉麟机械一样地工作,直到下午,乔岫藩来电让玉麟去取份合作计划书。
等玉麟到了那边,乔岫藩却在门口闲适地踱步。
“乔大哥。”
“玉麟,你来了?”乔岫藩笑笑,“我等你一会了。”
“不用特地在门口等我的。”
乔岫藩笑笑,领着玉麟进入事务所,乘坐电梯直到顶层。
走进乔岫藩的办公室,玉麟只觉得身心舒畅,从落地窗边俯视,整个城市像个迷你的玩具公园,那条澄碧粼粼的江也似可以一手掌握。
一片金光。
“这里离太阳号近。”玉麟低喃,一手在明亮的窗户上画小圈圈。
乔岫藩站在玉麟身后,看着这个被阳光浸染的大男孩,有说不出的恬静和美好。
“这里不是离太阳最近的。”乔岫藩凑身过去,指指江对面的一耸入云霄的建筑,“看,那个云苑饭店,那里才是最高的。”
玉麟笑笑:“这里就够了,站得太高会眩晕,我不适合。”
“怎么会呢?下次如果有时间带你去看看。”乔岫藩不由地说。
玉麟不语,心里是知道那样的机会几乎是零。
“我说真的。”乔岫藩声音温和。
“好啊。”玉麟应着。
“喝咖啡吧。”乔岫藩递过一杯香浓的咖啡。
玉麟用勺子慢慢搅着。
“忘了放糖。”乔岫藩立刻拿过一包黄糖,“玉麟应该吃不惯太苦的。”
玉麟摇摇头:“怎么会呢?我什么苦都吃过。”
乔岫藩听着心里泛起微微怜惜。
“以后不会了,玉麟以后过的都是好日子。”
“是吗?”玉麟苦笑,“我一点也不觉得快乐,每天都是例行公事,匆匆地穿梭在不同的场合,见不同的陌生人,却说一样的表面话,这些都让我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