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有理(16)
却不知她愣神的功夫,男人早放下望远镜,而是把一把缆绳找了个地方把一头固定。
然后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抱着她顺着缆绳跳下了那几乎垂直的山坡。
她想叫,他却一手将她的头按到了怀里,冷声警告,“别乱动。”
惊吓就这么被生生逼回了肚子,直到他们下了那处垂直的山坡,密密麻麻的树丛出现在他们视线里。
“从现在开始不要出声。”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提醒,拉着她尽可能走没有荆棘的路。
她以为这样做是为了不引来山中的野兽。
可在他们走到了半坡的时候,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
躲在丛林里的丁古妮听得分明,分明就是她听不懂的语言。同时,她也隐隐明白,为什么男人要拉着她躲起来。
透过丛叶那点点星光,她看到了那两人头上戴着的绿色大军帽,还有那腰侧的□□。
这是巡逻兵?
也不知蹲了多久,直到脚麻,天黑了下来。男人才慢慢站起来,开口,“走吧。”
路是通的。
只是山里有老虎,有蛇,或许还有其他。
而明显,以前派来的那队队人马,不是被吃了就是被吃了。
一队人还打不过一只老虎?他有点不信。
两人沿着缆绳往回走,这时的山顶刮起了大风,凛冽又刺骨。丁古妮不自觉缩起了肩,把脸埋进了衣服里。
天黑的山路说不恐怖那是假的,天上别说月亮,星星都没一颗,只有一支亮白的手电照着,更是为周遭环境添了几分诡异,本该害怕的丁古妮却因为男人紧牵着她的手而稍稍淡定。
倒是冷得她有点啰嗦。
估计太冷,两人没有谁想开口说话,耳边只有山里飞禽走兽的声音时近时远,吵吵杂杂,好不热闹。
“cao”男人突然突兀的爆了句粗。
停下了脚步,丁古妮挨着他不明所以。
“我们在绕圈。”他淡声说,手电也随着他的手绕了一圈。
白天还好,找准大致方向一路往上绝不会出错。由于山里的地形根本不可能拉直线走,遇到灌木丛或荆棘他们还得绕路,有时一绕就绕远了,方向就有偏差。
“那怎么办?”丁古妮本来就是个路痴,这也是她除了因为母亲出的车祸造成心理怕的原因外的另一个原因,她方向感极差。
“找个地方躲躲,天亮了再下山。”这也是他考虑过的,一直这样走下去只会造成迷路越来越严重。都说冷天不怕,就怕刮风。加之风越刮越大,他们还没走出去可能就会被风吹冻僵。
再说,这山里估计不止一头老虎,一条蛇。天黑了,总会影响他的战斗力。
丁古妮还想问躲哪里呢?别躲到人家的狼窝里去。
“啊!!!”话还没问出,稍动一下的脚却踏了个空,她整个人跟着滑了下去。
男人还牵着她的手。
两人被重力牵引,一直的往下摔。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这个时候丁古妮还有心思发现,这个男人居然扑过来将她护在了怀里。
还算有点男人的自觉。
第19章 恶梦过去
他们滚落的速度不比刚才吊缆绳时的速度慢,丁古妮觉得她今天惊叫的次数有够多了,实在不想再浪费精力。且她想,这坠落的时间之久,绝不是刚才那圈缆绳的长度能比。
而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她是个乌鸦嘴,说什么躲狼窝去,这不刚刚送到了狼窝里。
他们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男人的手电往上打了一圈,照不到头,周围却都是黄泥土。
“居然掉天坑——”男人话未完便刹然而止,他的眼睛对上了一个个明亮的灯盏,不,那是在黑夜里如同灯盏的狼眼。
一双双。
少说也有十几双。
丁古妮察觉得他的不对劲,抬头一看,双手不自然就揪紧了男人,却是一声不敢吭。
据说狼不会在你不知情的状况下突然攻击你。
她居然还能在这种情况下记起书中看过的一句话,真是,她可不可以装着什么也没看到。
男人在给枪上膛。
“你能一箭几雕啊?”
他没说话,只是把手电往‘灯盏’右侧晃了晃。
那里散落着不少阴森森的白骨,以及白骨头。
她吓得退到了他身后,不敢再发一声。他的意思是,那些骨头就是他们的下场吗?
狼有很强戒备心,它们不敢一步冲上来,它们在观察,慢慢试探,再慢慢靠近。
而男人拿着枪,拿着手电,坚定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要有一只狼敢动一步,他就用手电打过去,照着它......
丁古妮大气不敢出,眼前已经想得到被狼撕咬的场景。
“呵!”丁古妮从床上猛的坐起,面前没有狼,有的是她熟悉的被子,她这才大大喘一口气,恶梦终于过去了。
抹掉惊吓过度的冷汗,她有气无力地下床,心想,下次做梦一定不要跟着那姓容的男人走。
绝不。
“宝贝,这里。”
丁古妮无精打彩出了门,熟悉的声音从李婆婆家院子里传了出来。
是何北。
由于梦太过真实太过耗心神,她几乎要忘记她还有个正待处理的丈夫。
何北本来还坐着和李婆婆说说笑笑,见得丁古妮出来,一下子冲到了门口,笑着深情的看着她。
“我买好你喜欢吃的海鲜粥和刀切馒头了。”他小心翼翼地献着殷勤。
丁古妮不想卖他的帐,但对上里头李婆婆热切的眼神,她抿抿唇,大步踏进了院子。
不得不说,何北是个很有心思的男人,他知道直接去敲丁古妮的门会吃闭门羹,不如买好早餐在李婆婆家等着,这般还能拉到一票有力的帮手,也如愿等到了丁古妮。
果然,李婆婆一见丁古妮就笑着嚷开了,“你瞧何北这小伙呀多有心,一大早就来给我这老婆子送早点,还怕来早了吵到你,便一直在这等着你出来。来来来,快点吃了,别耽搁人家上班时间呐。”
说到最后,李婆婆这是完全的向着了何北,也不知道他先前给李婆婆抹了什么蜜。
“依我看呀,这样的男人可不多得了,你呀,一定要珍惜。”
“自家的男人要自己疼,别只顾着享受不付出。”
“这婚姻呀,都是靠两人好好经营,你让让我我让让你才能长久。”
李婆婆就怕丁古妮什么也不懂一样,把自己一辈子实践出来的经验全拿出来倒给两个新婚的夫妇。
丁古妮纵是有话反驳也不忍打断,默默听着,默默吃她的早餐。
而何北则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还时不时应几声,就像是在对丁古妮说:听到老人家说什么没,自家男人要自家疼。
好不容易吃完,告别李婆婆,上了何北的车。
“喜欢婆婆家那院子里的花是吗?”他慢慢启动车,侧过头问系着安全带的丁古妮。
她低头的样子也这么美。
他想,这么美好的人儿,他怎么能让她离开呢。
丁古妮没答理他,他继续说:“我让人在家里也栽上一院子的花好不好?你喜欢什么样的花?”
“何北,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丁古妮抬头,用一种极认真的语气说道,以表示她不觉得逃避就能解决问题。
“那该说什么?”半晌,他无奈的放弃挣扎。
“你知道的。”她不悦他的态度。
“昨晚的事吗?”他将车速放到最慢,也尽量将语气调到最平常,“我说是意外你肯定不信。”
“我其实在下午就回了,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所以你打电话我时我撒了个小谎。我本来就打算给那朋友过完生日就回去找你的,哪想到你会出现在那里。”昨晚他回去问过所有人,没一人承认有邀请过丁古妮,且他们找出那张请柬,确是出自主人之手。
可主人却否认了这事,而他们最后的结论只有那张请柬是伪造的,只不过那伪造的技术高超得主人自己也分辨不出真与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