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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有理(17)

作者: 葫芦瓢 阅读记录

“何北,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的。你还是先想好后果,再跟我说吧。”他说的不是没可能,可偏偏丁古妮已认定了他没说真话,她始终记得电话里头那个中性的女音。

“我就是知道,所以我说的都是真话。你知道的,我那么爱你,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娶回家,我他妈是有病才会刚结婚就在外面瞎搞。”他恼得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丁古妮装没看见,他不承认,她也没证据,说再多也没用。

“对了,你那张请柬是谁给你的?”她的沉默让他心慌,他不得不找话说,而这也是他疑惑不解的地方。

“朋友。”

“哪个朋友?你这朋友也是能耐。”何北有点吃味。

既然能刻意的给一张请柬她,想必那个朋友对他的事还是知道一二的,想到这,何北心里不由来的一阵后怕。

“可不是。”她用何北的语气嘲讽回,那可是能在A市说一不二的人,一张请柬算得了什么。

但丁古妮自己都不明白,她怎么就有那能耐做跟他有关的梦。

如果说何北和丁父是A市的富豪,那容家还得高好几个级别,是丁古妮这种小女子望尘莫及的存在。

当然,她也从来没这么望过就是了。

“老婆,我们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好么?”车内静了一会,何北耐不住,又开口哄她,“我跟下面交待过,明天开始就有时间陪你了,不如我们明天就出去度蜜月吧?”

第20章 心里清楚

“等等吧。”丁古妮不认为最近还有心情去度蜜月,不单是因为何北的问题,还有她每晚上近乎逼真的梦。

她总有种感觉,她和梦里那个男人有扯不清的关系。

“等什么时候?”何北的心思很敏感,自昨晚后丁古妮对待他的态度就清淡了很多,她这个等等,恐怕是没有下文了。

“不知道。”谁知道呢,如果要说何北本身没问题,丁古妮说服不了自己,可如果他真有问题,她想,这个婚姻也到头了。

吱一声,车被何北紧急停了下来。

他不悦的看着她,她正不慌不忙地理着因急刹而抛乱的头发,完全没看他一眼。

“你到底想怎样?非要我承认我跟别人有什么你才满意是吗?可我没有,我怎么承认?”因她不咸不淡的态度,他的语气有点冲。

丁古妮听得却是猛地抬头,可不是吗?她不就是等着他承认吗?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非认定了他有问题。

看来是最近梦做多了,魔怔了。

“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了。”她与他定定对视。

半晌,他先败下阵来,也不知是不是心虚。他又缓缓转起方向盘,像说给她听也像说给他自己听,“我没有,我这辈子只爱上那么一个你,你要不信我我也没办法。”

她没答声,一路无语。

直到了琴行对面的马路,何北将车停下,见她利索地下车,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有点不舍,“老婆,下班我来接你回家。”

她轻轻抽出他的手,往包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张入门票,递给他,“我师兄主办的音乐会,明晚七点,你要有空了来听听。”

“晚上我要排练,不用来接我了。”她又加了句。

何北对这些古典音乐着实没兴趣,每次去看也都是得个看,如果不是有丁古妮在,他恐怕会直接趴桌上睡觉。

但他不能在丁古妮面前表现出来,只好接过入场票,“那我就晚点来接你。”

她摇摇头,关上车门,走了。

按原计划,音乐会本来没有丁古妮的事,可她的蜜月又泡了汤,师兄程想怕她闷坏,硬是给她添了个节目上去。

丁古妮回琴行首先就给那三只大脸猫喂食,谁让它们的主人最近忙得影子都没在琴行留一片呢。

“妮妮,小妮妮,”一声声亲腻得发毛的声音从琴行门口一路传了过来。

丁古妮被吓得给猫倒水的手抖了几下,水晃湿了猫窝,惹得猫连喵了几声以抱怨。

“妮妮,你还真在这里呢。”丁父人过中年,看着就跟三十几岁的人一样,一身休闲西装穿得那叫一个风流倜傥,细看,还有跟丁古妮一样的一双桃花眼。

所以每每看到这双眼,丁古妮都有种嫌弃感——专惹桃花的眼。

丁父手上还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装着个迷你芝士蛋糕,他知道自家女儿喜欢吃这个,每次来定要带一个来哄哄女儿。

而他倒忘了,这是曾经才几岁的丁古妮的最爱。

“你吃早饭没?”丁古妮还是一手接过了那盒小蛋糕,转身上了楼。

丁父自然的跟上。

“吃了。”再没有什么比女儿一声问候来得舒心,丁父笑眯眯的,“刚路上遇到何北,他跟我说抱歉来着。”

“为什么要抱歉?”丁古妮不解。

“啊,今天是三天回门,乖乖,今天晚上回爸那吃顿饭怎样?”丁父不自在的搓搓手,原以为她那娘走后,他们的关系会更亲一点,奈何自家女儿对他的态度就是:你是老子我不能无视,但要我多孝顺,那没有。

从她从来不跟他吃饭这点就看得出来。

她不稀罕他的一切。

“阿姨看到我会尴尬吧?你说她会不会想,你这老不死的有女儿,我却没有。她这气能顺吗?”

“你这孩子怎说话的呢?咒你爸老不死的?我还没五十岁呢。”丁父瞪了一眼刚落座的丁古妮,没好气的说她几句。

“嗯,还年轻,还可以给我添两弟妹。”有这样的父亲,丁古妮说话也是没个正型。

“你要气死我。”丁父气乎乎的喝了一口她递来的茶,心里想的却是她那个娘,那个女人狠啊,离婚就算了,还要他承诺不能再跟别人生孩子。

不过说到底,还是他自愿的,他如果想要孩子,谁也阻不了他。

“正好,去给我妈做伴。”

“呵呵!”丁父却冷笑出声,“我去给她做伴,她估计会气得从地底下钻上来。”

丁古妮怪怪的回看了一眼她老头。

“是何北让你来的吧?我说了,我晚上没空,你可以回去了。”

“是我自己要来的,你们又不去度蜜月,今天得回娘家吃饭。”

“我娘不在了。所以不存在回娘家。哦,我天天晚上回去的不就是我娘家吗?”

“......”丁父默默喝了口茶,他不能被自己孩子气死。

“我跟你阿姨正在办离婚手续,她不住我那了。”离婚理由居然是他孩子结婚那天没给她敬酒。

她奶奶的,又不是他孩子妈,敬个毛酒。

“那恭喜你又重获自由。”丁古妮没心没肺地给了他那么一句。

“那你晚上回来吃饭。”

“没空。”

“何北欺负你了?”

“没有。”

“肯定有问题,我自己去找答案。”

这是一大早他们父女俩没油没盐的对话。丁古妮瞧着她老父气哼哼的出了琴行,不知道是去找何北还是去找人私下查何北。

丁父婚姻上不靠谱,可不代表他对孩子不靠谱,一个男人能在婚礼头晚上就溜,别说是公事,他妈就是天塌下来,他认为也不该丢了新婚妻子开溜。

不省心的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古妮,我一朋友想要订一架三角钢琴,你给介绍介绍。”

米圈这人做了多年公司高层,见过大场面,做事稳当。便是昨晚有些话被丁古妮听个正着,她今天依然能淡淡定定地出现在丁古妮跟前,就像她们还是好朋友一般。

丁古妮也扬唇笑着迎了上去,甚至还扯了扯她长至下巴的头发,“哟,米圈姐这是打算把头发留起来了。”

认识米圈一年多,她的头发一直都是利落的过耳短发,并不比男人的长一寸。

想不到隔了一阵没见,她的头发已经长长了。

米圈今日化了个浓妆,她比何北还要老一岁,已经没有那自信素面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