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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之降临九疑山祝禺【(61)

作者: 祝禺 阅读记录

李殊漫无边际地想了很久,已经下课了,作文本收上来交给李殊,晚点李殊再转交给语文老师。

不知这些学生会如何描述自己幻想的未来,他们中年纪最大的都20了,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成人的世界,一只脚还停在少年。

他们想见到,想要去的未来恐怕要比八岁的男孩更清楚,也更迷茫。

李殊疲惫地回到帐篷前,准备好好睡一觉。

卫延正和袁家夫妇斗地主,他看到李殊回来,高高兴兴把牌一摔,起身叫她:“小殊,你回来啦!”

袁哥连忙说:“继续啊,三缺一怎么玩?”

袁嫂也附和道:“就是,这局牌面都看了,来来再开一局。”

两个人眼巴巴地望着卫延。

看了眼三人的局势,李殊心领神会,转过身看向卫延,压低声音:“老实交代,你赢了多少?”

卫延诡秘一笑:“不多不多,一人五百。”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难怪人家急着要你还回去,李殊抢过卫延的牌,笑着招呼两位:“他不打我打,继续。”

李殊打牌打麻将很有一手,卫延闻言也来了精神,坐直身体旁观战场,等着看好戏。

十分钟后,袁哥搂着老婆收钱,笑得眼睛眯成两条褶子:“小妹,承让承让。”

李殊毫不脸红地说:“我技术差,唉。”

卫延跟李殊一起进帐篷,一脸不可置信:“你居然放水!”放得那么明显居然没人发现,他愤愤不平地摘了片橘瓣放进嘴里。

李殊来不及阻止:“哎你——”

“嘶——”卫延忍不住酸得咬住腮帮子,他还嚼了嚼吞了下去。

李殊笑得前俯后仰,从他手里拿过橘子放到一旁,端水给他。卫延磨了磨,搂住她的腰,头一歪,趁她不备啃了一口。

她的嘴唇有些干燥起皮,卫延用舌尖沿着边轻轻润/湿,说好只啃一口的,他却有点继续舍不得松开的趋势。

他盘腿坐在她对面,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声线低沉蛊惑:“尝到了?”

卫延的呼吸喷到李殊嘴唇上,她闻到一阵幽幽的橘子香,想到他先前的窘态,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酸,又酸又苦。”

卫延见她笑得得意,一眼就洞穿她的心思,扶着她的肩,侧过头,细细密密地亲了上去,撬开齿关探进炙热的深处。

卫延吻得动情,李殊却很不给面子,总是要笑场,卫延气不过停下来,她又不得不回头哄他,亲他的眉眼。

卫延含/着她的唇瓣轻啃慢捻,语气颇为幽怨:“你说你笑什么,有什么这么好笑。”他还没亲够,搂着李殊纠缠许久,等她的喘/息也逐渐加速才松开。

这种事,就是要两个人都投入才好玩,他一个人多没劲。

李殊圈过卫延的腰,靠在他怀里自顾自笑了很久:“真的很好笑啊,该给你拍张照,你不知道你那副样子真的特别衰。”

卫延纠正她:“我这叫帅气。”

李殊笑得捂住发僵的腮帮子,一着急说话就嘴瓢了:“王八卖瓜,自卖自夸。”

卫延一愣:“不是王婆吗?”

李殊这才回神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动地地笑起来。

卫延无奈地看她,正想说些什么,帐篷忽然被人敲了敲。

李殊的笑声像被卡住了,戛然而止,她拉下拉链掀开帘子,外面天已经黑了,一个威风凛凛的男人站在阴影里,下垂眼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西装革履,金丝边眼镜,斜斜上挑的嘴角,将斯文败类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就是那条蛇的女人?”

向媛媛算着三小时也够李殊他们幽会了,她掐着时间来找李殊去领晚饭,没想到见到一副奇怪的画面。

狭窄的只能容纳一人住的小帐篷里挤了两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支架都要撑爆了,四双眼睛一齐转向她,猫头鹰似的。

向媛媛一时接受不了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嗷呜一声拔腿要跑,角落里一道细微的女声叫住她:“媛媛,拉我一把。”

向媛媛这才发现李殊掉到了帐篷后的小沟渠里,连忙把她拽起来。

“你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向媛媛一面说一面狐疑地看向卫延,“他也不知道帮忙吗?”

李殊拍拍裤腿,笑了笑:“你误会了,我让他别下来的。”

向媛媛一头雾水。

李殊套了件外套跟她一起去领饭:“待会儿再跟你说,我可能要拿三份,食堂够不够?”

向媛媛有些为难:“两份还行,三份恐怕……路才通,去取物资的车最快也要明天才到。”

李殊想到那只西装男吆五喝六的样子,就有点头疼,不知道卫延从哪儿招惹来这么个宝贝。

“不过我还有点压缩饼干,泡面和香肠。”向媛媛笑道,“你先拿去招待客人吧。”

李殊坚持要给向媛媛钱,向媛媛推拒不了也就接下了,不过她们都清楚,在这里吃的比钱更重要。

第52章 第 52 章

想象总是美好,西装男抱胸挑眉,口气不妙:“你们就用这个招待我?”

李殊很客气:“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西装男沉吟半晌,转向卫延:“我记得你答应过请我吃饭。”

卫延见他望过来,立刻大感不妙,果然李殊一看正好,提起卫延往西装男那里一推:“他答应的他请,现在你们可以出去了,我要睡觉。”

“小殊——”卫延从背后抱住李殊,“我还不是为救你,你会理解吧。”

抬起脸,卫延眨巴着星星眼望着李殊,就差没安个狗尾巴给他晃了。

自己造的孽总有人帮忙收拾。

李殊把自己那份餐盘给了西装男,允许他蹲到坑里吃晚饭——不知道为什么,这只熊猫精总喜欢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据说这样有安全感。

李殊很不能理解。

卫延眼巴巴看着李殊的碗:“小殊,吃泡面没有营养,你吃我的吧。”

李殊看他一眼,接过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竟然没有拒绝,也没有任何意外。

卫延见她面不改色色,有些欲言又止。

李殊放下筷子,一脸了然:“一顿饭就想收买我,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她还是端起泡面碗,卫延没有吭声,忽然泡面汤里多了一块玉米,扑通扑通几块胡萝卜和排骨也跟着滚进来。

“反正我也吃不完,”卫延端着餐盘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帮我分担一点吧。”

熊猫精在坑里听到他们说话,插嘴道:“你吃不完给我,我吃得下。”

卫延牙齿磨得霍霍响:“闭嘴。”

李殊倒是有些好奇这种熊猫精的来历:“你说他一直在人间待着,他又打扮成这样,不会是当律师的吧。”

卫延呵呵一声:“小殊,你真是天真,说不定是卖保险的。”

熊猫精冷静地指正他们:“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不过职业不分高低贵贱,我的主业是售票,副业算命。”

李殊提出疑问:“哪种算命,掐手指?”

熊猫精哼了声:“那种没有生命力的组合物。”

李殊一愣,转头问卫延:“他在说什么?”

“听不懂。”卫延摇头,他把李殊的头转向自己,有些不开心,“他就两百年,一只没有故事的熊猫精,你想听什么问我呀,我都知道。”

李殊笑得梨涡印出来:“你太能吹了,不敢听。”

卫延气哼哼地扒饭。

熊猫精忽然出声:“蛇精,吃完这顿,你就不用请了,但是你得帮我一个忙。”

卫延皮笑肉不笑:“你还记得你在火车站怎么都不肯卖票的那次吧?”

熊猫精煞有介事地说:“哦,忘了。”

他没有起伏地说道:“三天后震动会停下来,但这里还会再大震一次,一半以上的人都会遇难。”

正在收拾碗筷的李殊闻言一愣,熊猫精不疾不徐地从坑里爬出来坐好,把餐盘递给她,看着李殊说道:“你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