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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油瓶(122)

陆见希一噎,那两个人居然已经有了这种念头?而且则北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才和这家伙和解吗?

一瞬间,陆见希莫名的有种被人甩在后面的感觉,

顺着藤摸到瓜后,江伽便不再磨蹭了,破门而入表示警察来解救人质了,在小阿则颇为失望的眼神中把他本就懒散不尽职的哥哥绑匪打败,解救了他。

小阿则被抱起来的时候,还心疼他哥哥道:“警察姐姐,可不可以轻判啊?绑匪先生没有虐待我,还给我糖吃,你看,在我口袋里呢。”

江伽一看,正是早上出门的时候,她顺手抓的两粒糖,但她的衣服没有口袋,就放到阿喻身上了。

她笑容一暖,看了眼阿喻,就看他脸一红,想过来抢糖:“嘚瑟个屁,不给了,还给我。”

小阿则忙把糖捂在怀里,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哥哥:“给我了,就是我的。”

江伽一瞬间有种回到当年,阿喻这样护着她给的石榴的时候,一下子仿佛十年前和十年后的弟弟同时站在眼前,把她萌得差点鼻子出血。

她把小阿则背背上,示意大伙儿可以打道回府了,边走边问道:“小阿则今天开心吗?”

“嗯!开心。”江伽不回头都知道他雀跃点头的样子。

她笑了笑,随即笑容又被接下来不可避免的事给冲淡。

他们两兄弟,本不该站在敌对的立场的。

回到家后,江伽就叫厨房蒸了碗鸡蛋,折腾这么久他们倒是没什么,小阿则怕是饿了。

江伽正拿着小调羹一口一口喂他的时候,进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有佣人进来报告说白爸爸带着情人直接去见白爷爷了,这让老爷子震怒异常,连话都没听他们说就把人赶了出去。

白爸爸幼子不见急上火,本来他作为这一代的执掌,手里动用的能量已经足够了。

但沉迷在相安无事其乐融融中的他哪会想通某些关节,女人也不能就这么说怀疑你长子包藏祸心。

她不是蠢人,深谙说话艺术,外面已经让那边的人通过别的手段去查了,而唯独白家却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勉强拿到通行证。

于是就股东白翊回来跟老爷子商量,虽然被赶了出来,但好歹进来了。

可谁知江伽他们根本就没打算再避着人,掉头就让佣人把白爸爸他们叫来了

白爸爸这会儿正心焦,但长子着急请他也不能忽视,便带着情人来到这边。

结果进门就看到找疯了的幼子正坐在哥哥腿上被姐姐喂蛋羹呢。

白爸爸倒不是坏性子的人,哪怕被急的半死,看到幼子没事,松口气后也不见生气。

正要去抱抱幼子压压惊,就听旁边他情人哀哀控诉道:“白少爷,我知道您不喜欢阿则,咱们也不碍您的眼,你有不痛快的怎么冲我来都好,可你不能这么拿孩子折腾一个当妈的啊?”

话音一落,刚才还其乐融融的室内气氛,顿时被凝固了一般。

第62章

其实按常理, 女人是不会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的。

离间之道当是润物细无声,没头没脑的成天说人坏话只会招人厌烦,更何况白翊不是精明多疑的人。

这种人看着好哄,但实际上人漫不经心之下只有自己固执己见的一方面,就比如他认定自己长子宽厚优秀,那轻易就别想改变这个印象。

平时旁敲侧击的上点眼药,他也是一笑而过, 并不会因为和情人柔情蜜意就昏了脑子,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个立场坚定的人了。

但这时候女人却顾不得这么多,被耍了之后怨怼失去冷静倒是其次, 关键是那个电话她已经拨通了。

人马也行动了起来, 她不确定白言喻的动机是什么。如果只是单纯威胁或者怀揣恶意还好,怕就怕就是为了引着她走出今天这一步臭棋。

因此女人不能让这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放过去, 让白言喻好腾出手来梳理接下来的事。

她得把事情闹开来, 即便这里是白家宅邸,自己会惹人不喜, 即便随和大方的形象会坍塌。

白翊闻言不可置信的回过头, 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自己熟悉的人一样, 这种尖刻又小人之心的话怎么会从自己情人嘴里跑出来?

他脸色一下子沉了:“你在说什么?阿则走丢了难道谁会高兴不成?阿喻可是他亲哥哥。”

才想说看在你关心则乱急昏头的份上, 刚刚那话可以当没听见, 心里想着果然平时看着还好,遇到大事就显出真正魄力来了。

就不知道和他哥哥疏远了对阿则有什么好处,他们做父母的总不能看着孩子一辈子,总还得兄弟相互扶持才对, 这种让人寒心的话是能随便说的?

可却没料到平时性格恬淡的情人此刻却是一根筋的胡搅蛮缠。

女人听了他的话,质问道:“如果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谁喜欢做坏人?你相信你儿子,但也想想这里面有多少可疑的地方行不行?”

“当时阿则只离我不到十米呢,他不会乱跑的,白少爷带走他的时候能看不到我吗?不声不响就把孩子带走了。”

“还有游乐场那监控器,可就巧了就在那段时间坏了那几块,要不你把白少爷的人找来问问?怎么就这么巧?”

白爸爸闻言也说不出她的怀疑不合理这样的话,他是亲自到那边看了监控的,确实当时母子俩离得不远,突然就被冲散,突然就涌出这么多小孩子对着她调皮,又前后脚的监控器出故障。

一环接一环的,说是巧合都牵强,在没找到人之前,即使在外行的人看了都会觉得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

但白爸爸却也不愿意就这么武断的怀疑长子,阿喻的个性他清楚,那是有自己的骄傲的,没道理开这么不痛不痒膈应人的玩笑。

正要替问问长子是怎么碰到弟弟的,就听那边传来一声嗤笑。

是阿喻他姐姐,那声音里慢慢的不屑嘲讽。

“就是这么巧!”她偏过头,直视着门口的两个大人,不说心虚闪避,反倒里面全是咄咄逼人。

“我和阿喻今天带着我家这四个去游乐场玩,巧了就碰到了小阿则一个人坐在那里,那做姐姐哥哥的自然就把人带走了。”

“至于您,难不成您是什么存在感高人一等的绝代佳人吗?为什么我们有义务看到你?恕我直言您刚刚那话我听着真觉得刺耳呢,哦你可能不知道,我家之前是开小餐馆做服务行业的。”

“小本经营也没什么了不起,可就是有些客人自命不凡,进来后稍有滞后就觉得被怠慢了,和您刚刚那副理所当然的所有人都得注意到你的傲慢是一样的呢。”

“怎么?这是把白家当做随时等您大家光临的小餐馆,把阿喻当成跑堂的呼来喝去了?”

如果刚刚情人那话是小人之心的话,那阿喻姐姐这话就真的是实打实的尖酸刻薄了。

但此言一出,却是让白爸爸老脸都一红,眼神也开始闪烁。确实他还想问问长子前因后果,他自认为自己没有无端怀疑,并不算让长子难堪。

可是却差点忘了,即便在他眼里情人和幼子该得到尊重,可遵循家里的规则,别说情人这样尖刻的质问,实际上她是连在长子面前开口的资格都没有的。

也怪不得阿喻他姐姐心疼弟弟为他出气,男孩子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可那孩子显然不会顾忌这些。

眼看白爸爸脸色为难,了解他的女人一看就知道这人又打着和稀泥把事情压下去的打算。

她绝不能让他这么做,连个水花都激不起来,徒惹笑话的同时什么都阻止不了。

女人冷笑一声:“我是不敢在各位少爷小姐面前现脸,可即便我在低贱,那也是个人吧?您当看不见我也就罢了,那监控又是怎么回事呢?”

江伽闻言摆出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非要胡搅蛮缠是吧?我还不知道我家阿喻还有对人家游乐场监控设备负责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