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越)异世贪欢(108)+番外

作者: 青阶三三 阅读记录

曲已唱到最后一段,“……原来外婆的道理早就唱给我听,下起雨也要勇敢前进,我相信一切都会平息,我现在好想回家去……”舒念珺也已经灯油枯尽,神色平静地合上了眼睛。

朗是承从脖子开始往上的皮肤涨成了猪肝色,握着剑柄的双手骨节发白,最后慢慢松开,垂落了下来。

辞禹以剑为木杖,等他蹒跚地爬上山顶,手中的剑也经不住磨损短成了两截。

簌簌的雪越下越大,厚重的雪幕几乎要遮住远处的身影。

“不要!你给我回来!”见她站在崖边,辞禹目眦尽裂,强撑着浑身发颤的身体踩上山顶,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她扯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怎么能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怎么能一个人去面对?

站在崖边的沈惟安回过头,见辞禹愤恨且哀痛地瞪着自己。

他们之间隔着重重雪幕,但她却觉得,他们从不曾这般靠近过,心与心的距离是外物无法阻隔的。

耳畔的风呼啸而过,凌厉的气息切断她的几缕头发,在皙白的皮肤上划破一道血痕,她对他粲然一笑,在他再次开口之前先将要说的话说出来。

“沈惟安。三水沈,惟愿平安的惟安。”

说完她便回头纵身一跃,跳入呼啸凌厉的万剑之刃中。

兜兜转转,几度缘起缘灭,她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作者有话要说:

辞禹跟着跳了下去,和安安一起灰飞烟灭。

朗是承和舒念珺,还有炎荼最后都力竭而死。

棣常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一行曾经擅闯姜鹤墓的人,无妄海岛重回安宁。

bad ending。

全文完。

——并没有哈哈哈哈。

第85章 第八十二幕

四周都是黑暗的,忽然间眼前出现了一缕微光,接着那团模糊的光亮越来越多,越来越耀眼。

声音忽远忽近,慢慢清晰。

轻飘飘的身体霎时间像灌满泥水一样,沉甸甸地掉了下去。

“这剂汤药喝下去,不多时便没事了。”

“有劳。”

氤氲的水雾中弥漫着苦涩的药材味,躺在床上的人耸了耸鼻子,悠悠转醒。

古木制成的房梁,叶肉剔去只留叶脉制成床帘,悠远绵长的阳光漏进来,影影绰绰。

乍看之下,沈惟安顿时清醒了大半,心下一沉,还以为自己又穿到什么地方了。

听见声响的辞禹转头一看,大喜过望,连忙放下手中的汤药,抚了抚她的脸,轻声道:“感觉怎么样?”

眼前模糊的光影渐渐清晰了起来,她看见辞禹额头上缠着布纱,也看见一个身穿深灰色直襟的男子抬头往这看了一眼,然后转过身迈着步子离开了。

呼……沈惟安松了一大口气,双手握住他抚着自己脸颊的手,用脸颊蹭了蹭,“我梦见自己跳下悬崖,然后灰飞烟灭了。”

说起这个辞禹脸色一沉,没忍住抬手在她的脑门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不是做梦,你确实差点就灰飞烟灭了。”

“咦?”

“先起来喝药。”辞禹俯下身,将人半抱起来,然后把枕头放在她背后,让她靠的舒服点。

“要吃点东西才能喝药啊。”沈惟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辞禹睨了她一眼,尽管心里还憋着点气,也只能放下手中的汤药,端起另一碗热好的肉粥,舀起一勺放在她面前。

沈惟安就着他的手吹了吹勺子里的热粥,然后再一点点地吃掉。

看着她乖乖地喝粥,辞禹就是再憋着气,这会儿也烟消云散了,只盼她能快快好起来。

沈惟安吃完一勺粥,舔了舔嘴角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辞禹舀好一勺粥递到她面前,抬眸看了她一眼,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现在已经是两日后。原来在无妄海岛上,棣常作为岛主收服了岛上一众成形的精怪,连这座岛衍生出来的守护灵都是他手下的一员。

在一行人上岛后,这些精怪和守护灵就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在他们迈入岛内深林时,一个个出来将一行人分开,关在一个个试炼场与之搏斗。事过之后,他们对于生之渴望,对于死之平静,皆让棣常颇为赞扬。

而对于沈惟安身上的赤诚之心,也是为了考验她是否有这个能力拥有姜鹤之力。万剑之刃可以唤醒她体内全部的姜鹤之力,若她有半点异心,姜鹤之力会将她的身体和灵魂一起瞬间吞噬干净,可它却选择了她成为自己的新主人。

在一行人的意识都失去后,这些精怪们便将他们搬到屋里,守护灵不再抑制无妄海岛的充沛丰盈的灵气。经过两日的休息疗养和灵气的汲取,他们都好的七七八八了。

辞禹讲完后,一碗肉粥也见了底。

沈惟安舔了舔嘴唇,“唔?这么说我是最晚起来的?”

辞禹看她舔嘴唇时眼神黯了几分,然后回身将手中的空碗放下,“嗯,原先还担心你在万剑之刃中有没有受到什么内伤,结果只是太累了所以才一直睡到现在。”

辞禹没有告诉她的是,那晚她的情况特别危险,浑身上下皆是万剑之刃划开的伤口,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几乎没有了求生的意识。他坐在床踏上握着她的手一遍一遍地喊她,一句一句地跟她说话,甚至连过渡寿命这样违反天道的法术都差点使了出来,幸而到了后半夜她脱离了危险,加上姜鹤之力的照拂,身上的伤口快速愈合,才有今天能睁眼的机会。

“咳咳……”沈惟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据理力争,“我这段时间都没有睡好嘛,所以就……”因为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整个人都松懈了。

辞禹没理她,端着已经不烫了的汤药递过去,“把它喝了。”

“哦……”沈惟安端过来,一闭眼,长痛不如短痛,一口气咕嘟咕嘟地喝完了。

苦得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辞禹一把揽住她的腰将人锁紧在怀里,含住她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舌头,一手扣紧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半点退缩的机会,缠绵悱恻舔舐吮吸地吻着。

沈惟安懵了。她知道辞禹禽兽,但没想到这么禽兽。他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狂风暴雨般的吻简直像是要吞尽她胸腔里的气息,以至于她在想自己会不会成为因为接吻窒息而死的古今第一人。

她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手指一松,碗底还有一点药渍的瓷碗先掉在床沿,晃了两下掉在铺着毯子的地上。

辞禹放过她的那一瞬,她像是活过来了一样趴在他胸口用力地汲取空气,嘴唇又肿又麻,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

辞禹抱着绵软的人儿,俯首在她的颈窝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声音喑哑低沉:“我想吃掉你。”

“白日做梦。”沈惟安本想愤恨地吼出来,但由于本人还在喘着气,说出来的调子又轻又柔,反而像是在撒娇。

辞禹低低地笑了几声,便不再出声了,只静静地抱着她,享受片刻的安宁。

沈惟安伏在他的胸膛上,双臂慢慢往后挪,抱紧他的背,两个人贴得很紧,她能感受到他呼吸时胸膛微微起伏。

对于她的主动靠近,他的心情像是炸开了一场烟火一样珣烂,嘴角扬起的幅度渐渐扩大,眉眼间俱是甜腻的笑意,手掌轻轻地拍在她的背上,甚至抱着她左右微微地摇了摇身体。

沈惟安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笑。真的是,有这么高兴吗?要是背后有尾巴,这会儿是不是该摇起来了?

二人在房间里腻歪了一阵,她说要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扶着她的手往外走,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自己能走。”吃饱喝了汤药后,她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很多了,跑个两百米不成问题。

他脚步一顿,垂头看了她一眼,接着二话不说地弯下腰打横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