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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37)

他含蓄道:“那位的风姿,也是世间难寻的英雄。”

所以国师之子对他生出些敬佩好奇,两者再成为友人,也就是极正常的事了。

这便是默认的意思了。

白胥华微微按了按双腿,他沉默片刻,便道:“你来寻我,是想叫我做些什么?”

他干脆了当,直言询问。

景修然却略微犹豫了一瞬。

他道:“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前来,不过是有些疑惑,想要向公子求解。”

白胥华道:“且说。”

景修然端正了神色,他凝重道:“敢问公子,那一壶饮品中,可有什么东西?”

白胥华微微颔首,道:“的确是有。”

他说这话时,一滴汗水,已经顺着他额角流淌到了下颚,再一路没入了他严谨端正的衣襟当中。

饶是景修然再端方君子,思绪也不由走神了一瞬,视线落到了白胥华衣襟间。

所幸他到底是位君子,因此下一瞬便克制住了自己,将目光放回了白胥眉眼间。

他严肃道:“敢问公子,那饮品中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胥华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轻茫,他缓缓道:“若我所感不错,这应当是为火毒。”

火毒火毒,顾名思义,若有人身中此毒,便会觉得体内有如烈火焚烧,喉间干渴异常,饮水又不得解,最后会如被火烧了的人一般,全身上下通红一片,体内的水分都被烧个干净。

这是极为歹毒的毒。

虽有药可解,但解毒的难度与痛苦,都是非同一般的大。

若是有人中了这样的毒,与其不断煎熬等死,倒不如立马死去来得干净。

景修然的神色,顿时就带了一丝莫名焦灼。

他捏了捏拳,道:“……公子可知晓,这毒,本该是谁要中的?”

白胥华道:“若我所料不错,应当是西凉圣女。”

他并非是真的中了什么劳什子火毒,之前所说,不过只是为了给景修然留一个不通人.事的印象罢了,并不会阻碍到他的思绪。

白胥华能想到这一层,主要是因为这一招,阮酥玉曾经对西凉圣女——也就是他的师姐安离用过。

西凉圣女,在西凉女国之中,地位是几乎与西凉女帝比肩的存在。

她是西凉国民心中的精神支柱。

阮酥玉原剧情之中,曾经替代安离成了西凉圣女,并且抢夺了安离青梅竹马的心慕之人,使了手段,将安离那心上人霸.王.硬.上.弓,强.污.了清白。

她能这般狠绝,便是仗着安离已经毫无了翻身的余地,彻底没了在西凉女国之中的声名。

而安离能从西凉圣女的位子上被扯下来,便是因为她做了极其辱没圣女名声的腌.臜之事。

她于宫宴之中,酒后失.态,当众强女干了西凉女帝的宠君,甚至逼迫一位大臣的正君与其同乐,当时的场面,可谓是缠.绵.香.艳,淫.糜脏污至极。

圣女当众女干污女帝宠君,甚至染.指了大臣家眷,女帝为了大局着想,心中也知晓此事很有些不寻常之处,她本已经要将这事强按下去,以免西凉之中人心动荡。

却不料正在此刻,那被圣女女干污的宠君与那大臣正君双双服毒自.杀,又有有心人将此事传播闹大,西凉之中哗然一片,圣女也成了被万人唾弃之人。

碍于形势,女帝纵然有心想要保她,却也只得将其押入大牢,斩断了圣女双手,又对其行了阉.割之刑,叫她日后都再生不出谷欠念,此间之事方才被压下。

这一切事情之后的主导,自然就是阮酥玉了。

而圣女之所有酒后失.德,却也正是因为阮酥玉在她的酒水中动了手脚,下了一味极烈性的药物。

方才叫她失去了理智,做出了此等荒.诞之事。

第31章 公子可知巫山事

剧情对那药物,并没有什么详细描述。白胥华只知晓其药性极烈,直能叫人理智全无,完全忘我。

便是有再强烈的意志,也抵不住药效发作时——那几近疯狂的渴求之意。

白胥华如今也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把。所幸他到底也是经历了几个世界的人,意志力比起如今的安离要强盛许多,更有系统可以调节数据,此刻虽然抑制不住体内热潮,却也能维持如今的平静表象。

景修然却是不同。

他看白胥华这般光风霁月的模样,半点都未曾怀疑他所说有假,当下心中便泛起焦急之感。

他握紧了手掌,道:“公子于这背后之人……可有想法?”

白胥华沉默片刻,方才道:“或为妖女,阮酥玉。”

景修然瞳孔缩小了一瞬,接着道:“妖女?”

他确信白胥华这般的人,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在这种事上说出不确定的名字,将无关人等,牵连进来。

他既然说出了这个名字,那他所说的人,便已有了九成九的可能,是那幕后黑手了。

景修然念头一转,便道:“可是之前那位阮大人的闺秀?”

白胥华微微颔首,道:“的确如此。”

他的面色已经愈发艳红。

眼尾浮现的红色,叫他简直像是哭过了一般,模样竟有一种莫名的可怜。

这样的一张脸上,显露出这样的模样,无疑是极叫人心神摇曳的。

而景修然一抬眼,便能见到这般的颜色。

便是他并没有那般谷欠念,也不由生出了一点晃神之感。

他顿了顿,方才将这点晃神放到脑后去,也并没有再询问白胥华什么事情,而是道:“此事多谢公子告知。”

他起身庄重行礼,态度端正严肃,行礼后,又道:“在下略通医术,若是公子不嫌,可否能叫我看一看您的情况?”

白胥华微微一顿。

他道:“我无事……”

这句话未曾说完,白胥华就感受到了景修然叫人丝毫无法忽视的注视,他顿了顿,话到口头就拐了个弯:“劳烦你了。”

景修然那像是针刺一般的目光终于变得柔和下来,白胥华微微侧首,既然做了决定,便也不再犹豫,主动伸出了手去。

景修然凑近了,半跪在床榻前,轻轻捏住了白胥华的手,将他的衣袖卷了上去,只是一眼,他便微微一怔。

那苍白的手腕之上,此刻正缠着一层雪白布巾。景修然眉间露出一点愕然神色,道:“公子之前受了伤?”

白胥华应了一声,他道:“没有大碍,只是小伤。”

景修然犹豫一瞬,道:“可否能叫在下看一看?”

白胥华颔首应允,景修然便小心拆开了他腕上白巾,露出了一道狭长的深红疤痕。

只看这道痕迹,便已经能想到当初的那道伤口,到底是有多深。

景修然敛下眉目,掩去眼中一片复杂神色,手指轻轻按在白胥华腕上,为他把脉诊断。

他本是极凝重担忧的,可只是这么一诊,那本焦躁的心绪便顿时怪异起来,他甚至生出了一点哭笑不得的心情来。

“您……”他顿了顿,道:“可能有些冒犯,但您可中过火毒?”

白胥华道:“未曾有过。”

景修然道:“您可有感腹如火烧,疼痛难忍?”

白胥华摇头,否认。

景修然道:“您可有感手足触到他物,便如碰到烙铁,灼痛不已?”

白胥华继续摇头否认。

景修然一连确认了几条火毒该有的症状,在白胥华都不曾发生,便终于放下了心来。

他又帮白胥华将手腕包扎好,见白胥华眉目间露出了疑惑神色,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到底松了口气,心中的沉重情绪也消减不少。

他温声道:“公子并非是中了火毒。”

说到这里,景修然面上便多了一丝赫然,但他也只顿了一顿,便又道:“……公子是中了些助.兴的药物。”

“世间男.欢.女.爱本是常事,但到底有些人是例外,为了繁育子嗣,或是为了助兴,有些人便会服些……这般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