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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38)

而且这药极烈。

但对身子,却是意外的损伤不大。

但若是这东西到了西凉圣女手中,被她饮下,对她起到的方面的伤害,可比起到了一些男子手中大得多了。

如今的世道,对女子道德品性的约束,远比起男子要高,一旦出现什么污点,要嫁人便是一件难事。

而西凉虽是女尊国,但西凉国民对于女子的品格,要求却也仍旧是极高的。

若是到时候西凉圣女出了什么丑事,不管这件事情后面有什么苦衷,旁人都不会去听信的。而她的名声,也就是会坏了。

事情若是再严重一些,她的圣女之位,都会有失落之危。

燕国与西凉的关系尚且算得上友慕,景修然自己对西凉圣女也颇有赞赏之意,因此在意识到这一点时,心中难免有了一点庆幸情绪。

到底男子中了药,比起女子中了药,是要方便许多的。

他诚心实意道:“公子能回护西凉圣女,实在叫人心中钦佩。”

在景修然看来,白胥华与西凉圣女毫无交集,此刻却能暗中助她一程,实在是难得的善心之人。

“算不得什么。”

白胥华轻轻一蹙眉,抽回了自己的手,景修然便又转而反应过来,看向了他。

这药曾经能叫西凉圣女那般失态,药性之烈毋庸置疑。景修然方才生出一点庆幸之心,转瞬又被一种莫名心绪覆盖了。

白胥华此刻眉尖紧锁,眼尾唇瓣都一片绯红颜色,叫景修然都看得心中狂跳。

他忍了忍,方才挪开了目光,只听见白胥华道:“那此药……能如何解?”

景修然不知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只觉得白胥华的声音又轻又冷,又带着一点忍耐不住的暧昧之意,叫人听得耳朵通红,莫名便是拘谨起来。

寻常人中了这等药物,实在是极容易解的。

毕竟是男子中了药,旁人知悉,也不会说些什么,只消寻个宫人过来,发泄一番就是。

可偏偏此刻中药的是白胥华。

是一个本该不染红尘,与这等事情完全绝缘的世外之人。

叫景修然只觉得那本该说出的法子,都变得有些耻于出口。

但是他顿了顿,却还是出声了。

“公子中的药,药性极烈。”

他脸上也莫名升起红晕,自欺欺人一般转过了脸去。

“寻常药物,若是浸泡在冷水之中,一会儿也就散了。可这等药物,除非真正泄了火,否则便是一直解不了的。”

景修然声音渐低,他道:“公子……可知巫山之事?”

白胥华睫羽一颤,他默默握紧了手,迟疑道:“应是知道的。”

那就是不知道了。

景修然道:“您……要么得自己……要么就得寻个女子……”

他声音渐低,白胥华的眉头也渐渐紧了,他回绝道:“是我自身的事,怎么能寻姑娘来?”

景修然顿时喉间一紧。

某个念头在脑海之中野草一般疯长,他尚未来得及说出那句话,便听到白胥华道:“我去雪中处一会儿便是。”

——既然寻常冷水不行,那他去往比冷水更冷的雪中,吹风冷静,自然便该是行了。

景修然睫毛一颤,他轻轻道:“这法子不可。”

——不,若是白胥华真的对自己如此之狠,这般药物,自然便是算不得什么的。

可若真是这般做,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吹上数个时辰的冷风,其他不说,只他的手脚,便得被冻出裂痕来,风寒入体,骨头也会逢到寒凉之意,便会酸痛不已。

景修然不知自己到底是为了白胥华着想,还是只为了自己心中的亵.渎.念想,他轻声劝道:“公子怕是不知。”

“这药物与寻常的助.兴.物是不同的。”景修然道:“除非发泄出来,否则一点都解不了不说,药性还会愈拖愈烈。到最后,那中药的人便会耐不下去,甚至……当众做出丑事来。”

白胥华睫羽一颤,他道:“便没有其他法子么?”

“的确是未曾有的。”

景修然低眉回答,他所说的,除了冰雪不可解除药性之外,其他全数都是真的。

而且这类药物压在体内久了,中药者也会受到一些影响,就如那天生.媚.骨者一般,骨子里都带上了淫.性,旁人轻轻一触,都会叫人受不住,无法抑制的生出谷欠念来。

景修然将此等事宜坦言告知,便见到白胥华握紧了手,面容上,也浮现出一点犹豫来。

叫人看得心中酥痒,忍不住便接着道:“药性不除,公子也走不出这殿中。”

这一句话似是终于牵动了白胥华的心念,他微微张口,又不知该怎么说出话来。景修然细细打量着他,自然就未曾将这一点犹豫错过。

他主动开口,温声道:“我见公子对此好似接触不深,您可知晓该如何做?”

白胥华犹豫一二,迟疑道:“应是知道的。”

他虽然强作镇定,可眉目之间,却仍旧有一丝丝的迷茫之色。

叫景修然看得心中生出一片莫名情绪。

这是个连自己身中春.毒,都发觉不到的人。

他对这方面毫无经验,甚至不知要如何自.渎。

分明看上去是这般淡漠冰冷的仙人模样,却也——

却也真像是位不沾人事的仙人一般。

他不知自己对于他人,到底有多么致命的吸引力,也不知他此刻的模样,到底会叫人生出怎样的谷欠念。

这人对这一切都全然不知。

他亦是不知春.毒.情.事,自然也就不懂巫.山.云.雨。他对自己所说轻易相信,实在是个……真正光风霁月,过分天真的世外人。

景修然似乎醉了。

他之前宴上,也曾经饮了不少酒。不知是不是这些酒酝酿出了深沉醉意,叫他如今,生出了这般大胆逾越的念头。

他轻轻凑近了,道:“公子怕是……不大懂罢。”

“这等药性,还是快些解了的好,若公子不嫌——”

他道:“……那便由我,教公子罢。”

这话说出时,景修然恍然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打破了。

他此刻提出这般建议,已经并非是单纯的为了白胥华好,更多的,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谷欠。

不,不应该这样。

如今的情况,给了他一个再合适不过的借口。

叫他可以自欺欺人,假做自己是为了那人好……方才做出了此等事情。

这有违君子之道。

这实在是——再小人不过的伪君子行径。

可他却全然控制不住。

景修然对自己万般唾弃,他本该及时住手,却又抵不过心中酝酿许久的,极深,也极重的莫名情绪,催发出的亵.渎.谷欠念。

既然无力挣扎,便干脆沉沦与此。

虽然心有遗憾,却并无悔改之意。

只等这人一个回应,他便会真的……陷入泥沼之中。

殿内一片静默,白胥华眉目间尚且带着踟躇犹豫,可片刻之后,他却是道:“……不必。”

“我忍得住。”

他的确忍得住,可景修然却耐不住。

这被人赞不绝口,称为真正君子,美人在怀依旧稳而不乱的世家公子,此刻眼底却一片深沉墨色。

他似乎轻叹了一声。

本被打开,吹来风雪冷寒的窗,还是被关上了。

有人低声细语,寻了宫人。烛火被吹灭,碳火却又被点上。

甚至有人送来茶水点心,可这些东西却分毫未动。

乌黑的长发交缠在一起,本是极严谨的衣襟被解开了,露出一点白皙肌理。

他手.下.这具身体,对如今这边事情,的确是极青.涩生疏的。

景修然这般想着,却尚且能听到白胥华带着喘息的颤声:“不……”

也不知道到底想说些什么。

他双目空茫,衣衫不整,眼瞳中被逼出点点水光。

虽然说着不,可身体却意外的坦然诚实。每一点触碰,都会给予他极叫人情.动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