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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泪痣(49)+番外

“林盏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沈熄从小众星捧月,想要什么都不用明说就有人送上来,所以他才这么个性格。我觉得这个误会挺好,挺有必要,避免你以后被沈熄吃得死死的,让他也有点危机感。”

篮球小哥说:“还说他呢,不是你煽风点火,一直说什么林盏走了没法回来了,可能是彻底对沈熄绝望了,还可能在国外谈男朋友。不是你这么刺激,他能跟你一样激进么!”

张泽忍不住死命翻白眼:“……都怪老子是吧。”

林盏看他们俩就要在这里说起来,赶快道:“先把沈熄送回家吧,看他这么站着挺难受的。”

郑意眠先回去,林盏跟着他们一起去了沈熄家。

到了家门口,林盏斟酌道:“那我就不进去了,免得……”

“进去呗,”张泽说,“沈熄爸妈今晚不在。”

林盏一愣:“今晚不在么?”

这是什么……暗示?

张泽拍了拍沈熄肩膀:“钥匙哪儿呢?开门啊。”

沈熄垂头不答。

“是睡着了吧,”为了避免张泽再拍沈熄第二下,林盏把手伸进沈熄书包里摸索,“别叫他了,我能找到。”

张泽小声说:“啧,这就心疼了啊?”

林盏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抽出来,钥匙在手上叮当作响。

她转到前面去:“我开门吧。”

开了门之后,两个男生把沈熄扔在沙发上。

张泽看着林盏,笑得意味不明:“那我们俩走了啊,解酒的东西放在桌上了。”

林盏抬头,声音有点无措:“这就走了?”

张泽:“不然呢,我们俩大男人也不会照顾人啊。”

林盏踌躇:“我也不会……”

张泽:“煮点东西应该会吧?”

林盏:“你会吗?”

张泽:“我不会。”

林盏:“……我煮的东西,怎么说,一碗粥下去,沈熄可能会死。”

张泽:“…………………………”

张泽:“算了,能理解,毕竟你是搞创作的,不用为这种事儿发愁。”

张泽退到门口,道:“沈熄会,实在不行你给他戳起来,强迫他煮点东西!”

“砰——”一声,门关了。

林盏:“……”

沈熄躺在沙发上,手遮住眼睛,皱起的眉头从手掌缝中隐约可见。

林盏低声问他:“……灯太亮了吗?”

她走过去,把客厅的灯关掉,换了一盏小灯。

害怕沈熄父母半夜回来,她去把门锁了,又快速在沈熄房里的浴室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出来。

今晚大约得耗在这儿了。

她烧了壶水,掺了点凉水,给沈熄兑了杯温水。

沈熄已经睡着,但睡得并不舒适,整个人缩在一团,手没有遮住眼睛了,而是转移阵地到了腹部。

眉头紧紧皱着。

林盏伸出两根手指,放在他眉骨上方,轻轻将食指中指分开用力,把他眉间山川抚平。

“老皱眉,也不怕长皱纹……”

她手指垫在他后脑勺上,拖起来一点,揉揉他头发:“醒一下,喝点水。”

沈熄的眉头以肉眼可见速度鼓起,林盏飞速把杯子放到桌上,温热手掌贴紧他额头:“不准皱眉!”

手下的触感真的变得平坦了。

林盏撇撇嘴,说道:“沈熄,我认为你是抖M,热爱被虐。”

沈熄低声咳嗽,似乎不满。

林盏跟哄小孩似的,一边颠着一边说:“好的吧,你不是。”

“那我们来喝口水吧,不然嗓子干。”

她坐上沙发一角,把沈熄的头抬起来,玻璃杯贴住他嘴唇,一点点调整着角度抬手腕。

流动的液体碰到沈熄的嘴角。

林盏吞了吞口水。

半天,林盏发现自己的角度没有变化,但是水依然是那个高度。

“你骗我?”林盏问,“你居然一口都不喝吗?”

她让沈熄靠在自己肩上,伸手去掐住他的下巴,打算凶狠一点:“本总裁命令你喝水,听到了吗?”

结果他一动,杯子一歪,水泼了他一身。

沾湿的衣料呈现深蓝灰色。

这也太不乖了。

林盏抽纸给他擦了擦衣服,又兑了杯水,重新递到他嘴边。

这回终于知道喝了,一小口一小口地吞着,林盏拿了张纸,给他在底下接着,怕他唇角滴下的水又沾到衣服上。

喝完一杯之后,林盏问他:“还喝吗?”

他闭眼不答。

林盏把他脑袋放好,给他垫了个枕头,就准备起身洗杯子。

人才站起来,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住。

手腕上传来温热清晰的触感。

沈熄低声,似絮语,似恳求,夹杂着被磨过一般的哑。

“不要走。”

作者有话要说:好好好,不走了(*/ω\*)

今晚网出问题了,晚了十分钟,不好意思大家。

☆、第34章 告白

林盏一刹那间失语。

还没来得及回头, 整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轻轻晃了晃手臂:“我只是去洗个杯子……”

手上的力道禁锢一般, 毋庸置疑的大。

林盏转了转手腕,没能挣脱。

沈熄的手指是滚烫的,那灼人的一圈压在手腕上, 像撩起骇人的火。

林盏认命般叹息一声,把水杯放到桌上, 就坐在地上, 任由他拉着自己。

“好吧,那我就不走了。”

她靠在两个呈直角沙发的角落里,曲起腿, 把自己的胳膊放在腿上,就这样观察着沈熄的手指。

看一遍也觉得不够, 还想继续看。

张泽说他今晚醉成这样……是因为她么?他以为她出国了?

林盏哭笑不得,万万没料到自己不过跟粗神经的姜芹开了个玩笑,被曲解过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着想着, 林盏靠着沙发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游离间, 听见沈熄低声唤她名字,字字句句, 极尽缱绻:“林盏。”

她勉强能抽神应答, 用尽全身力气问了句:“嗯?”

然而他没再说话。

林盏掀开迷蒙的眼,看到沈熄还是维持着方才睡去的姿势, 才意识到,可能他是在做梦。

她来不及多想,又睡着。

///

第二天一大早, 在所有的一切都陷入酣睡时,闹钟锲而不舍排除万难地,震响了。

手机是张泽进来时顺手扔在客厅桌上的。

此刻,那个小小的东西怀揣着“我还在工作你们死也不能继续睡”的巨大能量,在远处的桌上震得昏天黑地。

沈熄的生物钟和闹钟强迫他从宿醉的昏沉中醒来。

他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发现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像被拆解后重组过似的,又沉又重,且配置极差,完成每一个大脑的指定动作,都很吃力。

睁眼的那一刻差点分不清自己在哪儿。

天旋地转,沉沉欲坠。

他太阳穴胀痛,脊椎发麻,身体若有指示灯,此刻该是待休克状态的闪烁红灯。

他扶着沙发站了起来,一路维持着眯眼的姿势,走到桌边,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按掉闹钟。

世界清静了。

他蹒跚似老人,踱进房间,拿了换洗衣物,然后进卫生间洗澡。

温热的水把身体中那股子颓靡全冲了出去。

洗完之后,沈熄顺便做了一套颈椎放松操,才开始擦头发。

这下算是清醒了一点。

他围了条浴巾走到客厅。

那些破碎的片段一帧帧上涌,空掉的座位、惋惜的解释、张泽的激动……

还有什么?还有酒瓶、洗手台、镜子里充血的双眼……

昨晚,他喝醉了。

而且醉得很厉害。

他扶住脖子,伸手解开手机锁屏,点开消息那一栏,林盏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悔恨”二字,也不该有。

所以这次的误会,他要解释清楚。

哪怕就算解释了她也回不来,哪怕她是真的要放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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