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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背后的妹砸(56)+番外

因为年后不久,五大宗的大比就要开始了,共分成定泉境、开田境和种灵境三个层次的比拼。而这之前,在七宝宗也有预先的选拔赛。白得得很希望能让杜北生一鸣惊人,也给她这个师傅长长脸。

光是想想那画面就觉得美好无比。

白得得的法子可说是很傻很天真,就是在大集里摆了个摊位,而且因为第一次摆摊,根本不懂怎么抢占好摊位,所以最后只找了个角落摆了张临时租来的桌子,又从旁边的算命摊子租了个白布招子,上面写着“解各种疑难杂症”。

这招子可说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很大,刚刚立出来周围就起了“嘘”声。

白得得倒是稳坐如山,可即使是南草这样厚脸皮的老魔头也觉得这招子写得太大了,可是又不敢劝眼前这姑奶奶,但凡说一句,白得得就说那是拉低她档次,她可是博物学者。

然后白得得就被打脸了。

她这桌子,还有那白布招子,怎么看怎么像是披挂算命的,因此旁边有好事者就坐到了白得得面前,“请仙子给老朽算上一卦。”

白得得瞪了面前的老头子一眼,指了指那布招子,南草就在旁边代言道:“老先生,咱们这摊子可不是算卦的。”

白得得点点头。

“这不是各种疑难杂症么,老朽就是想算个命,你连个命都不会算,又怎么敢竖这样的招子?”纪老头道。

第39章

南草无辜地看向白得得, 白得得眯了眯眼睛道:“老人家,修真史四万年, 神通里虽有时光逆流之术,但从未曾出过跨越未来之术,盖因世间万物复杂多变,只是蝴蝶之小小振翅, 也能改变一个大世界,无人能料其结果。有那号称可判吉凶者,不过是基于概率五五之数而已, 你不要受其蒙骗。”

旁边那算命地“呸”了一声,“大话谁不会说啊?自己不会不要以为别人就不能,小丫头片子才多大年纪啊, 就敢出来忽悠人。”

“喂,你怎么骂人呐?”南草率先跳出来道,她非常尽职尽责地履行着自己的义务,那就是一切骂白得得的人, 她都要跳出来回骂。

“骂了又怎么样?”那算命的刘瞎子扬起下巴道。

白得得却出人意料地没有动怒, 只短短地扫了一眼那刘瞎子,继续对纪老头道:“我观老先生目含赤色, 有走火入魔之兆, 老先生近日如要练功,最好是能去丹药铺子买点儿清心丸。”

“哈哈哈。”旁边刘瞎子拍腿大笑起来, “哈哈, 小丫头你可丢人了吧, 你知道你面前的老先生是谁吗?丹心门的纪长老会走火入魔,哈哈。”

“丹心门是什么?”南草弱弱地问。

南草不知道,白得得却是晓得的。丹心门不是什么大门派,但该门有个最大的优势,地处一处福地,有凝神清心之妙,所以丹心门的弟子修炼,从来不需要担心走火入魔,也不用服用清心丸,节省了不少成本。

听刘瞎子这一说,白得得是有些迟疑的,但是她明明就看面前这老头子的确是目含赤红的。

“老先生还是小心点儿吧。”白得得道。

“死鸭子嘴硬。”刘瞎子骂道。

那纪老头倒是还好说话,“小姑娘说算命的话的确也不是无的放矢,不过年纪毕竟太轻了,经历不够。”

白得得目送纪老头离开后,她这摊子就再无人问津了,因为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她这是瞎忽悠人的呢。

一直到太阳快落山时,白得得吩咐南草收摊,才又来了个小伙子,形色匆忙,满脸郁卒,本是没看到白得得这摊子的,但南草收那布招的时候竹竿不小心碰到了那小伙子。

曾春生本要发怒,一看那布招,不知怎么的心下一动,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这是要收摊了?可还能解难?”

南草和白得得对视一眼,白得得点了点头。

曾春生便坐在了白得得的面前,还没开口他就后悔了。眼前这姑娘,人生得是顶美的,可是一看就知道修为极低,而且年纪也不超过二十,能解什么难题,估计是哪家的后辈不知天高地厚跑出来找乐子的。

“道兄有什么难题,请说吧。”白得得道。

“呃,还是算了。”曾春生站起身就要走。

南草张开双臂就拦住曾春生,“诶,你这人怎么这样,都坐下来又要走,瞧不起人是吧?”说着说着南草就开始撸袖子。

露出的那片雪肤看得曾春生脸一红,但却寸步不让,“你是要做什么,强买强卖啊?”

白得得道:“算了,让他走吧。”

南草这才往旁边让了一步,曾春生正要迈步,却见白得得一脸的怅惘。男人嘛,再生气,对着绝色美人也就消了火气。曾春生想着这小姑娘这一天估计被嘲笑了许多次,才有这神情。

曾春生心头一软,又重新坐到了白得得面前,“在下的确遇到个难题,是有关炼丹的,不知姑娘可能解?”

炼丹?这难道不是她的特长之一么?白得得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还是装作高人一样平静道:“说来听听。”

曾春生出自一个修真世家,主要以炼丹为业,眼看着家族大比拼就要到来,只有能成功炼制出一炉星脉丹的子弟才能继续得到家族的支持,否则就要另谋出路,而不能再做炼丹师。

曾春生从小就立志成为炼丹大师,而且天赋也不错,炼丹之路一直顺风顺水,直到这一次炼制星脉丹,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艰难,他已经浪费了五十几份药材也没能成功。如果不是因为他父母还有些积蓄的话,他早就只能退出比拼了,但即使这样,曾春生手上也只有最后一份药材了,如果再失败,他甚至连活下去的意义都找不到了。

“星脉丹,看来你姓曾。”白得得道,她爹白圣一也是炼丹师,白得得耳濡目染对这一行的各大势力不说是了如指掌,但肯定是有所了解的。

“是。”曾春生道。

“炼制星脉丹你们曾家应该很多人都能给你指导啊,为什么不问他们?”白得得问。星脉丹是曾家的主打产业,也是他们能成为修真家族的原因。

曾春生当然问过家中长辈,而且星脉丹的炼制过程每一步骤都有详细指导,可是炼丹不是按部就班就能成的事情,这与个人的领悟也很有关。

曾春生的长辈都没能帮助他解决最终的问题,所以他才离家历练,希望能在外得到灵感或者得到高人指点,在来文宝岛之前,曾春生已经拜访过五大宗的炼丹修士了,其中自然包括得一宗和七宝宗,不过他去得一宗的时候因为白圣一还在闭关,因此拜见的并不是他。

而七宝宗是曾春生的最后一站,但七宝宗的炼丹修士也没能帮上忙,他几乎都绝望了,只想着赶快回到家中,再试最后一次,实在不行就彻底绝了当炼丹师的心。

“唔,那你具体说说你遇到的事儿吧,尤其是失败之后的药渣是个什么样儿。”白得得道。

曾春生叹息了一声,其实说着说着他已经绝望了,觉得自己还真是好笑,居然会坐在这里求教一个不是炼丹修士的小丫头。“其实我应该亲自炼丹让你看看的,可是就剩下最后一份药材了。”因为只有这样,别人才可能看出具体的问题。

白得得已经有些不耐了,曾春生啰嗦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天色渐晚,她还得赶回七宝宗的竹林吐纳灵气,而且还不能叫杜北生知道她和玉怡下山是干什么的,做师傅的穷得需要卖艺赚灵石实在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若叫白得得以前的小伙伴知道了,准得嘲笑她,居然出来卖艺,她们修三代拼的可是谁更受家里的宠爱。受宠爱的弟子当然不会出来自己赚灵石,都是啃老呢,啃得越多越光荣。

“啰嗦了半天,我还赶着收摊呢。”白得得很不客气地道。

“呃。”曾春生没想到这小姑娘这般急躁,显见她根本不可能有解决之道,不过他向来是个老好人,即使白得得明显的脾气暴躁,曾春生也还是忍了,反而还一个劲儿地说:“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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