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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背后的妹砸(57)+番外

绕了半日,曾春生总算开始说正题了。

“所以你每一次失败之后,药渣里都有些许糊味?”白得得总结道。

“对。”曾春生点头,“我明明是按照丹方上的步骤来的,也将所有药材的药性都调和到了极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就是会糊。后来我祖父说,可能是我天赋不够,做不到真正的调和药性。可是我不相信,也不甘心。”因为天赋被否定,曾春生这辈子就再不可能做炼丹师了。

白得得对曾春生晃了晃食指,“别说话。”然后开始用手指点自己的右额,这是她思考问题时的习惯性动作。

一刻钟后白得得放下了手对曾春生道:“你这个难题得付一百灵石。”

曾春生做了个懵懂的表情,当然不是一百灵石太贵,而是太便宜了,他这样出身的人吃顿饭也不过一百灵石的数,而这个难为了他快一年的问题才价值一百灵石?

“姑娘,你知道原因了?”曾春生问。

白得得道:“废话,我不知道原因,能问你要灵石吗?”

旁边的南草已经朝曾春生伸出了手,曾春生没怎么迟疑就把一百灵石给了南草,他倒不是真心觉得白得得能知道答案,只是还是心软而已。两个小姑娘出来摆摊赚灵石也不容易。

待南草将灵石收好,白得得才清了清嗓子道:“这个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哎,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居然也来问我,我觉得很不被尊重。你下次准备个难一点儿的题目哈。”

现在轮到白得得开始叨叨了。

而曾春生居然还回答“好的”,逗笑了旁边的南草。

“我认为有九成的可能你的药鼎被人动了手脚,里面被人加了雷石。”白得得道。

“这怎么可能?”曾春生连连摇头,“要在药鼎里加雷石,需要重新铸炼药鼎,可是我几乎每天都用,不可能被人动手脚。”

白得得道:“给药鼎加雷石没你想的那么难,至少我有不少于十种法子,不用大动干戈就能加入雷石。”

“可是我用药鼎炼制其他丹药却一点儿问题也没有。”曾春生还是不信。

白得得道:“其他丹药丹方我不知道,但星脉丹我还算了解一点儿,里面有一味星星草,最忌雷霆之力。”

曾春生被白得得一提就想起来了,他炼制的其他丹药的确没有忌讳雷霆力的。

白得得见曾春生沉默,就知道自己可能说中了,“你可以回去试试了,记住,换一个药鼎,好人做到底,我再免费赠送你一个建议,不要用你亲人给你提供的药鼎,最好自己去买一个,而且不要让人知道哦。”

白得得和南草收摊回七宝宗的路上,南草忍不住地道:“主人,我发现你真的好会忽悠人啊,那傻小子被你忽悠得团团转,不会真以为是药鼎的问题吧?”

白得得瞪了南草一眼,“既然是摆摊卖艺,我就不会忽悠人。这是信誉懂不懂?”

南草呆了呆,然后道:“那主人你刚才给那小子的建议是真的?”

白得得点了点头,“我有九成把握。”

南草跳脚道:“然后你就只收一百灵石?你看到那小子的绝望之脸没有,你就是收他十万灵石,他估计也肯的,这可是救了他一辈子的前途呢。”

白得得道:“他那问题那么没有技术含量,就只值一百灵石啊,我们卖艺也得童叟无欺。”

南草无语地看着白得得,“可是你这样子,浪费一整天就赚了一百灵石。”

白得得嘟了嘟嘴,是觉得太浪费功夫了,“那怎么办?”

回到七宝宗后,南草觑着四下无人,将自己白日偷偷溜进樱梅楼的酒窖挖出的自己的那么点儿“积蓄”拿给了白得得。

那是几块“记录石”。

“什么东西?”白得得压根儿就没去接,南草的宝贝她直觉会很猥琐,可不想长针眼。

“天魔舞。”南草道。

白得得这才接过来点开看了看,天魔舞已经从东荒域消失千年之久,总不能南草说是就是,她抱着将信将疑地态度看了一会儿,渐渐就入了迷。

“她们的舞蹈怎么有道修的感觉?”白得得喃喃道。道修讲求用法术沟通天地,而魔修是练体,眼前这支舞在白得得看来,那姿势和走位明明就像是某种奇异的阵法,的确容易让人迷乱,这本就是阵法的本质。

南草道:“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就是魔修呢,你看着腿的力量,这腰的柔韧,都得是咱们魔修才能达到的强度。还有这眼神,啧啧……”南草又开始畅想当年了。

“你看的这是记录石记下的画面,所以一点儿都不觉得震撼,这才是天魔舞的厉害之处,只有身临其境,你才会察觉到里面的奥妙。非常神奇。”

“身临其境么?”白得得越发肯定这天魔舞定然是沟通天地之术,而且很可能是上古大巫传下来的,不知怎么的却成了魔舞。

接下来不用南草再居心叵测地引诱,白得得自己就陷了进去。这东西她以前从没看过,而且心存偏见,如今却仿佛打开了一扇新大门,好奇心完全压制不住。

“师傅,你今日和南草去哪儿了?”杜北生练完功回小院吃饭时问,他虽然早出晚归,但并不表示他就不关心白得得。

白得得心里早就想好借口了,“我和南草去大集上玩了一会儿。”

杜北生知道白得得喜欢逛街,“下次师傅记得喊上我,南草现在自身修为那么低,根本护不住你。”

白得得口头敷衍地道:“好啊。对了,你的剑意还是时灵时不灵吗?”

杜北生郁闷地点了点头。

“别着急,慢慢来吧,有时候太逼迫自己,反而不好。”白得得随口安慰道,“对了,你灵石还够用吗?”

杜北生道:“师傅,领悟剑意和灵石无关,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以后赚灵石的事儿就放到我身上好了。”

过了两日,南草就偷偷来给白得得报信道:“北生想去文宝岛打黑拳。”

“这怎么可以?”白得得惊呼,那是走投无路的修士才会去做的事情,用生命去比赛,每一场都是不死不休,下场通常都是死亡,即使不死,也是伤病缠身,终生再无望求道。

“哎,那孩子就是太心疼你了。”南草道。

白得得再次拧住南草的耳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鬼主意,就想撺掇我去跳舞是吧?”

南草“哎哟哟”地叫着,“这不是也没法子了吗?要不你给白老爷子写封信要点儿灵石?”

说起这个,白得得就没劲儿了,“你以为我没要啊?可是老头子太狠心了。”

“那真的只有跳舞这条路来灵石最快了。而且主人你可不要小瞧这个,不是对的人根本跳不出天魔舞,当初天魔宗还在的时候,挑弟子那是我们魔修里出了名的最严苛的,没有之一。”南草激将道。

白得得白了南草一眼,“有那么夸张吗?我随便看看就已经会了。”

“吹牛不打草稿了吧?”南草道,他对天魔舞可说是很了解呢,他是老主顾了,据他所知,天魔宗最具天赋的弟子要成功跳出最基础的天魔舞也需要十年时间。

“哼,叫你见识见识。”白得得虽然明知南草是用的激将法,但她性好虚荣,知道是坑也忍不住跳,就想显摆显摆。“刚好要黄昏了,咱们去竹林找小徒弟,让你们都看看我的能耐。”

杜北生虽然不知道白得得怎么突然想起要跳舞了,却也乖乖地盘腿和南草并肩坐在灵眼里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得得。

白得得还有些羞涩,毕竟是大小姐做惯了,以舞娱人这种事还是很羞耻的,她清了清嗓子才开始摆出起手式。

只是这短短一个定型动作,就让南草瞳孔瞬间变大了,她都怀疑自己看错了,但白得得的手间似乎有灵气波在流动。而这种灵气并不是天下间存在的那种无序无主的灵气,仿佛是有生命在跃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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