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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福晋日记(31)+番外

她努力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只是惨白的脸色到底掩饰不住,让玉龄发现了,“李格格的脸色不好,是否昨夜没有休息好?”

“谢福晋关心,这几日都觉得心里燥得很,睡不好,许是气色也变差了,让福晋笑话。”她替自己找着借口,不着痕迹的偷看玉龄的脸色,希望能看出几分端倪。

福晋这话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李欣雅一直以为自己是唯一的穿越女,又有空间这样的利器在手,对自己信心满满。可是现在居然出现了另一个穿越女!那么还有没有其他的?

而且玉龄处置的手段,也令她心惊,直接把人当成癔症送到尼姑庵里去,关个十年八年的,就算是假疯恐怕也会变成真疯了。

而福晋特意对自己说这样的话,究竟是无心的闲话,还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所以借此敲打自己?

一想到这里李欣雅就觉得如芒刺在背,整个人都不安极了。

她穿越过来之后从来没有低调过,更不知道自己到底露出了什么破绽,玩意要是被福晋看破,会不会也把自己当成疯子关起来?

已经穿越过来一年的时间,尤其是进入四爷府之后的这段经历,其实已经让李欣雅看清楚了许多东西,没有刚刚穿越来时的那种盲目自信了。

她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空间,能够躲进去,也是没用的。一旦被福晋发现了,恐怕等待着自己的,就是最糟糕的结局。

——如果他们不知道空间的存在,最多把自己关起来,但如果知道空间里有多少好东西,恐怕会秘密的将自己控制起来,让自己为他们生产好东西!

这个猜测太可怕了,李欣雅几乎坚持不住,要这样晕倒过去。幸好她有空间养着,身体底子实在是好,才勉强坚持住了。这要是在福晋面前晕倒过去,还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呢。

与此同时,李欣雅决定,往后一定要低调,不管福晋有没有发现,都只当是不知道,老老实实的留在府里,想必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就像宋氏和武氏那样,哪怕爷根本不去她们房里,该有的东西,福晋却从不会克扣。

可是……到底不甘心啊!

“我看你脸色实在是差,最近几日就别过来请安了,等养好了再来不迟。”玉龄终于开恩道。

“婢妾谢福晋恩典。”李欣雅脸色惨白的福身道谢,借机告辞。

出了正房之后,她才发觉自己整个人虚脱得厉害,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抬手让婢女过来扶着自己,这才慢慢的走回了东院。

不甘心又如何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空间固然是个好东西,却没有任何战斗力,她的生死都捏在福晋和爷手上,不敢露出分毫破绽。

回到自己的屋里,李欣雅屏退下人,一个人倒在床上,满心迷茫的想了一会儿,忍不住轻声啜泣起来。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她当初还不如设法撂牌子落选,再让爹娘替自己谋一门好亲事,也许没有荣华富贵,权势逼人,她却有信心经营好自己的小日子,拴住丈夫的心,和美一生。

为什么当初要心生贪婪?以为自己是女主角,于是肆无忌惮,结果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而到了现在,就是后悔也已经晚了,只能这么熬下去,不知道哪一天是头。

……

“爷回来了。”这天胤禛下朝回来之后,发现福晋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了不小的改变。

自从上次两人争执过后,胤禛不管是来还是走,玉龄都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该做什么却做什么,却从没有一分亲近的意思。

胤禛一开始自然是十分不高兴,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坚持下来了,到后来习惯了,好像也不觉得是多大的不敬。

结果如今福晋的态度忽然变了,胤禛便难免有些……受宠若惊。

“福晋今儿可是有什么喜事?”他问。

玉龄想了想,笑道,“算是吧。”虽然只是想通了一个问题,但是整个人似乎都豁然开朗了。她彻底的看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也已经知道了自己往后要走什么样的路,只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不管经历什么,玉龄都不会害怕了。

当然,虽然想通了,但她却不会一下子转变自己对胤禛的态度。因为玉龄始终觉得,两个人在一起,除了现实的因素之外,应该还有爱。她更没有这时候的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念头,她的理念是合则来不合则散。

她还没爱上胤禛。虽然她愿意为之努力,但这毕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胤禛的应对方法,也会造成不同的结果。而她打算顺其自然。

如果两人有缘分当然好,没有的话,也不可强求。当然,目前来说她对胤禛还算满意,所以也不吝给他好脸色。

吃完饭之后,玉龄主动道,“我今日画了一幅画,只是没想好要题什么诗,爷可否帮忙看看?”

两人来到小书房,玉龄展开自己的画,胤禛便认真的欣赏起来。

玉龄这一次画的不是花,而是紫禁城的景象。来到古代之后,玉龄根本没机会看到故宫的全景,印象十分模糊。好在她前世看过故宫的纪录片,也画过这幅画,结合一下,记不住的地方随意发挥,倒也十分顺利。

胤禛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是。”玉龄低头道,“本来是想画紫禁城全景,不过许多地方不曾去过,索性就分成几个部分慢慢画,到时候再拼起来便是,爷觉得呢?”

第37章 探病

胤禛微微颔首,“不错。颇有《清明上河图》之韵。画完之后可以在万寿节时献给皇阿玛,他老人家一定高兴。”

其实玉龄的画工只算是一般,只有形少有韵,但是对闺阁女子来说已经算是不错,加上立意好,自然讨巧。

不过,听到胤禛这么说,玉龄仍旧觉得鸭梨山大,“这恐怕要画上好些年呢。何况有些地方,我也不方便去,怕是画不出来。”

“无妨。”胤禛道,“下回想去看哪里,爷带你去就是了。”别家福晋不是忙着宅斗,就是忙着揽权,相较之下,他的府里已经算是十分安宁了。福晋只有这么一个爱好,还这般风雅有面子,他自然会支持。

这时候胤禛选择性的忽略了,他的府里这么安宁,归根结底也是因为福晋比别人家的都善妒,而他妥协了。

一开始时胤禛心中自然也是十分不满的,但不晓得是不是时间长了没有这样的心力了,他觉得现在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必每日回来之后,还要面对妻妾之间的勾心斗角,令人烦心。

像现在这样子,同福晋谈诗论画,放松心情,岂不更好?

他也没忘记玉龄一开始的问题,低头想了想,才道,“若是要送给皇阿玛,怕是不方便题诗了。不如到时候,请皇阿玛在上面题诗,也替你长长脸。”

“只怕我没有这个荣幸。”玉龄笑着将画卷收起,让人上了茶水点心,同胤禛在炕桌两边坐下,才又低声道,“今儿去请安的时候,听说贵妃娘娘病了,我想着明儿去看看,爷可有要交代的?”

贵妃钮钴禄氏,是康熙初年辅政大臣遏必隆的女儿,孝昭仁皇后的妹妹,如今后宫中位分最高的女人,十阿哥胤的生母。

自从进入康熙三十三年,贵妃的身体就一直时好时坏,入秋后更是染上了咳疾,久治不愈。实际上玉龄从德妃的态度里推断,钮钴禄氏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所以才想着前去探望。

胤禛闻言皱了皱眉,想到十阿哥最近似乎精神十分糟糕,便道,“这般严重?那你就去吧,多带些好药材,也算是尽了心。”

“其实是有件事拿不定主意,”玉龄斟酌着措辞道,“爷也知道,李格格那里的东西都是好的,所以妾身想着,莫不如送一点过去。只是这入口的东西不比其他,纵然我们送了,贵妃娘娘怕是也未必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