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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璋(33)+番外

周子璋的头垂得更低。

霍斯予好整以暇地说:“我早告诉过你,做我的人就不要惹我不爽,不然,我会让你更不爽,因为你今天这种不成熟的逃避行为,我已经很生气。你要知道后果吗?”

周子璋惊惶地抬起头,目光中有难解的畏惧。

“别怕,”这种小鹿般的眼神令霍斯予心情大好,他伸过手,将周子璋揽入怀中,周子璋僵硬着一动不动,霍斯予的手顺着他的背脊渐渐往下,伸进他湿透的衣衫里,开始摸索他的肌肤,哑声说:“别怕,你乖乖听话,我就不动粗,你是聪明人,何必每回都把自己弄得七劳八损呢?这个事,”他的呼吸渐渐有些粗,手已经蜿蜒入内,伸进周子璋的裤子,揉捏他的臀部,手段色情之极,嘴里却说:“这个事,你迟早得适应,早适应了,还少吃点苦,何乐而不为呢?”

“不……”周子璋抵住他的胸膛,痛苦地低语着,挣扎却越来越无力。

“没什么大不了,乖,别动,”霍斯予手下不停,却毫无诚信地随口胡扯:“这次不疼了,操,你他妈再动信不信老子又捅到你血流成河啊?”

第16章

霍斯予求欢的时候就如世上所有的浪荡子一样无师自通,信口开河,什么这次绝对不疼,定让他爽翻天之类,但实际上,这种事又怎么可能不疼?

疼到他觉得身体被巨斧劈成两半,硬生生地,有人伸进去一只手,于内脏之中胡乱搅动一番,然后再生拉硬拽,将身体里那热乎乎暖融融的什么东西血肉相连地死命拽出来。

冷意登时灌入体内,夹杂尖利的疼痛,以及层层叠叠,犹如污泥一般覆盖上来的麻木。周子璋被冲撞到最后,只觉眼前发黑,全身泛出虚汗,意识都有些模糊。他无力地挂在霍斯予身上,就如惊涛骇浪中一叶翻滚起伏的扁舟,无望地随波逐利,却又执拗地,不肯被倾覆水底。

他茫然地抬头,透过浴室顶上的磨砂玻璃,固执地想象那看不见的,外头的天空。雨点淅沥,水声潺潺,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他少时读书,一直很想亲眼看看那般景象,现在却不知道,这个愿望要哪一天才能实现。

他确实感觉,随着霍斯予的粗暴肆虐,体内曾经热情简单的那部分性情,已经迅速枯萎,随着他实在忍痛不过,呻吟出声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老了。

原来,一个人从青年一步跨入老年,只需一场以奴役和屈辱为特征的交合。

他的出神令霍斯予尤为不满,他狠狠地板过周子璋的脑袋,捧住脸颊,用力吻了下去。周子璋根本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他捏着下巴,被迫微张着嘴,承受犹如侵略惩戒一般的亲吻,他呆呆地随霍斯予辗转反侧,舌头霸道扫过口腔各处,用力吮吸他肺里的空气,连令他喘息的机会都不肯给。过来很久,这又亲又吮的才算完,霍斯予身下冲撞不曾间断,却牢牢捧着他的脸,深深地看他,眼中流露出沉溺和满足,随后,又近乎凶猛地吻了下去。

周子璋痛到极点,反倒浮上来一片呆滞一般的麻木。他像灵魂分离一样,冷眼旁观这个男人如何不知疲倦地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似乎享受到某种难以言喻的肉体快感,用各种姿势和各个角度尝试将这种快感放大到极致,然后又被整个抱起,弄到床上去,将刚刚在浴室里弄的那些花样又重新弄了一遍。周子璋不明白这种类似于动物的交媾行为,为何霍斯予会喜欢,会没完没了地重复这种简单动作,简直如非洲沙漠饥饿的鬣狗一般疯狂地恨不得将自己拆卸吞腹?

他的意识越来越漂浮,迷迷糊糊地看向床顶华丽的小形水晶吊灯,四周装饰性的轻纱罗账随着霍斯予的动作而一下一下泛出些水样涟漪,这倒像个古代君王宠信嫔妃的卧榻,只可惜,历史往前走了几百年,人类社会的基本结构,并没发生多文明的改变。

周子璋甚至嘲讽地笑了一下,随后,他慢慢闭上眼,陷入稠密的黑暗中。

醒来后雨已经停了,屋里点着橘黄色的壁灯,身体沉甸甸的,脊椎往下深处仿佛仍感觉到霍斯予的阳物存在。周子璋有点迟钝地动了动,发现浑身酸疼得厉害,手臂上连着输液管,往上瞧,一袋针剂静静地往下滴着。

床头交椅上坐着霍斯予,显然已经沐浴整修过,穿戴整齐正看着笔记本电脑。他头发湿漉漉的,面容沉着干练,跟刚刚那场欢爱中凶狠的男人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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