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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怀里来(46)

她点了点头,自我安慰说:“那边民房居多,虽然禁不住地震,但是逃生比较方便。”

但是如果发生泥石流,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她心里乱糟糟的,看着李东放说:“前几年周俊身边王秘书的爸爸就是一天下冰雹去世的,当时有人自称是警察,打电话向他确认身份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是诈骗。当时王秘书问换做我信不信,我说哪有那么狗血,不过这骗子还挺与时俱进,下午刚下了冰雹,晚上就说出事了。”

李东放抿嘴看着她,没确定之前什么也不好说。

她说到此处吸了口气,继续讲:“但是过去了几个小时对方都没有提要钱的事,我隐约就觉得不妙了……他爸的确是去世了,不是诈骗……”

李东放点了根烟,“值得安慰的是你还没收到警察的消息。”

“但听说九水镇被淹了,死伤很多人,”她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细雨,被雨水打湿的玉兰叶子,“救援人员已经往那边赶,但山体滑坡,道路不通。”

李东放抽了一口烟,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拿起来去卧室接。

宁谧蹙起眉,难道不是林佑的电话吗?怎么还避着她接?

没多久李东放就出来了,腰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所以走路稍微有点抬不起脚。

宁墨抬起头期盼的看着他,见他盯着自己,表情柔和语气耐心的解释:“是这样,那边确实出事了,地震引发山体滑坡,但不是泥石流。现在乱成一团,对外通信的设施损坏,所以打不通电话。”

宁谧心里乱跳了一阵,“我就说出事了……”

李东放说:“林佑觉得应该在后方等消息。你要是等不及的话,我们现在就开车过去看看。”

“我们?”

“对,”李东放语气自然的说,“刘国宴开车,我也一道儿过去。”

她往李东放腰上看:“你的伤……”

“伤没有大碍,已经不怎么痛。”

“我跟刘国宴去就可以,你好好养伤。”

李东放打断她,开始穿外套,“走吧。”

宁谧张了张嘴,看向刘国宴,以为他会阻拦,没想到刘国宴什么也没说。

虽然很仓促但必须带上证件,这是最基本的东西,宁谧的身份证一直随身携带,李东放去书房钱包里拿身份证,想了想把抽屉里的□□塞进了腰间。

林佑猜出来以李东放的尿性一定会去,赶紧开车前来阻拦。

宁谧跟刘国宴上车等他,看见林佑跟他拉扯,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情绪都有些激动。

林佑质问:“你是不是疯了?真想知道让小刘自己去就行了,身上的伤还没好你是不是忘了!”

李东放表情很严肃,“好端端的怎么多出来一个妹妹,你不觉得可疑吗?我不去看一趟心里不安,这次务必亲自去。”

“天底下巧合的事有很多,你能不能醒醒?”

李东放:“我他妈醒不了,或许就是有什么误会。只要不是亲眼看见的我就不信。”

“或许这就是为了引你过去设的局,非常时期你理智点。”

“……”

宁谧等的心烦气躁,推开车门下来,远远看着他们俩。

看见李东放表情凝重,拍了拍林佑的肩膀,转身往她这走。

宁谧无心关心其他,弯腰上了车。

“其实你真的不用跟我去,你的伤还没好,你不去我也不会怪你的。”她平淡的劝了一句,心里有些愧疚。

李东放看了她两眼,试探着问:“你妹妹长得跟你像不像?”

她疑惑的看他,坦白说:“当然了。”

“她多大了?”

“跟我一样大,我们是双胞胎。”

李东放愣了一下,眉头稍稍蹙起,沉默的看她许久。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啊宝贝们,今天情况特殊,明天会尽量多写的,就这一更吧

第38章

从中暻公馆出市区, 一路都很顺畅, 媒体爆出来几则消息以后也没见有别的动静,估计都在等最新新闻。

宁谧的手机电量支撑不住, 眼瞅着要关机,她这会儿冷静下来,忽然想起来周俊在她手机里动了手脚, 一直监视自己的动向, 想了想赶紧干脆关机,递给李东放充电。

他看了自己一眼,胳膊伸过来握住自己手, 温热的手掌裹着她。

宁谧没有说话,情绪有些低落。

被他捏了捏指尖,微弱的疼痛让她缓过神,听他说:“到了那不管情况怎么样都要冷静, 好吗?”

她闻言心里隐隐的不安,“你是听说什么了吗?”

李东放说:“我没有听说什么,就是嘱咐你几句。”

见她还看着自己, 想了想才说:“我现在伤还没好,到那指不定要你照顾, 所以希望你在找到你妹妹之前保持镇定。”

她垂下头嗯了一声,九水镇是个小镇, 人口不多,住的地方也比较稀疏,不过尧善现在已经嫁人了, 那肯定就有人照顾,所以就算赶上地震,没有生命危险的话也有人陪着。

李东放刚才那么说其实并不是示弱,而是让她坚强一些,用意她都明白,也知道自己还没确定妹妹有危险时先不要自乱阵脚。

开车过去要七八个小时,眼看着天黑下来,他们不得不到服务区休整,简单吃了一些东西,宁谧到服务区的超市买瓶装咖啡,路上给刘国宴提神用。

李东放跟在后面,拿了两包香烟,她本来是要阻拦的,但也想到可能是怕他自己跟刘国宴半夜会困,买来提神的东西,这个时候阻止的话说不出口。

李东放跟刘国宴站在马路牙子上抽完两支烟,站起来上车。

一路上车里都比较安静,李东放时有时无的跟刘国宴交谈两句,问他困不困。

距离九水镇还有百十公里的地方就走不动了,一路上堵车不断,宁谧刚才撑不住打了会儿盹,此刻被刺耳的鸣笛声吵醒。

睁开眼看见身边的座位空着,李东放不在车里。

她身上披着一件男人的外套,深灰色的绒线衣服,看样子是李东放从后备箱或者哪里找出来的。

外面刚下了雨,地势海拔高温度也低,车里很暖和,她推开车门就感到冷风拂面而来。

裹紧大衣,反手关上车门。

李东放在前面跟人交涉着什么,嘴巴里叼着烟,对方手里也拿了一根香烟,他边说边给别人点烟,指了指前面的路,弯下腰凑耳朵听别人说话。

说完笑着道谢,朝她走过来。

宁谧看见他的黑色皮鞋上满是泥渍,踩在泥水洼里,鞋底沾了一层厚厚一层的淤泥,已经没有了鞋子本来应该有的样子,她还是头一次见李东放这么狼狈,也是头一次有个男人为了自己这么狼狈,而且身上还带着伤。

想到这里鼻子一酸,眼眶微微发热。

李东放身体刚受过伤,多少肯定都会有点折损,这几步路走过来就有点喘息不行,找了一块大石头把脚上的泥刮干净。

见她一直看自己,鼻子红彤彤的,跺了跺脚上的脏东西问:“看什么呢?”

“你干什么去了,我刚才睡着了……”

“去前头问问路,看看往前好不好走。”

“好走吗?”

他摇摇头,叹气说:“我们估计得找个地方就近住下了。”

宁谧看了看朦胧的月色,他们陪着熬了一夜肯定已经很累,刘国宴开了一夜的车,李东放的伤没好,都折腾的不轻。

“不知道再往前有没有旅馆可以住,这里很偏僻。”

李东放说:“我都打听明白了,再往前就是大道,算个小交通枢纽,来往送货的货车比较多,有旅馆有饭店。”

刘国宴精神一振:“那太好了,咱们赶紧上车赶路吧。”

李东放低头看了宁谧一眼,跟她商量说:“刘国宴开了这么久的车也累了,我们必须得休息,更何况现在凌晨三四点,天还没亮,我们就算到了九水镇也没办法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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