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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106)+番外

他以为是巧合,便没有在意,用钥匙打开门,被里面的情景惊到。

打他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乱的屋子。

屋里的东西乱七八糟,丢的到处都是,书能飞到房梁上也是本事,桌子上放着没吃完的菜,早已经干了个彻底,裂开一条条黑缝。

不知是穿过的衣服还是没穿过的,随意丢在地上,让人没有下脚的地方。

何钰今早带来的两箱行李也放在路的正中,已经打开,里面的东西全然翻了出来。

整个屋内似乎遭了贼似的,连顾晏生这样镇定自若的人都愣了许久,完全不知从何下手。

“这……”无双刚去收拾了顾晏生的行李,回来也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手里还抱着顾晏生的行李,只有一箱子,都是周贵妃给他添的,顾晏生自己没几样。

他对物质一向没什么要求,常年就太医院的两件太医服,来了皇后的凤秀宫穿的都是何钰的,否则只能穿太医院的衣服。

皇后都看不下去了,亲手给他缝了一套,她原先听说要认顾晏生的时候也给顾晏生准备过两套,谁知竟做小了,顾晏生穿不上,只能穿何钰的。

顾晏生走时何钰也给了他两套,他都没带,就穿了身上那些,后来到了长春宫,周贵妃给他重新做了衣服,他才将何钰那套折好,压在箱底。

其实中间找过机会还回去,但何钰说他衣服太多,不在乎那一套两套,不用还。

顾晏生自己没什么衣服,便以为别人应当也没什么衣服,没想到何钰的衣服那么多。

何钰基本上回家一次带两箱回来,回家一次再带两箱回来,他一年能回去十几次,光这十几次便有二三十箱左右。

只在皇家书苑住了一年多,他自己的行李便将整个东房全装满。

东房有两个床位,一左一右,何钰喜欢靠窗的位置,便睡在了左边,但是右边的床位也被他占满,堆了他许多衣服。

他的衣柜一打开,里面许多衣服哗啦啦的往下掉,再努力也塞不回去。

无奈之下顾晏生只好将掉下来的衣服抱去右边的床位,挪开小片空地,开始依照冬衣和夏衣的区别折衣服。

冬天的放一块,夏天的放一块,颜色深的在下面,颜色浅的放上面,绕是他手快,也折了许久。

一个衣柜根本装不下他的衣服,另一个本该是他的衣柜,也被何钰霸占了,其实何钰的衣服两个衣柜也装不下。

还好他带了许多箱子,顾晏生将现下穿不着的折好放在箱子里,又将箱子推去床底下,奈何床底下也尽是东西,竟推不进去。

他低头一瞧,发现何钰将坏掉的琴,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塞在底下。

都是些小玩意儿,坏了一小处,丢掉可惜,放着又没用,干脆一股脑塞在床底下。

顾晏生一一拉出来,那琴是上好的琴,断了一根弦,修修便是。

还有一些类似磕破了角的玉器,掉了色的木杯,摔坏的花瓶,全部被他捡了出来,暂时放在门外。

那床底下扫扫拖拖,便将木箱塞进去,可以塞两个木箱,屋里瞬间空出大片的位置。

顾晏生像个管家婆,又开始挪柜子,挪桌子椅子,将屋里重新整了整,又擦又洗,瞧着干净许多。

他与无双一起干,收拾起来也不算慢,无奈何钰实在太会折腾,花了大半个时辰也才收拾出一小口地。

未时无双提醒他,“夫子叮嘱过未时集合。”

顾晏生在擦桌子,“就说我在收拾东西,暂时去不了。”

第一天没有正经内容,基本都是安排节目,年轻人们自我介绍一把,再顺便表演一个才艺。

上午被顾晏生耽搁,什么都没玩成,下午夫子会补偿他们。

顾晏生去了会扰人家的雅兴,他本来对这些玩意儿也不感兴趣,与其坐着无聊,不如将屋子打扫一下。

那么乱瞧着都不舒服。

无双得了吩咐,放下手里的活计出门,去了夫子说集合的地方,告诉夫子说三殿下在收拾东西,太乱,便不来了。

夫子看了何钰一眼,非常理解。

何钰莫名其妙,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过心中竟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饭点后他回了一趟东房,从刚带的两箱衣服里挑了一身稍厚点的穿。

坐了一天教堂,身上有些发冷,吃不消也不肯委屈自己,还披了一件披风,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总算好了许多,就是比较巧的是,他又与周浩然撞色的。

周浩然回去后也换了身衣服,将绿色换成米白色,谁料何钰也换成了米白色。

同色更容易被人攀比,偏偏周浩然长的不如何钰,哎呀那个尴尬啊,可把周浩然气坏喽。

何钰整个下午不动声色,假装不知道身后能将人洞穿的眼睛。

周浩然不知道在心里诅咒了他多少次,奈何何钰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惦记着无双说的‘收拾东西’,正逢顾晏生刚来,需要安排寝室,吓的晚上有人找他喝酒都没去,一解散便回了自己的寝室。

门没关,他一把推了进来,又退了回来,怀疑自己进错门了。

“没错啊,就是这儿。”

何钰似乎想起什么,心中一惊,连忙又跨进去,果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顾晏生,看看你干的好事。”

何钰抱怨,“竟然将屋子收拾的这么干净!”

第85章 同居生活

他刻意将屋子弄的这么乱,别人想收拾,没多久又被他弄乱,乱到收拾不起来的那种。

有的死心当即搬出去,有的只收拾自己的一小块地,结果没多久也看不惯他的作风溜走。

这屋里经过好些个人之后又只剩下了他一个。

两个月前怕夫子安排其他人进来,早已经弄的乱七八糟,臭呼呼没人敢来,没想到顾晏生不死心,竟也搬了过来。

还收拾的这么好。

那地被擦的干干净净,能反光似的,他放的到处都是的衣服也被收了起来,屋里顺顺溜溜的,干净许多。

顾晏生见缝插针,将他床底下的东西全都拉了出来。

琴被他修好,废弃的瓶瓶罐罐挨个种了花,架在窗户底下,瞧着顺眼不少。

“你怎么本事就这么大呢?”

历来也有不少人进来,还从来没人能收拾的像他似的,这般利索。

顾晏生正在摆他的茶几,“你这屋子雅,弄成这样不觉得可惜吗?”

“我自己住,有什么好可惜的。”何钰原先只是为了帮其他人住在夫子的那栋楼里。

那边有许多可住的地方,各方面待遇和条件都比这好,还是单独住的,但因为师生之别,不允许学生住。

一个同窗便与何钰商量好,叫他将屋里弄乱不收拾,好搬去隔壁住。

何钰当即点头没有拒绝,一来这对他也有好处,人走了他就能自个儿住,第二又做了成人之美的事,何乐而不为?

这屋子弄乱方便,再收拾就比较麻烦,而且他已经习惯乱一些,干脆不叫元宝收拾,就这么继续住了下去,赶走了好几波人。

很多人都受不了他的作风,觉得他私生活太乱,这个乱不是胡乱交男女朋友的乱,单纯是屋里乱。

何钰本来就有一种习惯,在家便是,喜欢将东西随地丢,还不叫收拾,因为元宝收拾好,他就找不到东西放哪儿。

元宝是不懂胡乱收拾,将东西整理在一起便叫收拾,但顾晏生不是,他将茶壶茶杯挂在该挂该放的地方,还顺便洗了洗,生了小火将杯子全都烫了一遍。

衣服按照东夏秋冬顺序折好,深色的放下面,浅色的放上面。

书的同音字放在一排,整整齐齐,比他原先狗窝似的好看许多。

那琴也被他修好,何钰过去试了试音,发现竟没什么损伤。

“你这是怎么修上的?”其它东西还好说,这琴少了根弦,除非他顶了天,还真没办法修,要能修何钰早就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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