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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345)+番外

“嘶!”

何钰唇上一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嘴角流下来,有些进了嘴里,是铁锈味。

他一时也没顾上,半响结束后才发现俩人嘴角有血,也不知是谁的,何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隐约听到顾晏生说,“何兄,我们亲过了,该上床了。”

他当真是不要脸,上床说的宛如念经,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仿佛一个不通世事的孩童,问你□□是什么?语气中还夹杂着天真无邪。

“不行。”何钰断然拒绝。

“为什么?”顾晏生不解问。

“因为你有毒啊!”何钰实话实说,“上次我帮你那啥,险些没毒死我,这次绝对不行。”

第269章 你不行啊

顾晏生当真没有自觉,他自己什么体质自己没点逼数。

何钰说的也不是假话,上回帮了顾晏生一下,时间太长,手上磨掉了一小块皮,回去之后当即头晕目眩,当时没反应过来,只以为自己不舒服,实在太难受就找收买过的大夫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大夫说他中了剧毒,还是那种一碰即死的剧毒。

说是百毒之王一点不为过,如果不是他吃过天山雪莲,现下已然嗝屁,顾晏生再也见不到他,也也因为这么个荒唐的理由去世,死了都不好面对列祖列宗,因为帮哥们撸了一发中毒而亡,叫他还有什么脸面做鬼?

做人也不太好意思,大夫问他怎么中的毒,何钰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吃一堑,长一智,这回说什么都不肯。

他的天山雪莲已经过期不管用了,再不小心点,真有可能被顾晏生毒死。

顾晏生沉默了很久,“是我考虑不周,竟忘了这层。”

如果他真的流血,亦或者何钰手上破了皮,搞不好真能毒死何钰。

“没事,就这么躺着,安安静静陪着我也好。”何钰比较喜欢顾晏生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时候,宛如一件艺术品,能让他上上下下打量,从头到脚观察,就好像赏一片风景似的,顾晏生就是最醉人的那个。

不是花瓶,却胜似花瓶。

顾晏生便当真不说话了,人往里头一躺,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叫何钰过来。

何钰脱了鞋袜,他方才半跪在床上,没脱鞋袜,现下才收拾收拾,躺在顾晏生身边。

顾晏生比他还容易满足,躺下什么都不做,便心满意足,一言不发闭目养神。

他容易满足,何钰反而不满足了,用脚趾头夹住他的脚趾头,顾晏生是个特别神奇的人,身上常年冰着,怎么暖都暖不热似的。

“脚凉是病,得治。”何钰将那两条长腿拨弄过来,压在自己腿下,“哎呀,冻的我一个哆嗦。”

顾晏生也是有小脾气的,放下尊严主动投怀送抱,结果被何钰拒绝,许是在生气,歪头不理他,脚下一个回抽,将自己的腿从何钰腿下解放。

何钰不肯,又压过去,顾晏生又抽,他再压,将人逼去角落,紧紧挤在半个身子那么大点的地方,顾晏生手脚都没地方放,他又讲究,宁愿搁在自己身上,也不碰何钰。

他不碰,何钰碰,挤的越发的紧,叫顾晏生只能侧着身子睡,他背过身去,何钰也背着,与他背靠背,屁股对着屁股,腿压着腿。

“睡了睡了。”何钰故意道,“晚安顾兄。”

顾晏生扭了扭身子,没动上一分,他知道何钰是故意的,脾气上来,干脆也不管了,就这么睡去。

到底还是何钰心疼他,松开了些,又松了些,最后干脆装睡,一个转身露出更大的空隙,做的不着痕迹,叫顾晏生可以躺的舒服些。

等着顾晏生感激,结果顾晏生一声不吭,就这么僵持着,僵着僵着何钰就睡着了,这一觉竟奇迹似的无梦。

他这两天总是心绪不宁,情况不对,半夜十有**做噩梦,梦见姐姐浑身是血,死在他面前,说她不甘心,没能看到皇帝死,也没能将文君养大,今个儿不知道是不是顾晏生在,八字太硬,姐姐没来找他。

许是心里觉得对不起姐姐,梦里总觉得姐姐有些狰狞,何钰心虚,不敢面对她,如此这般便好,叫他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四更三刻无双准时过来敲门,说是准备好了早膳和洗漱用的工具。

来何府的次数多了,当成自己家似的,熟门熟路,将一切都收拾好,何钰身边倒是缺了一个伶俐的人,元宝与何晓帮他看生意,没有分·身术,不可能再回来照顾他,索性他也不方便,还是事事亲力亲为的好,免得暴露。

“进来吧。”俩人已经醒了,一个在屏风内,一个在屏风外穿衣裳,顾晏生在里头穿,何钰在外头,离的近,他替顾晏生回答了。

无双推门进来,当即一愣,彼时顾晏生从屏风后出来,又是一愣。

何公子的嘴角似乎被人咬了似的,缺了一块,都结疤了,他家太子的也是,好好的嘴角掉了一块皮。

昨晚上他也就打了个盹而已,都错过了什么?

是何公子欺负太子?还是太子欺负何公子?

何公子一向风流,身经百战,该不会欺负了太子吧?

他小心抬眼瞧了太子一眼,太子穿着整齐,面色如常,走路也……正常,瞧不出是不是吃了亏。

“愣着做什么?早点洗漱早点吃饭了。”无双端着洗脸的盆,站着半天不动,拖了不少时间。

无双回神,连忙将盆搁在架子上,供两位主子洗漱。

“何主子,水温可还合适?”称呼都改了,不敢再叫何公子,现在也是他主子了。

“正好。”

何钰没听出这个细节,倒是顾晏生,平白的瞪了无双一眼,无双不明所以,做都做了,还在乎这个称呼?

他想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虽然私底下俩人已经成了,可明面上还不行,不能叫别人知道,便又该了口,下回还是叫回何公子吧。

何钰洗了把脸,碰到了伤口,疼得嘴角一抽,这个位置好不尴尬,正好在嘴角,需要经常动的地方,他洗个脸,说个话,随便笑笑都疼。

再回头看看顾晏生,同样破了嘴角,人家就是比他优秀,愣是不动声色,看不出来有半点疼似的,不过顾晏生确实天生迟钝,感觉不到伤口,每次打架别人受伤立马就不行了,越怕疼越是如此,只有顾晏生例外,还跟没事人一样,能重新拿剑,重新御敌,可以说是十分厉害了。

俩人只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去吃了早饭,这回动作大了,偶尔能听到对面的顾晏生倒抽凉气。

何钰心里终于舒坦了,他俩顶着伤口,等于告诉大家俩人之间有奸情,做了什么不可示人的事,所以只去了一个,顾晏生去,何钰佯装生病,告了假,在家休养。

难得偷得半日闲,何钰坐在院子里钓鱼,边钓边笑,身边有人问他,“主子笑什么?”

是给他端茶倒水的丫鬟,今年十六岁,瞧着伶俐便安排到身边,暂时伺候着。

“太子走时你看到了吗?”何钰不怀好意。

丫鬟先是疑惑,后恍然大悟,“是嘴角的伤。”

“聪明。”何钰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你猜太子顶着这伤招摇过市,搁朝廷上显摆,文武百官怎么看?”

“自然会问他怎么伤的?”丫鬟挑对了,果然十分机灵。

“那么问题来了。”何钰甩下鱼钩,“太子会找什么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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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了一跤磕的。”顾晏生面无表情回答过来讽刺他的卓亲王。

“是吗?”卓亲王似笑非笑,“都磕到嘴角上了,无双是怎么伺候人的?也不搁底下垫着,瞧瞧这磕的,险些便毁了容,正好叔叔那有瓶玉露膏,改明送去你东宫,可别留下什么伤疤。”

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顾晏生不亢不卑低头,“多谢叔叔关心,小侄无事。”

“没事就好。”卓亲王边憋笑边道,“侄子细皮嫩肉,玉露膏还是要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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