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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346)+番外

“玉露膏珍惜,只有叔叔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抹,小侄小伤而已,用不着。”玉露膏通常都是女子为保容颜抹的,卓亲王说他细皮嫩肉,又给他玉露膏就是说他娘炮,小白脸。

卓亲王被他呛了一下,冷哼一声道,“不知好歹。”

说罢便加快脚步,离顾晏生远了些,追上前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前面的人时不时回头,暧昧的看着他。

顾晏生:“……”

他只当做没瞧见,无视众人探究的眼神,安然上朝,汇报国情,然后下朝,这回没去何钰那,自个儿留在东宫,和往常一样,看看书,喂喂鱼,偶然间发现院里修花的宫女换了,换成了太监。

“主子,那人又在看您了。”无双小声在他耳边说话。

“不用管他。”顾晏生翻了一页,半响才突然顿住,“叫他进来吧。”

无双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还是照做,将人喊进来,跪在正中时顾晏生还在看书。

那太监小心翼翼抬眼瞧了他一下,又连忙低头。

“紧张?”顾晏生书没有放下,眼睛也没有离开书本,却像什么都知道似的,直指要害。

“有点……”小太监没敢说实话。

“抬头看我。”顾晏生来了兴趣,放下书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长得好看吗?”

这个是肯定的,“太子是奴才见过长得最好看的。”

顾晏生蹙眉,“我有一个朋友,比我长的还好看,他主动投怀送抱,脱衣勾引,为何有个人不为所动?就是不肯陪他睡觉?”

“还有这种人。”太监迟疑了,“是不是不举啊?”

第270章 他开窍了

“不举?”顾晏生蹙眉,“你觉得是不举?”

好像也说得通。

确实没瞧见何钰起过反应,就连那日他中了毒,束手无策,浑身反抗不了,等于任何钰为所欲为,他都没什么感觉。

皇后娘娘笃定说何钰肯定喜欢他,何钰自己也承认过,既然喜欢,只要是男人都该有反应才对,除非他不举。

“是啊,要么是身上有病,无能为力,要么是另有苦衷,不能为之,否则美人近在咫尺,谁愿意错过?”太监如实回答。

顾晏生了然,挥挥手叫无双打赏,那太监也知趣,领了赏,自觉离开。

“太子,您都没说您那个朋友是男是女,这小太监便想也不想觉得是男儿,是不是不太妥?”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他自己也抱着这样的想法。

无双觉得他变态,喜欢太子,时不时偷窥太子,不是一次两次了,光是他都逮到好几次,有时候太子喜欢独处,还不知道被这厮偷看了多少回。

刚刚还夸太子好看,那是夸男子的吗?太子是俊美,不能用好看形容。

“无妨。”顾晏生满不在乎,“他瞧着挺有经验的样子。”

他追的是男子,需要请教的也该是这方面的,太监净身后很多都转了性向,跟着喜欢男子,听说小半都与皇宫内的守卫有染。

女子放不开,男子不一样,大大方方不要脸的多得是,上完也不会怀孕,你有意,我有心,打一炮明个儿谁也不认识谁,比他有经验的多。

顾晏生似乎想到什么,突然问道,“天山雪莲找的怎么样了?”

何钰跟他亲近好几次受伤都没死,全是天山雪莲的功效,那药神奇无比,是解毒圣药,只要再找到一朵,给何钰服下,他俩就能踏出最后一步。

“天山雪莲珍惜,百年都不见得能出一朵,目前还没有消息。”无双如实回答。

太子太心急了,消息才传出去没多久,怎么可能那么快到地方,再过两天都不一定能爬到山脚下,但是太子已经问了好几回,看来天山雪莲确实对他极为重要。

今儿早上发现何公子懒懒的,嘴角又破了一块皮,太子亦然,会不会已经毒到了何公子,所以急需解药?

还是说太子用解药另做他需?

到底是跟在顾晏生身边几年的,眼神麻溜,该注意的都注意到了,何钰今早儿懒懒的,提不起精神,还真是因为中毒,不过破皮的是他,流血的也是他,顾晏生那一下不知道是他自己咬的,还是何钰失控咬的,当时俩人便分开了,何钰以为自己没染上,活蹦乱跳了半天,第二天便不行了,躺在钓鱼的老爷椅里,半天起不来。

他使了几次力都站不起来,无奈只能老老实实躺着,嘴里还不忘感叹,“无毒不丈夫,还真是无毒不丈夫啊。”

顾晏生也太毒了!

这么点的小伤,也许连舔一下嘴唇都没来得及,竟然就将他毒成这样,万一不小心喝下他一口血,岂非当场嗝屁?

何钰养病本来只是借口,不小心就变成了真的,搁家里躺了两天,期间瞧见了顾晏生带来的小画本,吓的家都不敢待。

这要是全套来一回,不死也残,怕顾晏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弄来解毒的药,何钰二话不说逃去别的宅落,静养了几天。

顾晏生那里就说生意上出了问题,在外打理,其实老老实实搁家里养病,不敢告诉顾晏生他中毒了,一说顾晏生肯定内疚,过来照顾他,一来二往擦出火花是小,看破他的身份才是真正的麻烦。

何钰现在还不想暴露身份。

他在长安的宅落几个,搁哪?顾晏生都知道,今个儿到这边找,明个儿去那边找,后天就找对了地方,然而何钰早便离开,只留下一封信,由下人代交给顾晏生。

说是南吉分店的掌柜亲自上门,带了一副画像,画像上的人是个有眼疾的女子,手里拿了一把剑,那画便挂在寝室,若顾晏生想看,带他去看便是。

不用人带,顾晏生挥退了旁人,自个儿熟门熟路去了何钰的寝室,果然瞧见了那副画。

安夫人四十好几,风姿犹在,只是憔悴了许多,眼中含泪,叫人无端心疼。

她手里拿的那把剑也不是别的,是顾家祖宗,也就是他爷爷的爹赐给何家的尚方宝剑。

据说可凭此剑先斩后奏,见剑如将祖师爷。

这画上的人和物,对何钰来说都极其重要,他既得了消息,会去也是理所当然。

“主子,这天山雪莲……”太子费劲千辛万苦,四处搜罗,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朵天山雪莲,不是新鲜的,是保存了很多年的干花,药效流失了一部分,从世家手里花了大代价弄来的。

太子对这事非常的急,他平时最有耐心,如果拖一拖,说不定能压压价钱,但这回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别人以为他急,狮子大张口,又多要了些东西过去。

其实已经派人去摘新鲜的了,用不着再另行购买干花,但太子非要买,还急得不行,他也没办法,还是将花弄到了手,结果何公子不见了。

太子惦记着何公子,得了花,大老远从东宫过来,就是想将花亲手交给何公子,看着他服下。

打得什么主意无双也懂,他突然那么急着要花,怎么看怎么有古怪,再联想到那天早上的事,无双已然明白,太子想跟何公子睡,先给何公子备着天山雪莲,免得毒发身亡。

何公子似乎也晓得这其中的弯弯道道,火燎火燎溜走,太子表面不说什么,心里其实失落极了,那双瞳子都黯然许多。

来时风风火火,走时脚都迈不动了似的,“先带回东宫,给何兄留着。”

跑也只能跑一时,迟早要给他服下。

无双明白,“何公子要是知道太子如此关心他,一准乐开了花。”

“是吗?”顾晏生不置可否,“怕是跑的更快吧。”

既然何钰有难言之隐,作为男儿,当不可扭扭捏捏,叫双方都尴尬,不如他出力些,上了何兄。

“无双,去找些纸笔过来,本宫要写信催催何兄,如今朝廷纷乱四起,家人固然重要,也不能忘了宏图大业。”顾晏生嘴角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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