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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有“妖”(29)+番外

后来苏氏进了木家门,成了当家主母,隐忍了几年,才寻了奶娘的错处,将人打发了出去,原主因此变得更加的自闭了,苏氏便连请人给她教基本的诗女工这事儿都省了。

木盏盏说这话的时候,头死死地埋在白景玄胸前,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之后,他便感觉到,胸前传来灼热的感觉。

将小丫头的头抬起来,果不其然,眼睛红红的,眼里还含着泪水。

“傻丫头。”白景玄吻了吻她的额头,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哄道:“藏楼中有不少这类的,既然你识得字,朕便写了名,明日让侍女带着你去寻了带回来罢。”

“恩。谢谢陛下。”声音依旧闷闷的,却是不肯再往他怀里蹭了。

真是难得,这个冷情的小东西,竟能记着这么一个人到如今。白景玄感叹道,便拥着她入睡了。

日,白景玄早早的便去上朝去了。

木盏盏醒来后,便让红玉为她洗漱更衣,接着便去了藏楼。

大概是因为大夏的女子知识文化平均水平本就偏低的原因,藏楼中,一年到头,几乎都见不到几个女人的影子。

即便是有女子到这儿来,也多数是侍女为自家主子寻一些诗词集子一类的。

于是,在听闻木盏盏要找《大陆通史》等时,藏楼中的内侍还大着胆子看了木盏盏一眼,小声地给她建议。

“娘娘,您要找的,多是史,枯涩难懂,不若带了基本诗词集子回去吧。”

内侍一说完这话,便后悔了,本以为凭着得了陛下的喜爱,被一个奴才反驳了自己的话,锦修仪即便是不发火,也该是脸色不好的,却不想,她竟是没有一点儿生气。

“本宫不喜欢那些东西。昨日听了陛下给本宫说的故事,一下子便喜欢上了,今日才会过来寻。你快些去给本宫找来便好了。”木盏盏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这后宫之中的女子,别说是得了宠的妃嫔,即便是她们的侍女,也大多是惹不得的,如今,一下子遇上这么一个态度如此好的主子,内侍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声说“是”,便去照着目寻去了。

没一会儿,内侍便将木盏盏要的给寻了过来,竟是有好几本都跟现代的汉语词典那么厚。

木盏盏只带了红玉一人过来,红玉一个人肯定拿不走,她又不可能不顾身份帮着拿,便只能做出了取舍。

“将《大陆通史》拿出来,其余的都放回去吧。”木盏盏道。

小内侍也是个通透的人,按这木盏盏的话,将几本《大陆通史》捡了出来,交到红玉手中,便将余下的整理了一下。

红玉塞了一锭银子给了这内侍,才跟在木盏盏身后离开。

从藏楼找回了,木盏盏无聊的时候,便会翻看一下。

从上得知了这个时空的不少信息。

她所处的这片大陆,名为安和,具体由来已不可考。随着时间的演变,到了如今,最终形成了大国三分天下的格局。

大夏,东凌,延和,三国鼎立,无数的小国各自附属于这三个大国而生。

跟原本的时空的三国格局有些相似,社会文化的发展程度,却是跟隋唐时期有些相似,但又有着自己的特点。

所谓大陆通史,也不过是简要叙述了一下大陆的发展历史,记录了一些比较重大的事件,完全不如现代的详细。

木盏盏简要的翻过了一遍之后,便在脑中勾勒出了大概的的支架,将一些事件给联系在,再加上自己的猜测,倒是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为了不引人怀疑,她不敢这么快就去换,只得每天拿着,翻来翻去的。唯一的好处,从中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事儿。

白小包子继续背着《大学》。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木盏盏终究是忍不住了,扔下了手中的《大陆通史》,扭头看向某包子,道:“实在背不下来,就少背一点儿,分作几次来,别断章断句的,难听死了!”

自莲容殿一事之后,木盏盏便对白小包子生疏了不少,不仅再每次到门外等着他来,即便是他来了,也不会跟他说多少话。

说起来,方才这句话,还是她最近以来,跟他说的字数最多的话。

所以,即便语气不是很好,内容也不是那么讨喜,白小包子还是开心的笑了,跳下秋千,蹭到她身边,仰着头,眨巴着眼睛期望地看着她,道:“瑞瑞,我会一直很乖的,你以后可不可以别不要我?”

木盏盏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摆脱,你是皇子,不是宠物神马的,成天卖萌像什么样子!

“只要你一直乖乖的,很听话,我就不会不要你。”最后,她无奈道。

“真的吗?”白小包子眼睛一亮,“咱们拉钩!”这是他从皇姐那儿学来的。皇姐说,拉钩了就不许反悔。

木盏盏黑线,嘴角抽抽,尼玛,姑娘我从小就没干过这种幼稚的事啊混蛋“恩,拉钩。”始终在某包子渴望的眼神下,败下阵来。

“拉钩,拉钩。”白小包子笑得极其开心的,伸出手指去勾上了木盏盏的手指。

拉完钩,木盏盏便开始赶人了,“现在,自己去背,我困了。”

看古代的是真心不容易啊,完全没有标点这种东西的存在,好在这而同原本的时空一样,用的是繁体字,不然她就得沦落到成为文盲的可耻地步。

白小包子极不情愿地从她身边挪开,嘟着嘴道:“好吧,我去背。”那小模样,委屈极了。

木盏盏是真的困了,于是装作没看见他那副样子,翻了个身,蜷缩着身子躺在美人榻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白小包子又背了一会儿的《大学》,扭头见木盏盏睡熟了,压着唇思考了一下,最终跳下了秋千,穿着鞋爬上了美人榻,在木盏盏身边躺下,怕惊醒了她,他小小的身子缩作一团,闭上了眼睛,陪着她午睡。

御房内。

白景玄与韩叙正在下棋。

“想来,陛下也知道了,近段时间以来,此次科举的的三甲学子,留京任职者,与太师府的联系,颇为频繁啊。”

韩叙手执起一枚白子,落到了棋盘上。

白景玄的黑子随后落下,破了他方才布下的局。

“此次科举的考生,比起上一届的,差了不少。点来点去,也就那么几个人。总有人会留京任职。今日的情况,不用看,朕也早就猜到了。”

“那,对此,陛下欲作何打算?”白子落下,继续布新的局。

“朕在等一个时机,那时候,将所有的事解决了。如今,时机未到,朕什么也不能做。”落子,破局的同时,暗自着,等待时机做出致命一击。

“若是早知今日......”韩叙话说到这儿,却是没有继续下去。“是臣逾越了,望陛下恕罪。”起身,行礼。

“子轩,朕说过,你与朕之间,不必计较这许多。放眼整个朝堂,能与朕交心的,也只你一人而已。起来,陪朕下完这局棋。”白景玄声音平静,眼里却是沧桑的。

身处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帝王的猜忌之心,不可谓不重。

若非韩家世代忠良,一心为主,从未有过背叛之事。白景玄又是与韩叙自小相交。他是不会如此信任他的。

高处不胜寒。

作为帝王,这样的体会尤为强烈。

想到信任一词,不知怎地,白景玄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女子身影。

身形娇小,惹人怜惜。眼睛澄澈如水清冷如冰。看着你时,从不掩藏什么,所有的情绪都写在眼里,只有依赖没有爱慕,即便是有所求时,也从不影藏自己的心思。纯真,冷清,真实。

她的名字,叫做木盏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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