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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有“妖”(30)+番外

白景玄不由得唇角微微上扬,明显心情很好的样子。

韩叙落下一子后,便发现了白景玄这明显的心绪变化,回想起来,已是多年不见他这样由衷的高兴了。于是,便开口问道:“陛下,这是想到了何事,竟如此开心?”

白景玄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道:“无事,不过想到了一个不爱华丽诗词却偏爱真实的历史的小东西罢了,现实得很呢。”

听闻此言语,韩叙着实惊了一下,大夏的传统,只有女子才钟爱那些华丽的诗词,如今,竟然有这么一个女子,能让陛下如此亲昵地称作小东西......

最为帝王,最忌动情。

“陛下......”韩叙不由得出声道。

白景玄自然知道韩叙的意思,以为他动了情,想劝解罢了。“子轩,此事,朕有分寸的,不过是多给她两分宠溺而已。”

“天下为重。”韩叙最终只说了四个字。

白景玄收起心思,看向韩叙,“儿时的宏愿,朕从不曾遗忘。子轩,有生之年,朕会将它实现的!”

“臣亦不曾遗忘,愿穷尽毕生之力,辅佐陛下!”

25温情【第一更】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深秋时节。

舞袖阁内院中的那棵树,渐渐退去了生机盎然的绿色,树叶枯萎,然后凋零。

木盏盏依旧不喜欢呆在屋里。除了打雷下雨一类的特殊天气情况,都会让新来的宫女内侍将美人榻搬到院中的树下,要么就看,又或是单纯的从稀疏错落的枝桠间,望着天空发呆。

新来的宫女,名叫紫翠,是皇后赐下来的人,理由是她这儿的侍女办事不利,主子多次遇上事儿时,他们都不在,毫无规矩可言。新来的内侍,叫做小聪子,是惠妃送来,理由嘛,跟皇后的一样,说她这儿没有得力的奴才,作为的姐姐的,自然要照拂一下。

木盏盏不由得在心里嗤笑。

不愧是踏着无数女人尸体走上来的赢家,即便是她们找不到疑点,也终究没有因此而轻敌了,到底要安插一两个人进来,才能安心。

借了赏心园与莲容殿一事,发落了她院中的宫女内侍,趁机安插了几个暗线进来,又在明面上送两个奴才过来转移视线......

呵呵,那两个女人,这些年斗下来,倒是有了那么几分的默契。

其实,这一切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这具身体的灵魂,如若没有改换的话,她们便永远不必为此劳心。而如今,换成了她叶瑞,无数次从生死线上爬过来的人,又岂会这么容易,便让她们抓了把柄?

......

有了专业的人进行启蒙教育,白渊的学习逐渐步入正轨,来舞袖阁的时间,由原本的两日变成三日一次,最后,成了四日一次。

对于此事,木盏盏没有再求过白景玄一次,只是在白渊不在的时日里,会从美人榻上起身,坐到一旁的秋千上,缓慢且毫无规律的晃悠着,偏着头靠在冰冷的铁索上,低垂着眼帘,不发一言。

这一坐,几乎便是一天。

近段时间以来,白景玄已经很少到舞袖阁来了。有时候,即便是来了,也不过是坐一会儿就走了,很少留宿。

舞袖阁中的侍女奴才,脸上时不时便会浮现愁色,仿佛,这片天空上罩了密实的云层,久不见放晴。

就连红玉,都禁不住为木盏盏担心。

“娘娘......”迟疑了一下,“陛下......”

没说出来的话,大概的意思,想来是想问,皇帝为何这么久不在舞袖阁留宿了,以及,她是不是如宫中的留言说的那般,失宠了。

木盏盏十指如玉,提了笔去醮砚台中的墨,复又回到铺在桌上的宣纸上,细细描摹,态度倒是极其认真的,但画出来的东西,却是无人识得。

“红玉,你知道我活了这十几年,唯一明白的真理,是什么吗?”她淡淡地问道。

红玉咬牙,思索了片刻,终是想不出来,于是道:“娘娘,奴婢不知。”

“呵呵......”木盏盏的笑声极其清灵,“那我便告诉你罢。在你无力护住自己之前,要蛰伏着,直到强大的一天。想要什么东西,在得不到之前,要耐得住寂寞去守候。一味的笑容的只会让人忌惮,不若就平静下来。”

“无欲,无求。无悲,无喜。”

“没有人会喜欢一章哀怨遍布的脸。”

这样一袭话,很容易便会让人想起,木盏盏的从前,那单调而枯燥的年。

“小姐......”红玉惊得瞪大了眼睛,连规矩都忘了。

木盏盏唇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在纸上描摹的手亦不曾停下,声音如她所说的那般,无悲无喜,平静之极。

“如若不装了这些年的傻,你以为那个女人会让我活到如今?府中的下人以为我听不懂,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她与父,父亲乃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若是没有我母亲在她们之间横插一脚的话,她便不会只是一个继室了......”

“自己心爱的人与别人生下的孩子,又占了嫡出大小姐的位置,挡了她女儿的荣华之路......换作是你,也会忍不住要除去的吧。”

“呵呵,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真傻......”

想到自家小姐之前的十六年,一直活得如此战战兢兢,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独自一人,用渴望的眼神望着院子外边的天空......红玉只觉得心酸不已,眼中满是泪水。

木盏盏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哭什么,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总有一天,我会把她带给我的一切,加倍奉还于她!”

夜里,在快要舞袖阁快要锁了院门睡下的时候,白景玄忽然来了。

值夜的宫女内侍被生生吓到了。

“奴才奴婢,见过陛下!”

白景玄直接踏进院门,朝着内院卧房走去。

李德福是随着他一道来的。

“李总管安好!”

“还不赶紧锁了院门。”李德福小声喝斥道,待值夜的二人将院门落了锁,又道:“好好的守着。”

这才提步进了内院,候在卧房门外几步远的地方。

屋内。

木盏盏站立在桌边,左手撩袖,右手执笔,在专心的描画描画着什么,并未察觉到屋内多了一个人。

白景玄有意想看看她在写什么东西,于是放轻了步子,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旁,放眼看去,只见,平铺着的宣纸上,布满了大小力度不一的笔画。

是的,就只是单纯的笔画,一横,一竖,一撇,或是纤细,或是厚重的线条,满满的写了一张纸。

“盏盏,这是在在干嘛呢?”

这忽然出声,明显吓了正在专心做某事的姑娘,手猛地颤抖了一下,宣纸上顿时了难看的墨迹。虽然,在白景玄看来,跟之前的相比,其实都一样。

木盏盏搁下笔,转过头来,抿着嘴,恨恨地瞪了白景玄一眼,不满道:“陛下真讨厌!”那模样,竟是莫名地显露出几分妩媚的味道来。

白景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盏盏倒是说说,朕怎么个讨厌法了?”

木盏盏轻轻地哼了一声,“陛下这是存了心吓唬臣妾!”

“好吧,便算是朕讨厌了。盏盏还没告诉朕,这是在做什么呢?”目光落到布满墨迹的宣纸上。

难得的,木盏盏秀丽的小脸上竟是浮现出了几分别扭的情绪,咬着牙,好半天,才小声的回道:“在,在学画......”

对于答案,白景玄也是有两分诧异的。“盏盏怎么忽然就想学画了?”以及,学画跟你在宣纸上鬼画符,有什么关系?

木盏盏再次迟疑了,顿了一下,才道:“忽然就想学了......”

这个回答,明显就是真心的,这小女人竟然也有事想瞒着他了......白景玄心中忽然觉得有那么点儿的不舒服,却也不去继续追问,便换了话题,道:“那,盏盏学得如何了?”

在他看来,结果明显的是差强人意的,从那杂乱无章的宣纸上就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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