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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里调油/妾侍手册(94)

说起来不知道算不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天爷铁了心要让席慕今夜无眠,片刻他又听见了尤妙再次吐出那个称呼。

清晰简洁,完全做不了假,不可能存在听错的误会。

——白公子。

第72章 上山

有什么比睡得正沉, 猛地被吓醒更害怕的, 特别是醒来还看到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尤妙觉得席慕要是再这样多吓她几次, 她也不用想着逃跑了,直接被他吓死算了。

借着月光看清了床前人的轮廓,尤妙拍了拍胸口, 揉了揉眼:“爷回来怎么不出个声,拿冰手往我心口捂,现在我心还凉着。”

尤妙不知道这样都已经是好的了。

席慕本来是想水把尤妙泼醒, 但在桌上没找到水, 幸好今日他是冒着寒风走回小院, 没有乘轿子, 所以双手冰凉,干脆以手代水了。

没听到席慕出声, 光线晦暗尤妙也看不清他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但从他低头的幅度, 尤妙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爷满身的酒气是在外头吃酒了?大冷天喝那么多酒, 席上吃菜垫底了吗?要不要我起来给爷煮碗粥去,先解解酒,我再给爷按按头。”

说着尤妙就要起身, 席慕伸手压住了她的肩膀。

弯腰,抬着尤妙的下颌两人一同落在月光照耀的地方, 让尤妙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眼中的愤怒与冷意。

“白公子是谁?”

听到尤妙梦呓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她说的是白子越,他还记得提起白子越她略显怪异的表情, 但怎么想两人都不会有交集的可能, 所以席慕便倾向了这白公子是其他姓白的。

尤妙怔了怔:“爷说的是侯府的白大公子?”

“爷问你的是, 你梦里面叫的白、公、子、是、谁!?”席慕额头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回尤妙是彻底愣住了,因为一直想着白子越的事入眠,她的确做了关于上世的梦,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说了梦话,竟然还被席慕听见了。

见尤妙瞪大了眼睛,呆愣愣地看着他,连辩解都忘记了。

席慕越发越气氛,觉得自个不止头,全身都变成了绿色。

他以为只有一个尤锦,谁想到现在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白公子……抓着尤妙肩膀的手不断收紧,青筋在手背上浮现,就像是紧绷的弦。

“是谁?”

尤妙抿了抿唇不知道要怎么混过去,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说梦话,而且一发现就是那么严重的事。

“别想着骗爷。”席慕声音在这夜色中阴沉的像是从地狱来的鬼差。

“白公子就是侯府的大公子。”尤妙垂眸,她也不知道从那儿再弄出个姓白的公子,只有据实以告道。

席慕眯了眯眼:“你们见过?”

尤妙摇了摇头,小心地抬起头看向席慕:“我做了一个关于他的梦……”

说完感觉到席慕抓着她的肩膀收紧了,尤妙连忙补充道:“就像是之前很真实的那种梦,可能是因为这样我才忍不住说了梦话,叫了他的名字道谢。”

席慕的神色依然阴沉,看样子似乎没有被尤妙的话说服。

尤妙也不管他,径自开始说起自己的梦境。

“我梦到爷喜欢了别人,因为那人落水的时候我在场,下人都说是我推得人,爷狠狠的罚了我,我在病床上连绵病了许多天,爷也没有来瞧过我半眼,我心灰意冷便逃出了府,遇到了不好的人,便是白公子救了我。不过他救了我就通知了爷,让爷把我接回了府。”

席慕眉头蹙了蹙,尤妙说的这个故事他就没丁点喜欢的地方,但心却下意识的不舒服了一下。

说起梦境,这些日子他依然是断断续续的在做一些梦,不一定都是关于尤妙,都是些细碎的片段,有些是之前发生过的事,有些就是完全没有发生过,他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梦到的事。

而其中一个碎片,恰好就是昨夜梦到,便是尤妙跟白子越站在一起,尤妙巧笑嫣兮,白子越抬起折扇为她遮光。

醒来他那股怒气都还迟迟不散,忍了半晌才没把梦境跟现实混作一谈,把怒气发泄在尤妙的身上。

最近到底是撞了哪门子邪,他与尤妙不是这个做梦,便是那个做梦,梦到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个落水的人是谁,爷是怎么罚你的?”席慕抓着尤妙的细节不放。

“那个人我没见过,但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樱桃唇,美人尖,就是爷顶顶喜欢的那种。”到了下个问题,尤妙顿了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席慕这会正警惕,她要是说了谎话,他要是提出疑问,圆谎的时候万一露出心虚不对的神态被席慕逮住,今晚就难以善了了。

尤妙纠结的咬了片刻的唇,席慕也耐心地等了她半晌。

“爷在我小日子的时候,让我伺候爷……”就是寂静的深夜,尤妙的声音也如蚊蝇般细小,若不是席慕专心在听,恐怕就要听不清。

这伺候的意思,看尤妙的神态,席慕也知道是代表着什么。

“爷怎么可能那么对你。”席慕皱着眉道。

女人的事,他初开荤的时,就有家中的嬷嬷提点过,女人来那玩意的时候,怎么也不能碰女人,男人晦气会是小事,主要是女人那个时候,体弱容易生病。

前行碰了,女人有可能会流血不止,终身不孕,反正各种麻烦事都会有。

他又不缺女人,若是想见血,找处子就是,没必要去折腾女人。

对于其他女人他都没那般做过,对待尤妙又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提起往事,那时候绝望的情绪又浮了上来,当时席慕粗暴的时候她倒没有多少害怕,只是觉得羞耻难堪,后面身体不对劲,在床上修养了许久,她每日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死。

最后她没死,逃到了外面,又落回了席慕的手上,她才晓得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那个时候席慕估计是看出她求生意志不强,也没再折腾她,但那时候不管席慕什么态度,对她来说都是度日如年,于是就有了之后的几次出逃。

时间过得久,浓烈的恨意被慢慢磨平,不再那么尖锐她都快忘了她当初有多憎恨席慕。

对上尤妙那双感情浓郁的眼眸,席慕眉心的褶皱更深:“你不相信爷,而是相信虚无缥缈的梦,还要因为这梦来恨爷,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尤妙侧过了头:“我没有。”

席慕强行掰回了她的脸。

“看着爷的眼睛,说你没有。”

“我是只是刚醒还有些迷糊,梦是梦,现实是现实,我分得清。”尤妙眨了眨眼,果真此时眼中没了恨意,只剩下了疲惫。

“你梦的场景在哪?在你梦中白子越长什么样?”

连发两问,在尤妙要回答的时候,席慕又叫“算了”,此刻问的越清楚,尤妙就会对梦的情形越加清楚,这种噩梦记得那么清楚作甚。

若是他没做过这类似的梦,尤妙说的话对他来说都是瞎扯,因为他也有从梦中惊醒的时刻,所以这次梦呓就那么过去了。

说是过去了也不怎么对,因为当夜席慕并没有留宿,而是去了自个的屋子休息。

那屋子席慕来了江南就没睡过,所以大晚上有吵醒了下人去添置炉火。

一夜过后,席慕清早穿了身素色的绸袍出现在餐桌,尤妙看没见过席慕穿那么素净的衣裳,犹豫道:“也要出去?”

席慕扫了一眼餐桌,让下人把唯一一碟荤菜酱肉包子端了下去:“等会爷与你去庙里一趟。”

尤妙不解:“好端端的……”

没说完,尤妙见席慕的神态就明白了,他还在介意昨晚的事,这会估计是觉得她做梦是邪灵作祟,要把她带到山上驱魔。

为此她是不是还要感谢席慕,幸好他没有没通知她,就请一群道士围着她跳大神。

席慕向来说一不二,用完了早饭催着尤妙去换了素净的衣裳,便带着她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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