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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里调油/妾侍手册(95)

在他看来他与尤妙做这些乱七八糟的梦,都是因为在越县那次,他们在庙里肆无忌惮,冲撞了神明,所以他昨夜特地素了一夜,今日带着尤妙去山上捐了香油钱。

见尤妙要跪,席慕还拦了拦:“天寒地冻,想跪还是留点力气去榻上跪。”

“爷既然不信,又何必要上山。”

这就是一种复杂心理了,又不相信鬼神能左右他的命运,让他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但心底却有那么丁点的敬畏,让他亲自上山捐了香油钱。

“爷相信,爷捐的钱能让这寺庙的佛陀镀层金,你下跪除了腿疼还能有什么用处。”

尤妙懒得与席慕辩,他不愿让她跪,她不跪便是。

……

香油钱带的心安只是持续到了晚上,第二天天还没亮,尤妙与席慕便皱着眉转醒。

席慕看着尤妙额头上的冷汗,本来难看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你做梦了?”

尤妙点了点头,煞白着脸:“做了一个噩梦。”

“又梦到爷对你不好,死命的折腾你,然后白子越又救你了?”席慕黑着脸道,那个男人会愿意在自己女人的梦里面当恶人,特别是还是那么恶的人。

如今他虽然不能说把尤妙当做此生挚爱,把整颗心掏给她,但至少把她当做心尖尖,她的无理取闹他都忍着了,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

如此他怎么能在她梦中当个坏人。

尤妙摇了摇头:“跟爷和白公子都没有关系,那次只是意外,爷就别气恼了。”

“若是爷说梦到你跟其他女人一起伺候爷,还叫了那女人的名字,你能高兴?”

那怎么可能一样,她梦到的是确切发生的事情,而席慕这就是侮辱了。

尤妙抿了抿唇:“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别气坏了身子就是。”

“爷怎么可能为你气坏身子,爷在你心中可是个半点不顾及是身子的畜生,为你个没良心的女人气坏身子不值当。”

尤妙忍住没开口,心想你也晓得你是个畜生。

两人静默了片刻,虽然都闭了眼,但呼吸都不算平稳。

“你梦到白氏了?”半晌,席慕突然开口沉声说道。

尤妙惊讶地睁开了眼:“难不成爷也梦到了?”

梦到上一世发生过的事尤妙不觉得奇怪,但是两次梦到她上一世没见过的场景,而且场景还真实的像是她亲眼所见,她就觉得不解了。

最特别的事席慕竟然也会梦到。

莫议鬼神,那不成真是因为不够诚心,受了神祗什么惩罚。

席慕脸色阴晴不定:“说说你做的梦。”

第73章 梦境

尤妙的梦特别简单, 就是把之前她听过关于白氏的谣言具体化了, 恰好就是白氏死前的一幕, 她被喝醉的柳宇齐拳打脚踢,活生生被打死。

回想起那个画面,尤妙还觉得触目惊心, 如果她梦到的是真的,原先她不过是因为想报答白子越,才打算插手白氏的事, 现在倒是有些真心诚意的想帮忙了。

不是为了恶心席慕, 而是觉得白氏的死状太可怜。

那么想来她上一世被毒死已经算是运气好了, 至少一碗汤药下去, 人直接没魂了。

“爷的梦呢?爷梦到了白氏如何?”

尤妙侧眸看向席慕,就见听她说完,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差, 清亮的双眸阴沉沉的, 看起来便让尤妙心中敲起了警钟。

接着便见席慕板着脸,下榻披着披风出了门,尤妙看着他的背影, 忍不住问道:“爷是要去哪?”

席慕侧头瞟了她一眼,手上的门都半开了, 还以为直到他走出去,她都不打算问大晚上的他是要去哪。

“你想爷去哪?”

光线晦暗不明, 尤妙看着席慕的神情, 心中咬牙切齿, 现在的席慕脾气都快跟他七八年后差不多了,难琢磨的要死,一会一个样,根本摸不透他的套路。

连生气什么都不告诉她。

“爷让我把我的梦境说出来了,却不告诉我爷做了什么噩梦,我问了爷也不回答,现在又说我想让爷去哪,我一头雾水的,都不晓得该说什么了。”尤妙顿了顿,踩了鞋下榻。

屋里虽然烧的有火炉,但从被子中出来,尤妙还是冻得哆嗦了一下。

席慕见状合了面前的门扇,闭了闭眼,再睁开里面怒气倒是不在掩藏,直冲冲的显露出来了。

“尤妙,爷跟你是不是上辈子就认识。”这句话就像是从席慕牙缝中挤出来的,他是在发泄心中的不高兴,却没想到尤妙的眼眸因为他的话紧张地缩了缩。

席慕眯了眯眼:“折磨了爷一辈子不够,现在还来折腾爷。”

“爷说什么,我半点都听不懂。”

尤妙上前挽住了席慕的胳膊,若是席慕真的像她一样记起了上一世的事情,估计得翻天覆地,现在这个怒气的态度算是太平静了。

所以她慌张了一瞬,反应过来便平复了紧张的情绪。

“爷是不是觉得我想多管闲事,所以才故意编造了这样的梦境来骗你?”想来想去,她也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了。

席慕倒想尤妙是编的谎话,他宁愿她先是喜欢了孟素,又觉得白氏面善“一见钟情”,要化身小菩萨救她,也不愿意在做这种恍若现实的梦境。

他做的梦跟尤妙的梦相互关联,没听之间他还能想只是恰好,因为这几日探出的消息,所以才做了那么一个奇怪不切实际的梦。

但尤妙一把她的梦境描述,他就无法把梦只是当做梦。

他们两人做的不是同一个梦,尤妙是梦到白氏被打死,而他梦到的是尤妙在伯府里头听府中的丫头说这件事。

梦境每一个细节都惟妙惟肖,在梦中尤妙穿了一件蓝底蝶恋花的春衫,头上简简单单带了嵌了珍珠的珠钗,模样比起现在长开了一些,但在他看来却没有现在漂亮,一双大眼乌沉沉的没有半点亮色,脸上的愁容简直能把眉心蹙成川字。

“姨娘,你别担忧,爷那么疼你,就算你脾气不好,爷也不可能动手打你。”

说话的是个脸生的丫头,这种不懂尊卑,刻意挑衅的话,席慕本以为尤妙会发火,却见她面色依然是如故,半点斥责那丫头的意思都没有。

仿佛那丫头的态度再正常不过。

“姨娘听说这事被吓到了,是见识的太少,在我们乡下那个女人敢懒敢不听汉子的,都是拿着藤条往死里抽……是我多嘴了,说起来姨娘也是乡下出生,应该也不少见那些蠢婆娘被抽的样子,不是任何人都能像咱们爷一样的。”

见尤妙安静的坐着,席慕本以为她会一直的沉默以对,就见她抬头张嘴道:“柳家的少夫人是不是被席慕那畜生毁了清白。”

丫头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笑道:“爷跟当初的白姑娘的确走得近,关系亲密无间,爷当初差点就娶了她,至于清白不清白的,现在应该也只有爷清楚了。”

丫头说完,席慕从来没见过尤妙那么憎恨的眼神,她的齿贝染上了点点的猩红,大约是咬破了内嘴皮。

这个梦到这儿并没有完,后续便是他去找尤妙伺候的时候,伺候一个劲的骂他畜生,把白氏的死都拖到了他的身上,说来也奇怪,若是现在的他一定会绑住她的四肢,塞了她的嘴巴,就算她成了疯婆子也要跟她讲得清楚明白。

拿出证据来,让她晓得她是胡说八道,蠢得被个丫头都能挑拨。

但是梦中的他格外的不耐烦,或许是这种事遇多了,直接懒得解释,的确是绑住了她的四肢,塞了她的嘴巴,但却没有给她讲道理,连她挣扎的动静都没管,就解开了裤腰带,直冲冲的埋入了她的身体。

进入的那刻他仿佛就跟梦中的自己合二为一了,刚推开缝隙,眉头就皱了起来,尤妙整个人干的像是枯井,水估计都从她眼眶中冒出去了。

这种情况他自然是会停下,可惜他虽然能感知到东西,却不能操控梦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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