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落入掌中(9)

于是秦筠就闭嘴蹲在了角落,一副我很乖巧的模样。

以防贼人再来,行程没有耽搁太久,又起了程。

干巴巴的坐了会,秦筠便觉得有些无聊,视线也慢慢偏到了一旁阖着双眸假寐的男人身上,见毯子下滑他胸膛裸露在外面,忍不住蹭到了他身边,帮他理毯子。

堆积在一起的布料拉开,秦筠视线不免往大腿上面看了看。

没想到赵邺御女的时辰不长,但本钱还是挺足的,歇着不动看起来就一大坨。

为了扮好男人,她各种知识了解的不少,自然知道那在薄毯下依然鼓鼓囊囊的东西是做什么的,她自己都有一根常荟给她做的假的,常荟还期待着要是有人怀疑了,熄了灯她用那东西找个女人证明自己。

真当她无所不能。

想着,秦筠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感觉看着看着搭在赵邺身下的毯子被撑的大了些。

第十章

“你说晋王上京了?”

王家男丁在书房叙话,听到探子回报,王信崴愣了愣,秦筠在五台山时说的那么决绝,他还被王太爷训了一顿无用,这会人竟然偷偷上京了。

“千真万确,属下探知五台山上已经半空,按着路程足迹的确是往京城走。”

“怎么可能,”见屋里的人都看向他,王信崴解释道,“我在山上什么好赖话都说了,除了开头她见过我一面,后面就派守着我,不准我踏出客房,生生把我逼下山,怎么会可能我才回来没多久,她也要来京城。”

“晋王没有搭理二哥,自然是因为二哥话说的不好,现在晋王上了京,就证明晋王不同二哥说的一般闲云野鹤,这是好事一件,我们无人怨二哥,二哥也不要太过紧张解释了。”

王家五老爷王信杰自来跟王信崴不合,闻言便说了句风凉话。

“你少得意,我在晋王面前碰灰,你以为你到了她面前能好到哪里去。”

“自然不敢强过二哥。”王信杰笑盈盈地回道。

见两个儿子针锋对麦芒,王老太爷绷紧了面皮:“一人少说两句,我叫你们过来不是为了听你们窝里反!”

老太爷发话,两个王家老爷通通闭了嘴,只是眼神不服输的你来我往。

见状,老太爷皱了皱眉,他生的儿子不少,但没用的浑球占了多数,如今这状况,晋王要是铁了心跟他们王家划开界限,他又从右相上退下来,王家跟完了无异。

“老大你怎么看?”老太爷看向大儿子。

“儿子以为,晋王有没有野心不知,但他不打算跟咱们家太过亲近是一定。”

“晋王到底是如何想的,难不成是怕皇上猜疑,我们家是他外家,就是猜疑亲近了又如何,难不成隔得远远的,皇上就会待她如亲弟了?”王信崴皱着眉说道,上次的吃瘪让他对秦筠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晋王这步棋是走错了。”

“若是晋王只是不打算亲近我们家呢。”王信杰接着道。

“那还会有哪家有那么大的能力帮她。”王信崴不屑道,王家是开国功臣,王太爷是当朝右相,他们这些子孙都在朝为官,家里还有两个将军。

若是说这大宋谁还有实力与新帝抗衡,除了他们王家还有哪家。

“一切都没有个定数,”老太爷一脸厉色,不满地看着狂妄自大的王信崴,“我让你去五台山上请晋王,你难不成也是这副态度?!”

“孩儿不敢,刚刚只是一时心急了。”到了三四十,王信崴依然怕爹,见老太爷生气发火,立刻弯腰认错。

“除了我们家,晋王能用到的人家也不少,你若是以为王家是晋王的外家,你可以在她面前摆长辈的谱子就错了,君是君臣是臣,没人是傻子,你流露出一点越界的意思,晋王难不成还需要求你不成。”

王老太爷绷着脸训斥了一遍,见二儿子满面通红,脸上的情绪大多都是觉得丢人,没见什么悔意,又见五儿子一副看戏的模样,心中叹了一口气,觉着自己是浪费吐沫。

“既然晋王在五台山上拒了老二,他回了京我们就先别拜访了,让女眷先过去。”

“是,那二弟去了五台山上,晋王便回京的消息要不要散出去。”

按着王大老爷的想法,这消息散出去能让旁人看出王家和晋王的情谊,只见王老太爷想了片刻,拒了道:“太过刻意容易招晋王与皇上的不喜,这事算了。”

摸不透晋王如今在想什么,一切还是小心行事。

“过些天女眷过去要不要让琴姐儿也跟过去?琴姐儿小时候跟晋王关系甚好,过去说不定能唤起晋王对咱们家的感情。”王信杰突然道。

老太爷知道王信杰是惦记着那个遗诏的传言,迫不及待的想把女儿往晋王跟前送,有没有那份遗诏,王老太爷心里也就几分谋算,于是颔首同意。

“浅姐儿也一起去吧,她们两人小时都与晋王玩过,都是表亲兄妹带过去不算失礼。”

“儿子这就交代下去。”王信杰笑眯眯地瞟了一眼女儿没被点到的王信崴。

……

……

秦筠这边还不知道她未到京城就有人迫不及待的给她送女人,正操心着赵邺又抽了什么风。

她正和厨子、太医商量着怎么为赵邺食疗,那厢就传来他带人先走的消息。

秦筠皱了皱鼻子,忍着血味的痛苦伺候了他一路,她都为自己感动了,不晓得又那儿招惹到他不高兴,连走都没有派人跟她说一声。

“陛下是担心路线外泄,让有心人知道才连王爷也瞒着,王爷不必太过介怀。”

秦筠瞥了常荟一眼:“公公最近是太闲了,在我这儿挑拨离间,陛下是我大哥,他做什么为什么我自然心里有数,有什么可介怀的。”

说完,秦筠就想起了谢沣的事,他把人塞到侍卫里面也没告诉她一声,赵邺我行我素是因为他地位身份高,常荟一个奴才,倒是把她当作摆设了。

“谢沣是怎么回事?上次他送药我懒得与你计较,他这次直接在我面前大出风头,不过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竟然敢做我的主。”

当时场面混乱,常荟没瞧见是怎么回事,后头听说是谢沣把秦筠半抱回了马车,虽然觉得谢沣有些急了,但也没觉得有太大的过错。

他这个主子明显就抗拒这一门婚事,要是谢沣顺了她的意躲躲藏藏,那孩子要怎么才能生的下来。

“王爷,你别怪奴才多嘴,奴才知道王爷的心思,可总得完成了先帝的遗愿,不然王爷就一直得不到自由。”

常荟说这话虽然摆足了低姿态,但这话从一个奴才的嘴里说出口,什么样的姿态听起来都是威胁。

秦筠面无表情地看着常荟,若是可以她真想寻个法子把他弄死了。

“我如何做事不用你教,若是父皇还在,他如何我没法子反抗,但就你们,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去赵邺那儿告你们一状,你们得庆幸我不想死,你们现在才能陪我活着,若是那天我看破了红尘,你们满腔的计谋缺了个活人可就使不出来了。”

“王爷,那可是先帝的心愿啊。”

两人从来都未曾那么公开的谈论过这件事,常荟虽然知道秦筠有些不情愿,但没想到她会那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今此一谈,以后他和那家人就正式站在了秦筠的对立面,这可不是常荟和那家人所愿的。

“可那不是我的心愿。”

秦筠淡淡道:“别逼急了我,你是父皇留给我的忠仆,无事我也不想费尽手段除掉你。”

常荟沉默片刻,抬头看向面前的小主子,秦筠长了一张雌雄莫辨的脸,不管性别是男是女都逃不过漂亮这两个字,那么一个赏心悦目的人,怎么偏偏就不知道怎么选最正确的路。

“王爷若是觉得能依靠陛下那就大错特错,先皇好端端的突然病逝,你把陛下当作亲大哥,陛下可不一定把王爷当作亲人。”

上一篇:一曲蛊迷心 下一篇:表妹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