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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原配(70)+番外

「庭生哥哥…你以后要常来看锦儿。」

匡庭生点头,摸着他的头发,向郁云慈辞别。

她送他出院子,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不见。然后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正欲进屋,却见不远处,那道修长的身影绕过假山,向她这边走来。

他的脸色很严肃,唇紧抿着。就算是隔得远,也能感觉到那股生人勿近的寒气。不过是片刻间,他就到了她的面前。

越过她的身边,径直去了她的屋子,她赶忙跟进去。

「侯爷,可是我今日做得不妥?」

「没有,刚才宁王在你这里吃过什么,给我来一碗。」

她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气压如此之低,没有训斥她,反倒是来讨凉粉吃?她眼神满是疑惑,站着没动。

「怎么?到我这里就没了?」他斜一眼过来,睨着她,目光冰冷。

她回过神,忙不迭道:「有,自是有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到门外,对采青吩咐几声。采青立马飞一样地跑向厨房,不大会的功夫,就取来一碗凉粉。

凉粉的样子花哨,各色的水果加上暗红的玫瑰酱。

他眉头微皱,略有些嫌弃地看着。

半晌,才挖了一勺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面无表情,看得旁人胆战心惊。或许是觉得滋味尚可,他倒是把一碗都吃光了。

她快速把碗盘撤走,端到外面递给采青,然后回到屋内。

「你觉得宁王为人如何?」他眼眸看过来,凉嗖嗖的。

「怕是有些装,绝不是表面看的那样简单。」她斟酌地说着,小心观察他的脸色。

他神色冷然,双腿岔开而坐,无形之中带着霸气。她心里琢磨着,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在没穿成男主前一定是一个上位者。

只有上位者才会有这样的气度,便是刚才对着宁王那一跪,都不能折损他的威严。

「宁王是良妃所出,方太后及方家正在替他择妃。」

他淡淡地说着,忽略心中刚才那股不舒服。那股陌生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自己私藏的东西被他人觊觎般,令他差点失去理智。

郁云慈略惊讶,在她眼中,宁王还不算一个成年男子,居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那么以方家对宁王的期望,择妃必定慎之又慎。

她更惊讶的是他的态度,显然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朋友,一个可以谈论政事的朋友。

「后日是方太后的寿辰。」

他话音一落,人已起身。

身高腿长,压迫感临近,她不由得垂首低眉。

他刚说的几句话,连起来的意思就是方太后要过生日,宁王要择妃。所以方太后的寿辰宴上,一定会有世家命妇及嫡出姑娘。

而且,以她现在的身份,肯定是要进宫的。

「多谢侯爷提点。」

他微垂眸,俯视着她。论长相,她自然是美的。白晳的颈子,秾纤合度的身段。正是芳华妙龄,加之还算通透,确实当得起美人二字。

如此美人,赏着确实比画强。

而且她的努力他能看得出来,她在尽力表现得自然。言行举止都颇为注意,学什么都还算学得快。

比他想象的要聪明得多,不枉费他当初的那点恻隐之心。

「还不算蠢,能听得出来是提点。」

「都是侯爷教导有方,我感激不尽,受用无穷。」

她行了一个礼,自然轻盈。

上次进宫前那位老嬷嬷教过她后,无事时她就练上一练,入乡随俗才是生存的根本。若是太过特立独行,迟早会惹来麻烦。

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开侯府,然后像以前看过的书中穿越女一样开铺子做生意,混得风声水起。不过是转瞬间,她已经打消那个念头。

还是踏踏实实低调做人,保命要紧。

其实呆在侯府的内宅比外面强百陪,有锦安侯府这块牌子护着,一般的人不敢欺负她。而且她得了原主生母的嫁妆,不愁钱花。

那么,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生母确实是做过安排的,那些田产方氏拿捏不了半分。这十年的出产都被管事给卖到特定的地方,在前几天,她已经收到所得的近五万两银票。

至于铺子,交给方氏时就是空的。方氏经营了十年,得了十年的利,其它的就再也没有。

现在铺子在她的手中,她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已交给生母留下的一个管事处理,不拘做什么营生,能周转有些许赢利就行。

所以,她眼下最不缺的是银子。

「侯爷,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我怕锦儿在学堂里受人欺负,打算给他配一个会武的随从。不知哪里有,还请侯爷告之,价格好商量。」

她有钱!

他嘴角抽了一下,这女子话里话外都透着财大气粗。

可偏偏她一脸的无辜,并不觉得表明钱多有什么不妥。他眉眼一沉,冷声道:「一副市侩样,哪里像个侯府的夫人!」

说完,他袖子一拂,人已出了门。

她懵然不知发生何事,怎么他就说自己市侩了?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敢情是自己一副不差钱的样子惹恼了他。所以他才会丢下那句话,看来有钱也不能显摆。

她「嗷」地一声扑到榻上,打了一个滚。

以前过得苦哈哈,现在有钱了还不能得瑟两下,可真够难受的。也怪自己越来越随意,仗着他知道自己的底细,在他面前说话肆无忌惮。

她暗自提醒自己,以后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同他说话也应该多多注意。

本以为他训斥过自己,应该不会再管她的事。她还想着让采青去人牙子那里打听,看能不能买到一个会武的小厮。

不想临近酉时,左三送来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年,看起来黝黑结实,身手敏捷。

「夫人,这是肖柏,会武。侯爷命属下把人送过来,随夫人差遣。」

她打量着肖柏,少年眼神清澈,没有杂质,不由得心下满意。且肖柏看上去壮实,四肢有力,一定是个练家子。

侯爷的眼光她还是信得过的,当下就把人留下。

「替我向侯爷道谢。」

左三自然应下,躬身行礼后离开。

她忙命传画去把檀锦找来。檀锦得知肖柏以后是自己的随从,还要跟着自己一直进学,很是兴奋。

肖柏见过小主子,认过主后就留在檀锦的院子里。

翌日,当景齐在课间拿出一个罐子准备倒向檀锦时,肖柏眼疾手快。抬臂一挡,那罐子就倒在景齐自己的身上。

一道尖利的惨叫响彻在学堂的上空。

林夫子闻声跑进学堂,看到景齐头上身上爬得到处都是的毛辣子,不由得浑身发麻。他一边赶紧上前问明情况,一边忙命人去禀报侯府和二房。

很快,郁云慈再一次见到二老夫人,以及被蛰得满脸红肿的景齐,还有景齐的父亲景修武。

景修武比侯爷大两岁,同辈中行二,上头还有一位胞兄景修文。二房虽然姓景,但与侯府却是分了家的。景修武虽名有武,却长得斯斯文文,颇具书生气。

对于二房的两兄弟,郁云慈专门打听过。

老大景修文在顺天府当差,领着一个正八品的武卫职。而老二景修武则是个书生,一直埋头苦读,双耳不闻窗外事。他少年成名,十三岁就得了秀才功名,十八岁就考上举人。

一直到现在,还是一个举人,再也没有更进一步。

二老夫人一心想压过侯府,把所以的希望都寄托在景修武的身上。加上景齐这个长孙,自然就把心偏向次子,反倒是忽略了长子。

她一番惊天动地心啊肉啊的叫个不停,大声怒喝着下人带景齐回去换衣服上药。

「祖母,孙儿不回去!」

景齐强劲一上来,非要看着檀锦倒霉才肯离开。

二老夫人拗不过他,让下人去取来药替他抹上。

「侄媳妇,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给二婶一个说法。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看看我们齐哥儿,被咬成什么样子?他可是我们景家的长子嫡孙,哪里能在自家的学堂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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