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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成妃(卷一+卷二+卷三+卷四+卷五)(57)

作者: 霜降 阅读记录

难不成小姐认识那位韩公子?可小姐嘴里喊的是「骆双」,那位公子却说自己的名讳是韩折尘,两者怎麽听也联系不到一块来。

好在除了一直密切关注着韩折尘的柳姣姣以及看着小姐的大少爷,方才旁人都关注着那个道士那边,并没有注意到小姐的出格举动。再加上那个道士「魇着了」的说法,旁人就是注意到小姐的举动,也不会多想。

锦书一边琢磨着,一边跟在尚宛妗身後进了暖房。

进了门之後,她先目光警惕的扫了一眼,发现穆青已经领着尚奚舟、韩折尘等人出去了,只剩下长邪坐在众人中间说话,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又想到那些人叫长邪「上师」,很是尊崇的样子,对长邪的印象也好了不少。

尚宛妗同样松了口气,她心里也隐隐觉得自己先前的举动不妥,却只拿自己乍见故人、心绪不宁来说服自己,又见长邪在众位夫人、小姐中高谈阔论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

今日到底是赏冰诗会,永平伯夫人见红蜡夫人带着尚宛妗回来,便道:「花园水渠那边的石桌上准备了好些冰雕,大家这会子身子也暖和了,不如同我一起过去看个新鲜?」

小姑娘们都欢欣鼓舞,夫人、太太们凑在长邪跟前说话,说上话了的还好,那些还没说上话的心里就不太愿意。

永平伯夫人把大家的心思看在眼里,笑道:「上师自然也是跟我们一起过去的。」

众人这才挪步。

谁知一出暖房,长邪就闭口不言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众人不敢勉强他,只好住了嘴,说起别的事情来。

秦氏领着尚宛宛等人同尚宛妗走在一起,此时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好问别的,只憋出一句,「元娘,你还好吧?」

尚宛妗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然就听到身後阴沉的一声——

「尚大小姐。」

尚宛妗和秦氏都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不知什麽时候长邪已经走到尚宛妗身後来了。

尚宛妗跟红蜡夫人去净脸那段时间,秦氏已经彻底被长邪折服了,对「长邪上师」的尊敬程度一点也不输於其他人,忙颔首一笑,恭恭敬敬的打了声招呼,「上师。」

长邪并不理会她,而是目光探究的看着尚宛妗,「你刚刚被魇住了。」

长邪在尚宛妗心里早已是仗着星机老人名号骗吃骗喝的人,所以她是不信自己刚刚被魇住的说法的。可长邪刚刚确实是给她解了围,所以她便学着秦氏的样子一礼,「刚刚多谢上师了,以後若有机会,小女子定然厚报。」

凡事点到为止,尚宛妗以为自己这麽说了,长邪必然不会再继续纠缠。

谁知长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向她的目光隐隐带了些审视,「你的玉佩呢?」

尚宛妗有些诧异,不由得问道:「什麽玉佩?小女子今日并没有佩戴什麽玉佩啊。」

长邪沉了脸,正要追问,可眼睛的余光看到众人不动神色朝这边看来的探究视线,话到了嘴边便改了口,「姑娘容易被邪气侵袭,玉能养人,也能护人,你若是时常带着玉佩之类的灵物,就不会发生今日这种被魇住的事情了。」

他说得一本正经,尚宛妗虽然不是很信,可当着众人的面还是乖乖巧巧的点了头,跟长邪道谢时,甚至还喊了好几声「上师」。

长邪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师父简直蠢透了,那麽重要的玉佩都不说清楚就给了尚家大小姐,人家怎麽可能随随便便就随身携带?说不定早丢了,或者拿去打发下人了呢!

第六章

长邪想到从前自己被星机老人逼着布星阵,养「养魂玉」的那些苦日子,觉得此刻心里非常苦。

说话间,众人已经到了花园。

一路上锦书跟在尚宛妗身边看风景看得津津有味,心道这南边和北边果然不一样,北边寒天里都是银装素裹的,哪能看得到这绿意盎然的景色?

武威侯府的花园虽也不错,可哪比得上永平伯府这花了大钱精心打理的好看,尚宛仪心中也是赞叹不已。只是她刚经历了钟雪盈的事,更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免得让人耻笑,所以这会子心里纵然是欢喜的,也不肯表现得太过明显,反而偷偷瞧着尚宛妗的举动,一切都跟着尚宛妗学。

尚宛妗自然也注意到她的举动,可尚宛宛和柳姣姣一左一右的拉着她说话,便也再顾不上尚宛仪,心里想着,来日方长,尚宛仪这会子只要不给自己添麻烦,自己也不理会她。

到了水渠附近,就见了此处设了好几个石桌,上面摆着各色冰雕,旁边有穿了一色华服的娇美小娘子侍立在石桌旁边。

这些小娘子们看装扮不像是丫鬟,头上一律挽了飞仙髻,身上华服的料子在这个季节虽然显得有些单薄,倒衬出好身材来。

尚宛妗微微诧异,忍不住小声问了尚宛宛一句,「这是什麽规矩吗?」

尚宛宛摇摇头,她也是第一次参加这赏冰诗会呢,哪里知道那麽多。

柳姣姣有些得意,在一旁笑道:「妗妹妹你一定猜不到她们是谁。」

「是谁?」尚宛妗看她那样子,知道她要卖弄,便如她所愿问了一句。

尚宛宛等人也好奇得厉害,睁大了眼睛盯着柳姣姣,等她解惑,周围有好几个也是第一次参加赏冰诗会的夫人小姐也都盯着她看。

柳姣姣更得意了,抬了抬下巴才道:「这是府里养的戏子呢!这些全部都是旦官,年纪小生得好,基本功又扎实,身段儿一流,夫人便给她们量体裁衣。」说着,促狭的笑了笑,「你们数数,正好是七个,夫人当自己这是养了七仙女解闷儿呢!」

这话一出来,众人都乐了,乐完之後,大家心里就忍不住嘀咕,这永平伯府真有钱,养戏子虽然花费高,可这锦都世家也不单单只有永平伯府一家养了戏子,却也没有人家像他们这样,光是女旦都足足养了七个的。

一些机敏的人立即凑到永平伯夫人面前表示佩服,永平伯夫人是见惯了这场面的,虽然欢喜,却没有放在心上,笑盈盈的往那些冰雕一指,笑道:「咱们这些老货就不凑热闹了,你们这些小娘子,平日家里兄弟老是在学堂显摆自家姊妹有什麽咏絮才,今儿个可都跑不掉了!」

「咏絮才算什麽,上次听我家大郎说,学堂里的某家少爷平日连文章都是拿回去找妹妹帮忙写的!」一个穿着赭色常服的圆脸妇人附和道。

这话出来,逗出了众人的一阵欢笑。

尚宛妗看着那满石桌的冰雕,晶莹剔透、好看得紧,又见大家其乐融融笑成一团的样子,不由得想,原来与人交际有这麽多好玩事情,难怪上辈子尚宛仪逼着她帮忙写诗也要去参加锦都贵女们的宴会。

但她也不是没有警惕,大家说一句话就要在肚子里拐七、八个弯,若是不注意就得罪人了。

尚宛妗抿着嘴儿跟众人笑,一副大方知礼的样子,任谁也挑不出错来。

尚宛宛想着众人的话有些心虚,她和秦婉一起去女学念书,秦婉认真上进,她被秦婉一衬托就显得不学无术起来,尽管她学得并不差,在这方面却总没有自信。又想到前两日尚宛妗还在抱着诗集苦读,不由得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皱着眉小声问尚宛妗,「大姊姊,你猜永平伯夫人会出什麽样的题目?」

尚宛妗摊了摊手,「猜到题目了又怎样?」

尚宛宛愁道:「早些知道的话,我就可以早些琢磨了啊!」然後一脸求助的看向秦婉,「五娘,等会儿你可不能不帮我!」

秦婉是个谨慎小心的性子,当着这麽多人的面呢,她待会儿也不敢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就回绝了尚宛宛,「宛姊姊你文思泉涌,一定没有问题的,哪里用得着我帮忙。」

尚宛宛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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