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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妻缘(130)+番外

“呜呜呜……”不弃委屈死了。

躲在窗外的沈不覆听见不弃的哭声,他侧过身,从窗缝里往里看。目光没有落在不弃身上,反而是落在肖折釉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沈不覆觉得肖折釉好像有了变化,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可是他又说不清这种变化到底是什么。他的目光落在肖折釉气呼呼的脸上,想起她小时候生气的样子。一瞬间,那些关于肖折釉的记忆涌上来。

各种样子的她。

沈不覆猛地闭上眼睛,他不想再去一遍遍回忆那些过去。他甚至弄不清他到底是来看不弃的,还是放不下她。

如果是来看望不弃,又为何每次把不弃放回去之后都要远远看她一眼才肯离开?

沈不覆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原因。

第二日。

肖折釉早上睡醒以后陪不弃玩了一会儿,袁顷悍那边就派人来请她了。

肖折釉让绛葡儿服侍她换了身衣服,又重新梳了头,戴上她喜欢的步摇,才不紧不慢地去见袁顷悍。

比起前一日的故意拖延时间,肖折釉再见袁顷悍时言语之间则要直接了许多。

“肖折釉,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袁顷悍显然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你说的没错,我是被师延煜囚禁在这里。但是他沈不覆也曾被定元帝囚禁三年,然后呢?沈不覆还不是把定元帝从龙椅上拽了下来?说出你的要求吧,你必是有所求。只要价码适合,本将军会考虑。”

肖折釉安静听他说完,没答话,反而直截了当地问:“将军想称帝吗?”

袁顷悍显然没有像肖折釉这样说话直接,他谨慎地说:“在回答你之前,你得让我知道你是谁的人。是沈不覆派来的人,还是师延煜派来的人。”

“都不是。”肖折釉顿了一下,“我与沈不覆和离,再无瓜葛。他忘恩负义,我又怎么可能替他做事?至于师延煜……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师延煜手下能人那么多,又怎么可能让我这样一个弱女子来摸将军的底细?”

沈不覆和师延煜比较起来,袁顷悍还是更担心肖折釉是师延煜派过来的人。毕竟如今沈不覆不知所踪,而师延煜却近在咫尺,并且囚禁了他。

“师延煜对你很好。”袁顷悍缓缓道。

肖折釉笑了笑,道:“那将军可知道师延煜为何对我好?难不成将军当真以为师延煜被我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

袁顷悍皱眉。

“因为我是沈不覆的女人,因为师延煜知道沈不覆手中还有令他垂涎的东西。”肖折釉缓步走向袁顷悍,“其实我与将军一样,都不过是被师延煜囚禁在这里的人。”

“好!”袁顷悍点头,“本将军相信你不是师延煜派来套话的人。”

“那将军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肖折釉笑着问。

袁顷悍略一沉吟,道:“七尺男儿谁不爱江山美人?本将军自然也想得到这天下!”

肖折釉笑了:“这样,就好说了……”

袁顷悍说:“不过,请说出你的目的。还有你为何会有盛令澜的公主令?你说盛令澜根本没有死而是被沈不覆藏了起来……此话可当真?”

“目的嘛……我和将军一样,眼下最迫切需要的就是自由啊。”肖折釉想了想,“不瞒将军,我在沈不覆身边待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很多他的事情。”

“盛令澜在哪?昌隆帝当真把国库中的金银给了盛令澜?还有那些番邦的兵符又在谁手中?盛令澜还是沈不覆?”袁顷悍连连追问。

肖折釉皱了下眉,面露犹豫之色。

“可有难言之隐?”袁顷悍问。

肖折釉想了想,才开口:“东西究竟是在盛令澜手中还是在沈不覆手中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沈不覆将盛令澜藏在了哪里。”

袁顷悍急忙问:“哪里?”

肖折釉不想袁顷悍起疑,故意抛出自己的要求:“将军当真能帮我恢复自由吗?或者说……将军自己能离开这里吗?”

袁顷悍冷笑,道:“你这女人未免太小看本将军了!形势所迫,本将军不得不暂时按兵不动。可若你说的都是实言,那本将军自然有了与定王父子相争的筹码!”

天下哪个男人不想做皇帝?哪个女人不想做皇后?那可是站在最高的地方!袁顷悍心里想着肖折釉毕竟是个女人,他便想用皇位之后引诱她,使她放松警惕全心帮他。

他顿了顿,笑着说:“若你真能助本将军夺了这天下,岂止是自由。就算是把凤冠送给你又如何?”

袁顷悍勾起嘴角,逐渐靠近肖折釉,慢慢抬起肖折釉的下巴。

他以为他很帅很有魅力。

肖折釉眯起眼睛假笑了一下,说:“当初沈不覆拿我做挡箭牌成亲,我和离了。后来师延煜要娶我,我拒绝了。将军可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女人。”肖折釉一本正经地说。

袁顷悍一怔,有些尴尬地松了手。

“到时候,能帮我弟弟安排个职位也行了。”肖折釉一边说,一边略嫌恶地用帕子擦了一下下巴上被袁顷悍碰过的地方。

“好说。”袁顷悍答应下来。肖折釉的要求提的越多,袁顷悍心里越踏实,“将盛令澜藏身之地告诉我。”

肖折釉说:“将军想派人去查看?沈不覆是什么样的人,想必将军很是清楚。如今他下落不明,手里又留着那么多底牌,谁也摸不清他到底什么时候会出现。你若是派手下先行打探,就不怕打草惊蛇?”

袁顷悍皱眉,犹豫。

肖折釉假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说:“我知道将军在担心什么了。将军是担心我本来就是沈不覆派来的人想要诱将军上当?可如今最有实力争皇位的几个人都不是将军,他沈不覆又为何放着那些更有威胁的对手不顾,而设计害你?就算我是沈不覆派来的人,他沈不覆也只能拉拢将军罢了。”

“再说,将军也不会甘心一直囚禁在这里吧?如今天下形式争分夺秒,每一刻都有大事发生,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将军若一直囚禁在此,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好时机?”肖折釉声音又低又轻,还掺了一丝魅,“也浪费了帝王之命……”

“好!这几日我就会想法子离开这里!”袁顷悍终于下定决心。

肖折釉浅浅地笑起来,她凑近袁顷悍的耳边,念出一个地方的名字来。

袁顷悍眯起眼睛,牢牢记下。

肖折釉向后退了一步,又说:“我不能在这里久留,免得师延煜起疑。也免得尊夫人再闹出什么乱子来。”

肖折釉提起盛令洪,袁顷悍皱了下眉。

“对了,”肖折釉临走前转过身来,巧笑嫣然地望着袁顷悍,“之前很犹豫要不要找你,而之所以下定决心来找你相商,正是因为前段日子听闻将军在斗南寺中得高人相面。”

肖折釉离开了,袁顷悍却立在原地想着肖折釉说过的话。

他完全相信肖折釉了吗?

没有。

但是没关系。

就算有一丝可能,他也愿意去试一试。他本来就不想再留在这里了。更何况正如肖折釉所言,沈不覆如今根本没有理由害他。起码暂时没有。

自从他从斗南寺下来的那一天,他的心里就中了个魔鬼。

每一次只要他想到止楼大师口中所说的“帝王之相”,袁顷悍心里就一阵澎湃。然而那个孩子仿佛就是一柄尖刀。这把尖刀悬在他心口,使得他日夜担忧。

袁顷悍仔细回忆了一遍。

盛令洪怀第一个孩子没多久,他就被定元帝发配到边疆蛮荒之地,那些权势一朝失去。盛令洪这次怀了身孕没多久,他又被师延煜囚禁在此……

也许与他相克的并不是盛令洪腹中怀着的这个孩子,而是盛令洪?

袁顷悍一步步朝着盛令洪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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