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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可能喜欢你[娱乐圈](65)+番外

作者: 李阿吾 阅读记录

骆鹭洋手上动作不小心出了错。

视线便不得不收回来,转身跟大家道了个歉。

他现在比谁都紧张,想起明天心脏就开始紧缩,以至于愈来愈沉默,练习的脚步却更加狠厉。

转头时汗水像阵雨似的疯狂淋湿地板。

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极限,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希望她会开心。

去他娘的市场接受度。

他要的不过是小姑娘开心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倒计时啦倒计时啦

美好的七夕从我拉肚子结束,但还是要祝大家七夕快乐。

顺路去收藏一波《尘埃落定》,感恩笔芯哦~

第60章 第六十天

元旦那天下起了鹅毛大雪。

连逸从午睡中醒来, 拉开床后, 被白茫茫的一片新天地给惊喜到, 呼啸的风也不影响观感,任由雪花飘摇, 自高空下看更是美妙, 半城风雪, 是临市今年的初雪。

这个城市少雪,因此更显得弥足珍贵。

她兴冲冲地跑回床边, 拿起手机给最应该被通知的人通电。

几声忙音之后, 很快就是低沉带着微微气喘的声音, 应当还在加紧排练, “醒了?”

“嗯呢,”她满足地半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景象, 舒适的享受安宁环境, 小声问道,“外面下雪了你知道吗?”

对面传来低低一声笑。

想勾人魂魄的巨兽, 带着灵魂进入深渊。

“我就猜到你醒来要跟我说的第一件事,便是这个。”

雪呢,其实不算好东西。放在南方容易冰灾,放在北方又显得平常, 它让天气变的更冷, 街道湿滑,影响交通,阻碍出门。

劣势千百万, 不及好处一点。

那便是冬天的气氛。

连逸人生的前五年都没见过雪,她终日玩耍在那方闲人不可踏入的军属大院城里,那里的四季便是她的四季。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下雪的时候,吵着要我妈妈去找找那只大鹅藏在哪里,怎么会把自己的羽毛都给抖落下来呢,”她把玩着鬓角碎发,想来都好笑,“它那么凉有那么好看,我哥还给我堆了雪人。”

雪嘛,是连逸最爱的物什。

即使长大后拍戏,人工降雪再缤纷唯美,都不如天降薄薄雪花,她认为那是天的恩赐,无论何事,都在雪天变得浪漫。

“今天是你很重要的日子,我觉得这是种祝福。”

因为屋外和屋内的温差,使得环境变得更加安逸,骆鹭洋静默了一会儿。

声色明显地笑出声来,温柔的嗓音改过隐约传来音响的躁动。

“我猜也是。一切都会有个好的结果。”

闲话完,骆鹭洋提醒她今天会有很多媒体到场,记得要穿的漂亮些,“六点时候齐传去接你,我给你预留了第一排的位置。”

作为家属果然是有福利的,连逸挂断电话开心地站起来转了几个圈圈,心情大好的四处搜罗衣服。

她礼服偏少,选择起来倒不是很难,只巡视了一圈,便提出一件独立设计师送的肉粉色欧根纱V领连衣裙,稍微皱起来的泡泡袖将人衬得可爱,裙摆及膝,她又挑了件到小腿的白色呢子大衣。

手残党终于给自己画好了一个完美的妆容,家里的门铃便被人按响,她匆忙看了眼手机时间,竟然不知不觉间到了六点钟。

连逸赶紧随手装了个散粉进包里,握着手机奔向门口,果然是齐传来了。

“稍等哈,我穿个鞋子。”

她来不及卷头发,只能随手拢了拢到耳后,露出巴掌大的脸蛋,豆沙色口红把人衬得更加白亮,黑色及踝小羊皮靴上脚,为了上镜好看,她可是装备了这双唯一的高跟鞋。

“我看起来怎么样,会不合格吗?”

齐传憋笑,心想你待会儿就不会在乎这点表面问题了,但还是开口肯定,“挺好看的,骆哥肯定特满意。”

心里稍微得到些安慰,她便扭着出了门。

电梯急速下降,她侧头抱怨道,“不知怎么回事,我这心里总是怦怦跳,感觉会有大事发生。”

那可不是吗,应该是你人生最大的事。

齐传转眸看向数字显示板,假装不在意地回答,“您别自己吓自己,去了现场就会发现,是个简单的,歌友会而已。”

那句“而已”咬的很重。

连逸却没听出来,懵懵懂懂地点了下头,“也对,也对。”

因着天气问题,路上车流拥堵厉害,中间有段时间挪动简直是龟速,好不容易驶到玻璃房前面的路口,却因为来参加歌友会的观众太多,停车位早就挤得水泄不通。

手机时间的数字一分分跳动。

她心里焦急,便也顾不得其他,待车停稳下来,便匆匆打开车门跑了。

细跟在雪地里行走都很艰难,更何况是小跑,黏腻湿滑还被软塌的脚感差点绊倒,身后齐传追过来扶住她,一手打起了雨伞帮她挡雪。

从这里看去,玻璃房里的灯已经全部被打开,绚丽的灯光在老旧街道上像是一座灯塔,指引着她快点过去。

跑到门口时,她的头发沾染上的雪花已经融化,湿润的发丝贴在耳边显得有些狼狈。

她听见齐传打了个电话,神神秘秘地语气,简简单单的语言。

“我们到了。”

沉重的木门从里面被人拉开,已经坐满的空间,鼎沸人声瞬间安静,齐齐几千个面孔转头望过来,硕大的舞台中央只坐着一个人,纯白色聚光灯一束追光下来笼罩在他的头顶,看不清面容。

却分辨的清身份。

她的脚步如铁千斤重,前进不得后退不能,全透明的房子,闪烁着闪光灯。

人群爆发出小小的欢呼。

那人坐直身体,声音冷冽又温暖,携着划破所有不安的安顿,自绚丽斑驳中穿刺而来。

“这首歌是我写给你的,给你一首歌的时间,你思考一下待会儿要不要答应我的请求。”

她被齐传拥进了屋子,骆鹭洋已经开始唱歌。

吉他发出靡靡的响声。

昭示这一切的真实。

调子是那样的熟悉,是她多日来听见的音乐小样,这个男人每天都会在她面前无数次的哼唱,然后修改至深夜凌晨,常常她已经睡了一觉,他还开着台灯在屋子的角落忙碌。

如果有人能告诉连逸,爱情到底是什么就好了。

她曾经以为,崇拜算不上爱,迁就大概也不是,亲情有些接近却又欠缺,如今也还是不大明白。分明心已经被溢满了水,每走一步都晃荡着,喜悦到疼痛的神器感官,却还是说不上爱是怎样的感觉。

如果真如他人所说,谈情就像喝酒,你随意我干了,是醒是醉没关系,是去是留无所谓,只要与你碰过杯就算最美好。

那么他们这场酒,未免好喝的令人上头。

“我生命里没有风景我生命里没有喜悦 我生命里似乎也没有颜色

疲惫的厌倦的恼怒的不堪的都是我

神给我恩赐想要把你送给我

从此以后种种都有种种都是我

从此以后种种都是我而你就是我”

歌曲唱至结尾,场中的呢喃定睛还是尖叫都被隔绝,连逸笔直地站在台下仰望着他,被聚光灯晃得双眼迷离,却仍舍不得错开。

挟和风细雪,配上纯白天际。

玻璃房变成了船,飘摇在城市中央,承载着数不清的感动和喜悦。

骆鹭洋将吉他摘下来放在椅子旁,伸手将人拉到台上,他罕见的笑了起来,带着从未有过的羞涩和激动,仿佛是最青涩的年纪。

缓缓单膝跪地,紫罗兰绒盒托于掌心缓缓打开,镶刻着钻石的戒指静静躺在里面。

算不得大,却是特别,连逸眼神好,一下子就看见上面自己名字的缩写。

她又瞧见骆鹭洋的眼神,那么亮那么黑,倒映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她,承载宇宙天地的专注力,像她宣告着期望。

“可以嫁给我吗?做我一辈子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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