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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蛇精病[快穿](128)

作者: 孟极寒生 阅读记录

“嘶——殿下,这不是您用得最顺手一只狼毫么,这还是陛下亲赐,怎么——”

“烦的你这么多话!”晁元辰冲着小六子嚎了句。

小六子一缩腰膝盖一软,麻溜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也不敢求饶告罪,小太子最烦别人在他发病的时候还在喋喋不休地鬼哭狼嚎了。论起怎么在太子手底下过活,没人比小六子更清楚。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小六子脑袋挨着冰凉凉的地砖,感觉不远处的冰盆那一丝丝的凉意正爬过来,还不热的夏天里硬生生滴下了冷汗。

半响上边传来闷闷的一句:“去,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啥?这个点沐浴?小六子一看外头的,这太阳都没下山呢!但他巴不得能逃过一劫,还管他太阳下没下山呢,太子殿下要沐浴,谁还敢提一个不字?!

晁元辰皱着眉看他,等到小六子都看不见人了才想起来:“要凉水!”

结果整个人浸在凉水里也没什么用,心窝里像是有一团邪火闷在炉子里烧!晁元辰心烦意乱,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可晁原恭的话,傅丹青当时的反应,却一遍遍地在他面前回放,越是燥热越觉得恼怒,也不知道今天这熏香怎么回事,甜腻腻的,非但没有什么凝神静气,反而让人越发燥热了!

“来人,去加冰。”晁元辰张嘴喊了一句。

然而加冰好像也没什么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却觉得心中满腔满脑的火,突突地要往外冲,甚至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恍惚。

就在这时,一方软软的湿帕子搭上他后背,吸饱了凉水,湿漉漉的拖曳在他的脊背上,那擦拭的动作也是又轻又柔,隐隐还能嗅见一点香气。

晁元辰却觉得眼前的眩晕越来越厉害,脑子涨得生疼,又空茫茫不知所措。

一转身,好家伙!晁元辰当时就吓了一跳,揪住面前这小姑娘的手冷声喝道:“你是谁?”

说是小姑娘,实际看模样倒比晁元辰还要大上许多,约莫十六七岁水葱似的年纪,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前凸后翘,该有的都有了。穿着普通宫女服,却在几个小细节处折了折,这么一点小心机便将身段衬托得越发妩媚可人。鸦羽似的乌发斜盘着,一双眼睛湿漉漉得像是潭盈盈秋水,此刻有些惊惶,怯生生地看着晁元辰。

“殿、殿下,陛下遣奴来伺候——”

“哗” 的一声,晁元辰猛然站起将人推开,光是这么一个动作,他眼前又是一花,脑子越发沉了。眼睛一瞥,瞧见屏风外头站着两个人,小六子瑟瑟抖着跪在地上,面前正站着的另一个眼熟的太监身形。

“张德全!你给我滚过来!”晁元辰晃了晃身体的,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人一带,小姑娘惊叫一声,竟压着身后打破屏风倒了下来。

“哎呦……我的小祖宗,您这是怎么啦?”张德全正威胁着一脸苦相的小六子,却忽然听见这么一声大喝,顿时浑身一个哆嗦,再看小六子,已经麻溜地钻进内室去,要服侍晁元辰穿衣服了。

出了这种事,晁元辰哪里还有心思沐浴?

“把这只母的拖下去,哪儿来的丢回哪里去!”晁元辰嘴一张,毫不客气道。

“这是哪儿不和您心意?”张德全有些为难,其实教他说,他也觉得晁元辰这年纪就安排人事是不是有些太早,当然,在那些世家子弟里头,十一二岁就通了人事的也不是没有,可晁元辰不一样,整日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没个定型,天王老子都管不住他,一不高兴了在床上把人打个半残怎么办?

——哦,最后一条张德全不敢说出口去劝老皇帝,毕竟老皇帝自个儿就是这么个人,听了怕是更加期待来的。

可偏偏老皇帝瞅着晁元辰跟着傅丹青进学了几天,似乎很有那么点意思啦,就来了劲,要什么趁热打铁,通了人事,自然就懂事了。

果然,就学那么几天,知道什么三纲五常呢,怕是一篇关雎都还没读通呢。

张德全叹了口气,这俩父子算是什么来的,老的整天往美色堆里钻着不想出来,小的呢丝毫没有开窍的迹象——说来说去,还是天下药丸啊。当然,完不完也不是他一个老阉人要考虑,张德全堆起笑:“小殿下可是觉得这姑娘长得不合心意?要不然老奴去再挑选另一个?”

“合什么心意,赶紧丢出去,谁教你们这么自作主张的!你看我这宫里什么时候有母的进屋了?”

可不是,安排过来的几个娇滴滴的奴婢,全都被打发到外围做些洒扫针线之类的活儿,轻易不会出现在晁元辰面前。晁元辰可不会像别的富家子弟一样,觉得放几个女孩儿在自己面前红袖添香也是幸事,用他的话说,那些母的研个墨都磨磨唧唧,能做什么事,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这……有些事总需要个女孩子来做——”

“又有什么事!”晁元辰不耐烦道,“带走带走,看了就烦,扭扭捏捏的一折就要断了,能做个什么。”

哎,还是没开窍啊。

张德全冷冷一瞥旁边装哑巴的小六子:“先前那些吩咐,你都没教着小殿下?”

小六子脑袋一缩,膝盖又跟没骨头似的跪下来:“师父啊,我这不敢啊,我这开口一句殿下就觉得烦,我怕全说完了,小六子这脑袋也保不住了!”

“小六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去,干净去把那些画册带过来——殿下莫急,这一回生二回熟,您尝了滋味,也就知道这女孩儿的好了……”

晁元辰懒得听这两人打哑谜,这会儿冷静下来了,心里那团火却没熄,方才被那母的用帕子沾过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毛病,现在总感觉怪怪的,甜腻腻湿乎乎,像是那帕子上沾了什么香粉的留在上面似的。晁元辰越想越觉得难受,也不管这大多是自己的臆想,便觉得刚刚自己脊背上爬过一只鼻涕虫似的恶心难受,愤然一指那吓破了胆不知所措的小姑娘:

“好,你不将她带回去,那就留下来!”

张德全一愣。

只听晁元辰接着道:“小六子,把她带下去,把她那身脏衣服拔下来烧了,再把那只碰了我的爪子剁了丢出去!”晁元辰说这话的时候毫不犹豫,显然,剁个手什么的在小太子眼中根本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啊!”那小姑娘听了一声惊叫,抖得跟什么似的,这回是真怕,涕泪横流地爬过来就要求饶。

小六子哪里肯再让她作死,真让她扒着小太子的腿苦求惹了腻烦,怕是别说一只手了,命还在不在都难说!

果然,下一刻晁元辰就被这尖利的惊叫哀嚎刺激得捂住脑袋,眼前七彩炫光似糊成了一片,尖锐的色彩针扎似的刺到他脑子里!眉头紧皱,怒道:

“将她舌头也拔了,这么爱哭闹,让她自己把舌头吃了!——还不快去!我还使唤不动你了吗?!”

“哎呦小太子你息怒,这样老奴没法跟陛下交代啊!”

张德全刚说一句,就见小六子浑身一抖,捂住自己嘴,往外叫人进来把那可怜的小姑娘拖下去,嘴上飞快道:“小六子这就去办,这就去办!”又压低了嗓子,“师父你就先别说话了,不然惹急了殿下你命也怕是危险!”

就这么一句小声的碎语,晁元辰却觉得自己脑子里那根一直在紧张地颤抖的弦“啪”的一下绷断了。

第97章 朝争之暴君身后的男人(8)

意沧浪察觉到不对还是在第二日去给小太子上课。一进门就敏锐地察觉到屋子里齐刷刷换了一批新瓷器, 虽然看着一切如常, 但气氛却很是压抑,宫人来往的脚步经过,恨不得连呼吸都放轻些。

“太子殿下。”他进去一瞧, 小太子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坐在哪儿, 那双总是狡黠通透的眸子散漫无定地朝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发散。

意沧浪只轻轻叫了一声小太子就忽然像是被点亮似的, 浑身一震,视线定到意沧浪脸上, 想也不想就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丹青你来啦, 昨日林老头子说的课业我有些地方不懂,不对, 我觉得他说的道理云里雾里,怕不是要诚心把我弄糊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