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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39)

作者: 绾山系岭 阅读记录

司马棣蓦地立起,“白凤!去将那刘智带回这里!本王要细细问他话!”

白凤得令,刚要转身,却听姜钰道:“不如派虎尉同去,以助白姑娘!”

司马棣瞥了眼白凤,“还是姜公子想得周到!”

白凤抿唇,咻的一声不见了身影。

虎尉无法只得跟了上去。

涂娘这才觉察后背湿了一片,几乎瘫坐于地。

春娘讨好道:“王爷!都怪涂娘坏了气氛。奴家还安排有一舞,可为王爷解解乏味。”

司马棣冷笑一声,“本王哪还有什么兴趣!”

春娘打着哭腔,“涂娘她心里怎么想的,奴家如何得知?她所作所为与天香楼无关啊!”

“滚一边去!本王烦着呢!”

司马棣腾地一声坐下,心中难免憋闷。不过倒是他主动找到天香楼瞧一瞧名动益州的涂娘子。并不是旁人绑他去的。

怪只怪,事情也凑巧地太过匪夷。

对面这位气定神闲的白兰国主在此中可有推波助澜?

司马棣越想越糊涂。

姜钰笑着问春娘,“你适才说还准备了什么舞?”

春娘立马精神起来,咕噜爬起来,谄媚道:“金钱杆舞。出了益州城,外头见不到的!”

姜钰点点头,“等着甚是无聊,来瞧瞧吧!”

司马棣看了她一眼,合着她是准备等着审刘智?

姜钰像是猜到他心思般,似笑非笑道,“怎么?王爷要撵客?”

司马棣哈哈大笑起来,“如何能让姜公子扫兴而归啊!”

春娘见状,赶紧让人准备。

不多时,对面戏台上鼓声作响,两人踩着鼓点走上台前。

只见一人旦角打扮,红衣绿裙,娇艳柔美,一人丑角打扮,脸画红黑,夸张滑稽。

两人手中各握有一竹竿,金箔缠绕,两头凿孔串挂着三十二个铜板,金杆两端还缠有红绳飘带,随着金杆上下飞转。

那旦角挥动金钱杆,时左时右,或前或后,忽上忽下,敲打脚背、手臂或是肩膀,真是舞得眼花缭乱,欢腾至极。

丑角围着这旦角跳跃不止,谄笑不已,一副为你掏心掏肺之态,怎奈旦角兀自跳着,丝毫不理他。

丑角开唱道:“正月花灯挂天上啊,妹妹看灯哥来陪啊;哥哥爱把钱杆耍哟,妹妹羞藏花灯后啊!”

司马棣笑出来,“有趣有趣!比京城里的大戏有意思!”

“嗯!此舞倒也清新脱俗,很有地方韵味!”姜钰评价道。

末了,她转脸看向崔良玉,问,“你曾师从益州书院林禾源,听闻他对益州民俗多有研究,想必你对此舞也有一二见解?!”

司马棣一惊,“崔公子何时来过益州读书?竟师从林禾源?!”

崔良玉淡然道:“大足三年,来益州不过两年!”

司马棣心里一算,大足三年是七年前,那时崔良玉不过十三四岁,如何得了机缘竟拜在林禾源门下。要知道这位林禾源堪称大雍骨头最硬的老学究。

父皇听闻他能耐非常,几次三番下旨请他去雍城做官,好为朝廷出力。谁知这个林禾源推了又推,就是不肯出仕入京。

他在益州城外青桐山上筑书院,招学生,教化四方。这里出了数不清的秀才举人甚至榜首三甲。朝中多人乃同门师兄弟,近些年来竟自成一派,每每遇事便抱作一团。

听闻他轻易不招徒,书院中多的是夫子老师。这崔良玉何德何能竟拜在林禾源门下?

“竟不知崔公子有这等才能。”司马棣禁不住夸赞道。

崔良玉拱手,“多亏陛下引荐,不然良玉哪有此等殊荣?!”

姜钰抿唇,“若不是你胸中有丘壑,不然林禾源如何挑让你做他的关门弟子!”

君臣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各自撇开功劳,看得司马棣一脸郁闷。

戏台上,那旦角被丑角哄得春心荡漾,眼瞅着快成好事。

崔良玉出言道:“这种金钱杆舞是从民间演绎出来。益州多山,山中野兽多,樵夫或是过路之人便制作这种带有铜板钱币的竹竿,击打地面,吼出叫声,以震慑野兽,省得被其所伤。久而久之,百姓便赋予其更多寓意。或求神保佑,或求得姻缘,或祈求五谷丰登。今日所演这出乃旦丑对戏,以诙谐玩闹为意,倒是颇迎合今日气氛。春娘有心了!”

春娘受宠若惊,“多谢崔公子夸赞!”

“只可惜崔公子不是大雍人,不然本王可要夺人所爱了!”

姜钰眯起眼睛,笑道:“崔良玉不懂丝竹,怕哄不得王爷开心!”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好似姜钰在骂他只懂玩乐,纨绔无能般。

崔良玉乃一国之相,怎能做那伶人?

司马棣被软软刺了一句,倒也不恼。反倒斜斜靠在案桌上,举起酒杯,姿态慵懒道:“也是!本王胸无大志,只会玩乐!你要是跟着我,可惜了!”

戏台上两人已然搂搂抱抱,你侬我侬。看来这种在天香楼很受欢迎,直把闹剧演成了情、爱之戏。

第33章 033

司马棣意兴阑珊挥挥手,“春娘,再倒些酒来!”

春娘赶紧上前又给他满上一杯。

姜钰知他心中有事,也不多做劝说,让春娘也给自己满上。

两人闷着头喝了好几杯。

崔良玉默默上前,将姜钰手中酒杯拿走,低声道:“陛下,别让杯中酒伤了身!”

姜钰脸色绯红,斜斜瞧着崔良玉,不满道:“崔相,你又逾越了!”

崔良玉闻言淡然道:“臣逾越得多了。不差这一次!”

姜钰一恼,喊道:“虎尉!”

不见人回应,她才想起虎尉随白凤去城郊捉拿刘智去了。

司马棣摇摇晃晃上前,“崔公子!本王发现你是个特别会扫兴的人!”

眼瞅着他要倒下,涂娘连忙上前扶住司马棣。

崔良玉不卑不亢道:“我家陛下不会饮酒,不知王爷可准我代饮?”

姜钰一脸不悦,“崔良玉!你把孤的酒杯拿来!”

崔良玉后退一步,谁料这时大王突然一个跳跃,将他手中酒杯反打在地。酒杯咕噜咕噜滚到一边去了。

大王窜过去,伸出舌头舔了起来,舔完之后,还一脸满足地眯起眼睛。

姜钰:“……”

凌霄赶紧上前,“陛下,您醉了!可要歇息一会?!”

姜钰摇了摇头,“孤没醉!再拿酒来!”

春娘连忙拿来酒杯,却被崔良玉拿走。

见他一饮而下,姜钰恨得牙咬咬。

司马棣眼尖,瞅见白凤和虎尉押着一人从爬山廊走下来。

他一扫适才晕乎乎的模样,沉下脸来,“闲杂人等都出去!”

春娘连忙喊着伶人丫鬟让他们赶紧散掉。

姜钰转身瞧见刘智。只见他眼睛被布条绑着,嘴角渗出血来,踉踉跄跄被虎尉推着往前走。

他嘴里还不干不净骂道:“你们到底是谁?敢抓老子?等会就有人来救老子。老子定把你们的脑袋瓜子给破了!”

涂娘紧张忐忑地盯着他,待看清他脸颊处一道刀疤,斜斜砍到嘴角处时,大叫道:“就是他!他就是刘智!”

刘智闻言脚下一顿,左右晃脑,“谁在叫老子?!”

司马棣示意让白凤取了布条。

刘智恍惚睁开眼睛,却见面前立着好几个人。

为首的两人皆俊美倜傥,贵气十足。

突然一美人冲过来,拽着他衣领哭喊,“就是你!刽子手!是你杀了我的族人!”

刘智一脸懵然,随即烦躁甩开她,“哪来的疯子!”

涂娘摔倒跪在地上,转脸冲司马棣哭,“王爷,你可要为妾做主啊!”

刘智后退一步,精明的眼珠子一转,不敢置信地问,“你是五王爷?”

这几日他总是听太守大人愤慨地骂从京城来的五王爷。

他还劝大人莫要动气,过几日待这烦人王爷走了,益州还不是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