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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70)

作者: 绾山系岭 阅读记录

“奴才瞧着这位是好看,旁的也说不出!”尤夏小心笑道。

“朕有些近乡情怯,你懂吗?”

尤夏一脸懵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司马淳骂道:“蠢货。朕不惜发兵,就为要这个人。如今她倒是来了雍城,朕却有点担心。”

尤夏眨了眨眼睛,“这幅画是南陵二皇子所画,他是白兰女王的前王夫,自然见过真人。想必这画也不会作假。”

司马淳哼了一声,“南陵人倒是摸清朕的喜好。只凭一幅画,他们便借朕之手,破了白兰。”

尤夏不敢接话。总不能说天下人谁人不知大雍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还嫌不足。

“不过,也值了!”司马淳餍足地笑了笑。

“既然白兰女王已到,奴才斗胆问陛下,为何不早点召她进宫?”尤夏试探地问。

司马淳呵呵笑起来,“她以为她来了,朕便会召见?朕偏偏不。就要晾一晾,让她知道,这天下谁说了算。哪怕她曾经贵为女王,到了朕这里,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陛下英明!”尤夏攥紧拳头,笑着奉承,可眼中却没什么温度。

“你且出去,朕要歇歇!”

尤夏得令,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谁知,刚出了密室,走出天崇殿,正好碰见皇后詹瑞卿一行走来。

他赶紧赔笑,“奴才叩见皇后娘娘。”

皇后抬了抬手,“起来吧!”

“皇上呢?”

尤夏眼珠子一转,笑道:“皇后在里头看奏折呢!”

“哦!”皇后点了下头,径直往里头走。

尤夏赶紧挡住,“皇上吩咐奴才,任何人不得打扰!”

皇后睨着尤夏,“是吗?”

尤夏重重点点头。

皇后笑了笑,“尤公公,本宫宫里头有些吃食,赏了你如何?”

尤夏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奴才多谢皇后娘娘。”

“走吧。”皇后喊了一声。

尤夏转身一个哭丧的脸,跟着去了坤隆宫。

皇后身边的大侍女馨月笑盈盈递给尤夏一盘红酥膏,“尤公公,这些是坤隆宫小厨房专门孝敬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心疼你为皇上办事用心,快接着吧。”

尤夏受宠若惊,毕恭毕敬道:“奴才多谢皇后娘娘赏赐。奴才一定尽心尽力侍奉主子。”

皇后轻轻吹了一下茶盏,淡笑道:“尤公公说得对。做奴才的首要任务便是侍奉好主子。只是这主子是谁,你可得心里清楚。”

尤夏端着点心,赶紧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奴才的主子,奴才是万万不敢忘。”

\”那你告诉本宫,适才皇上到底在天崇殿做什么?\”

尤夏哭丧着脸,明明手心里捧着皇后赏赐的吃食,可心里头却苦得快滴出药渣来。

“皇上交代奴才这么说的。”

皇后递给馨月一个眼神,馨月连忙扶她起身。

尤夏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皇上说得话,就连本宫也不得违抗。只是,本宫有句话可要说在前头。”皇后幽幽道:“若是什么人递给皇上不干不净的东西,坏了后宫和睦,尤公公你瞒着本宫,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尤夏脸上冒着冷汗,后脑勺阵阵发虚。

馨月轻轻蹲下,低声道:“听说在天崇殿的密室内,有一副女子的画像。皇上甚是喜爱?”

尤夏闻言吓得连连磕头,甚至连额头都撞红了,也不敢抬头说话。

馨月拉着他,笑道:“这宫里谁人不知,尤公公何必隐瞒?”

皇后笑道:“尤公公嘴巴紧,这是好事。只是对着本宫……”

尤夏跪行到皇后面前,“启禀皇后娘娘,不是奴才不愿意说。左右都是主子,奴才不敢……不敢……”

“好奴才。本宫也不逼你。只是有几句话要问问你,你摇头点头即可,不需动嘴。”

“皇后娘娘圣明!”

“那幅画可是南陵人送来的?”

尤夏咬着牙,点点头。

“画中人可是近日来雍城朝贡的白兰女王?”

尤夏低着头,又重重点点头。

皇后心口一凉,“皇上可是喜欢地紧?”

尤夏皱着眉,点了下头。

“皇上可有封妃的打算?”

尤夏迟疑了下,还是说了句:“皇上曾问过距离天崇殿最近的懿花宫是否空着?”

皇后眼前一黑,馨月赶紧上前扶着。

尤夏又道:“皇上日日于密室欣赏画作,奴才还从未见过皇上对什么如此上心!”

他的这一句话彻底把皇后的心浇凉了。

走出坤隆宫,尤夏挺直腰板,迈着步子,在甬道里走着。

快走到天崇殿时,随手把皇后赐给他的红酥膏赏给了身边跟着的小太监。

小太监喜不自胜,尖着嗓子道:“尤总管,这可是皇后娘娘赏您的,给我不合适吧。”

尤夏眼睛一瞪,“给你就是给你了,有什么不合适。吃噎不死你!”

小太监嘿嘿笑着,拿起一块往嘴里塞。

坤隆宫内,皇后坐不住,让馨月给宫外的詹秋德递话,让他务必想办法来宫里一趟。

馨月安慰道:“娘娘,这宫里头来来回回这么多新人旧人……”

皇后厉声道:“你懂什么?!”

第59章 059

“皇上薄情,这是本宫刚嫁给他做太子妃时便已知晓。那个女人还没进宫,仅凭一幅画便让皇上神魂颠倒,本宫怎能不急?!”

馨月赶紧抚着皇后的后背顺气,柔声道:“皇上再怎么喜欢那个女人,娘娘您有太子殿下,这中宫之位稳如泰山啊。”

皇后叹了口气,“说起太子,他被禁闭东宫,皇上还会如从前一般喜爱他吗?”

“一时而已,再说,这事说来也不关太子,是郭昌犯了大错,太子代过罢了。等皇上气消了,太子便又能出来为娘娘分忧。’

皇后眉头紧锁,低声道:“馨月你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本宫这肚子不争气,唯有依仗太子……”

馨月抿着唇,“娘娘不必担忧,詹相又孝敬了些促进坐胎的药,再试试,兴许就有了。”

“本宫年岁已大,比不过宫中那些年轻的嫔妃。”皇后重重叹了口气,“若不是当年……”

馨月的声音更低了,“娘娘,万事还有詹相呢。待他进宫来,让他给您出出主意。那人不过是一个败国之主,还能翻上天去吗?”

翌日。

崔良玉带来几个消息。

姜钰喝着茶一一听着。

郭昌已被蒋自行关押在了刑部大牢,据说刑部的衙役前往益州节度使府中捉拿郭昌时,遭遇了不小的阻碍,郭昌一众亲兵挡在码头,誓要与郭昌共存亡。

后来听闻有人递了信给郭昌,郭昌读完之后便呵斥退了亲兵,自行上了去雍城的船,今早刚到了皇家码头,人就被秘密送去大牢中,任何人不得探视。

同时,崔良玉呈上尤夏秘密递出来的消息。

姜钰接过一看,冷笑起来。

“陛下,大雍皇后把您视为劲敌,想必詹秋德定会将您快快送出雍城,以免坏了他们的大事。”崔良玉道。

姜钰笑了笑,“崔相,你忘了还有一种可能。若司马淳执意不肯放孤走,詹秋德便会除掉孤,以绝后患。”

崔良玉心头发紧,道:“陛下……他们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他们想的是让太子顺利登基,詹家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事关家族前途,挡道的自然得死!”

崔良玉恭敬道:“既然他们仰仗的是太子,那便除了太子便可!”

姜钰缓缓笑了起来,“尤夏应该都布置了吧。”

“尤夏身在内廷多年,眼线极多,定不会出错。”

“崔相,尤夏若办成此事,便是大功。有空你帮孤问问,他可有什么愿望,孤定帮他实现。”

崔良玉赶紧道:“臣替尤夏谢过陛下。”

“另外,今日五王爷和沈静的婚事已经正式颁布诏书。婚期定在月底,只有不足二十日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