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71)
姜钰点点头,“司马棣命好,被长公主挑中,正好助我等一臂之力。”
“大雍这位长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听说她精通骑射,马上功夫极好。”
姜钰笑了笑,“若是她生在我白兰,说不定是位可堪大用的女将。”
两人又聊了一会,门外凌霄道:“林钦兰求见崔相!”
姜钰瞥了一眼崔良玉,“还要见吗?”
崔良玉脸色绯红,拱手道:“回陛下!林钦兰做了不该做的事,臣与她的缘分到此为止,不见!”
“好!”姜钰似笑非笑地看了下崔良玉,“凌霄,回绝了她。”
凌霄领命,转身去了客馆门口。
明明才一日未见,为何见林钦兰脸色苍白,好似生了一场大病般。原先跟在身边的桂姨也不见了踪影。
“林小姐,崔相事务繁忙,不便见你。你且回吧。”
林钦兰恍恍惚惚,身体欲坠,“凌姑娘,求你让我进去见见崔哥哥!”
凌霄含笑,“林小姐,崔相真的没有时间见你,你快回去吧。”
林钦兰不依不饶,竟要上前拉扯。
凌霄也是个有脾气的,斥道:“林小姐,你们大雍女子最重名节。你如此攀扯崔相,就不怕世人笑话吗?”
一句话把林钦兰顶得面色煞白。
最终她还是失魂落魄地走了。
桂姨死了,大巫师也不见了踪影,她孤身一人,又被崔良玉识破伎俩,如今落入这般境地,当真凄苦。
她跌跌撞撞回到詹家,刚好碰到出来寻她的詹敬元。
“表妹,你去哪了?怎么桂姨没跟着你?”
林钦兰掩饰着苦涩,低低道:“桂姨家中有事,回益州去了。”
“那我让管家给你寻个可心的婢女侍候你。”詹敬元嚷嚷着,叫来管家吩咐了一番。
林钦兰孤寒的心被吵吵闹闹热热腾腾的詹敬元给暖了一些,她不由多看了詹敬元一眼。
詹敬元笑嘻嘻地凑上前来,“这丫头进府有三年了,一直在母亲那里侍奉,手脚都利索,指给你用刚好合适。”
林钦兰赶紧摆手,“表哥,既然是姨妈用惯了的,给我不太合适吧。”
“没事。母亲疼你都来不及呢,她定会同意。”
林钦兰这才点头。
“她叫小英。”詹敬元指着立于一旁的婢女道,“来,过来给表小姐施礼。”
小英小步走过来,低眉顺眼叫了声表小姐。
林钦兰点点头,“嗯。”
就在这时,詹浩竟径直走了进来,也不通传,好似这是他家院落一般。
詹敬元赶紧拱手,“堂哥,家父去鸿胪寺了,不在家。”
詹浩眼珠子在林钦兰身上转个不停,嘴里敷衍道:“那我在府中等候便是。”
林钦兰皱起眉头,往詹敬元身后躲,脸上浮着厌恶之色。
詹敬元心有不忿,可不敢得罪詹浩。
连父亲都对这位詹大公子恭敬有加,更不用说他了。
“堂哥,您且去上堂喝茶。”
“不忙不忙,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詹浩凑上前来,嬉皮笑脸道。
林钦兰瞪了一眼,叫了声小英,“我累了,回房休息了。”
小英连忙扶着她往内院走。
谁知詹浩竟不放过,挡在林钦兰面前,甚至动气手脚,嘴里不干不净地说:“林小姐,你是第一次来雍城吧。让我带你出去耍耍?我可比你这呆鹅表哥有趣多了。”
詹敬元平日里是个秀气书生,可林钦兰是他的底线,见詹浩如此对待心上人,一恼竟使劲推了一把詹浩,把林钦兰护在了身后。
詹浩顺势倒在地上,大喊道:“詹敬元,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推本公子?”
随即又指着林钦兰骂:“本公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不过是有迂腐的老爹罢了。我父亲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詹相,别给你脸不要脸。”
林钦兰哪里受过这种气,她自诩才女,因父亲名声在外,连带着她也颇受人尊敬。
如今刚来雍城,便被如此孟浪之人叱骂,当即便哭了出来。
詹敬元咬着牙,“表妹,你赶紧回房。这里有我!”
说完,推着林钦兰赶紧走。
詹浩气急,咕噜爬起来,戳着詹敬元的脑门,“你喜欢她是不是?”
“堂哥,请堂上喝茶,消消气!”詹敬元低着头,生生忍受着。
詹浩冷笑一声,“若我想要她,谁都挡不住。”
詹敬元猛地抬头,跌进詹浩嚣张跋扈的眸光中。
“怎么?不信?”詹浩呵呵笑起来,“即便林禾源是名闻天下的大儒,又如何?他无权无势,不过是个没用的读书人罢了。”
詹敬元眼中带火,正待反驳时,却瞧见母亲翟氏急急走了过来。
她赔笑道:“原来是詹公子来访,有失远迎,敬元还不快让下人准备茶水?!”
詹敬元咬着唇,应了声是。
詹浩闹了一通,摆摆手,“行了。你们家的茶水我怕喝了肚痛。”
说完,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去。
翟氏看着活阎王走了,赶紧回头狠狠敲了一下詹敬元的脑袋,“你何故得罪他?连你父亲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
詹敬元一脸委屈,“他调戏表妹。”
翟氏哦了一声,“他竟然喜欢上了兰儿!”
“他有妻有妾,怎么会真心喜欢兰儿。”詹敬元不服气。
“唉,让兰儿最近不要外出,以免惹事。”翟氏也没法,只能如此吩咐。
詹敬元嘀咕,“同样都是詹家人,为何如此?”
翟氏摇了摇头,“谁让人家那一支出了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东宫。
因主子被罚禁闭,连带着宫中气氛凝胶,太监宫女一个个大气不敢吭,能躲着太子便躲着,实在躲不开,只能冒险侍候。
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太子殿下的皮鞭收拾。
大中午的,太子叫来歌姬,让人准备吃食酒水,关着宫门开起了欢宴。
反正如今他出不去,旁人也不愿进来,他该怎么闹便怎么闹。
歌姬们妖妖艳艳的绕着司马桢,以盼能入了太子的眼,能有个攀上高枝的机会。个个使出浑身解数,哄着他开心。闹到最后,竟衣衫不整,入不了眼。
待到金乌西沉,醉了一下午的司马桢醒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贴身太监小路子赶紧上前扶着,“主子爷,奴才扶着您!”
司马桢使劲推开他,嘴里嘟囔道:“滚!连你也想来管本王!”
小路子哭丧着脸,只得远远地跟在身后。
司马桢踉踉跄跄贴着宫墙往前走,晚风吹来竟有几分凉意。
他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这时,他听到不远处有人嘤嘤在哭泣。
第60章 059
“真是晦气!谁在那儿哭?”
小路子赶紧上前,“主子爷,您有什么吩咐?”
“去看看!本王还没死呢。就有人急不可待地给本王哭丧!”司马桢冷笑两声,呵斥道。
小路子一听,赶紧拐进宫内,不一会拽了一个宫女出来,此人手上还拿着些黄纸冥币。
宫女年龄颇大,眼角都有了些许皱纹。
司马桢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瞧着这贱婢很是眼生。
小路子斥问:“你是哪个宫里头的?为何违反宫规,在此烧纸?”
宫女吓得直哆嗦,压低着头回道:“奴才从前是坤隆宫里头的,侍奉过皇后娘娘几年,因年岁大了,便被打发到东宫小厨房帮厨。”
司马桢打着酒嗝,“小路子,趴下。”
小路子机灵一应,化做一条肉凳,稳稳趴在地上。
司马桢歪歪扭扭坐下,小路子被压地闷哼一声。
“人都说本王敦厚老实,体恤下人。且你原先是侍奉过母后的宫女,按理说,本王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给你一条活路。”司马桢幽幽道。
那宫女赶紧磕头谢恩,边流泪边说:“多谢太子殿下垂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