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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72)

作者: 绾山系岭 阅读记录

司马桢最爱看这些太监宫女明明痛苦却不敢吭声的样子。这便是权利的香甜,尝了一次便深入骨髓,不愿舍弃。

他呵呵笑起来,“只不过,你们都瞧着本王落难,便想私下烧纸,诅咒本王,本王再宅心仁厚,也饶不过你们!”

那宫女闻言猛的抬起头来。

司马桢站起来,右手攥着皮鞭,脸色一冷狠狠抽向那宫女。

宫女下意识躲向一旁,只可惜皮鞭比人快,生生落在她的肩头,顿时一条血痕渗出衣衫。

宫女死死咬着唇,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可是却一声不吭。

小路子吭哧趴着,听着鞭声心里狠狠抖了一下。

司马桢见这宫女倒是有几分硬气,若换了旁人,早哭着喊着求饶。

“说!是谁指使你诅咒本王?”

那宫女颤抖着,“奴才不敢,奴才没有诅咒殿下!”

“还敢嘴硬!”司马桢气坏,连着几鞭抽在宫女身上。

那宫女嘴唇都咬破了,只是闷闷发出几声呻哼,却依然不求饶。

小路子咕噜一声爬起来,朝宫女啐了一口,“你个不开眼的贱婢,今天不是中元,也非清明,而是太子殿下的诞辰,你偏偏这个时候烧纸,不是诅咒太子殿下,能什么什么?!”

司马桢冷笑起来,今日是他的诞辰,因受着禁闭,连母后也不过是派人过来,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不要再惹父皇生气,旁的连个暖心话都没说半句。好似他司马桢活着的意义便是要让父皇高兴般,其他的再无任何作用。

连一个小小的贱婢都敢挑在今天烧纸,那不是诅咒他,又是什么?

“你既然不肯供出幕后指使,那本王便帮你说出来。”司马桢缓缓阴笑,“可是老五指使你的?”

那宫女一听,使劲摇头,“不是的!没有任何人指使,奴婢只见过五王爷几面,并未同他说过话。”

司马桢的耐性没了,气氛凝胶起来。

就在这时,那宫女突然爬起来,狠狠撞向宫墙,咚的一声,便有一抹血从她额头上缓缓流下。

小路子大惊,低声道:“这宫女宁肯死,也不肯说出幕后主使啊。”

司马桢脸色黑得发乌。

“太子……殿下,奴婢……奴婢是给你生母……烧纸!”那宫女拼着力气说了这么一句。

司马桢心中一惊,“本王乃嫡子,只有一个母后,那边是当今皇后娘娘,你莫不是撞糊涂了……”

宫女惨笑一声,“奴婢……与你生母……同在坤隆宫侍奉……皇后娘娘。殿下的生母叫红月。”

小路子听得心惊肉跳,大气不敢出一声。

司马桢冷眼看着垂死的宫女,却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那宫女拼尽全力,急急道:“你生母生你那天,便是她的死期。今日既是你的生辰,也是她的忌日。这纸是给她烧的……”

说完,她头一歪,没了声息。

司马桢睁大眼睛,挺直身体,转身就往回路走。

好似身后有谁在追着一般。

小路子瞥了一眼宫女尸首,赶紧跟了上去。

谁知司马桢又转过身来,满脸厉色,急步冲到已死的宫女面前,大吼,“你给本王起来!把话说清楚!谁是红月?本王怎能是贱婢之子?本王是嫡子!嫡子!”

怎奈那宫女毫无声息,无法再回答他的问题。

小路子见司马桢可怖癫狂,哪里敢上前,只能默默候在一旁。

忽的司马桢转头盯着小路子,“你去给本王好好查查,这宫女是谁?她口中的红月又是谁?”

小路子迟疑了下,“殿下,事关皇后娘娘,是不是派人过去坤隆宫问问?”

司马桢一啪掌拍在小路子的头上,“傻货!此事定要瞒着母后,听清楚没?!”

小路子也不敢揉脑袋,赶紧点头称是。

“那这宫女的尸首怎么办?”

司马桢垂眸凝神了一会,说了句,“查清楚之后,找个地方好好埋了。”

“遵旨!”

司马桢腿软脚软,走不动路。

小路子赶紧叫来轿子,将他送回寝宫。

而他则留下来处理这宫女的尸首。

他摒开随从,从怀中掏出手绢,展开铺在她的脸上。

“平月!你安心地走吧。你最后这一撞,撞在了太子爷的心里。他与皇后娘娘之间的嫌隙算是被你种下了。你想为红月主子报仇,此番便成功了一半。”

小路子在心里默默念着,安抚着死者的亡灵。

“待事情成了,小路子我再给你和红月主子烧纸祷告,也不忘我们三人同时入宫的情谊!”

默念了一通,他招呼着小太监们搬运尸首。

不一会,这里便清理干净。

司马桢回到寝宫,胸口还闷闷发疼。

一个小小的宫女宁肯撞死在他面前,也不肯说出幕后指使之人,反倒说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真是太可笑,他怎会是贱婢之子。他明明是皇后之子,当今圣上的嫡子。从出生便被封为储君,尊贵无比。

不!不可能!

定是他喝多了,才见到鬼了。鬼说得话,自然算不得数。

可是,那宫女拼着性命最后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他懂事开始,学的是为君之道,奉的是贤德之行,尊的是天下孝道。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他活得很累。

偶尔想在母后膝下撒娇,却被她淡淡推开。

总觉得他与母后之前隔着什么,到底是什么,他这么多年总有没想清楚。

难道……

只是心思那么一转,司马桢便狠狠摇头,甩着皮鞭狠狠抽向廊柱。

没过多久,太子因禁闭发癫的消息便传到了皇后娘娘的耳朵里。

她不由地紧紧皱眉,低声叹了口气,说了句:“总归是贱婢之子,心胸狭窄了些!”

雍盛湖。

夜宴正畅,歌声渺渺,一行丽人缓缓而来。

为首的那位女子白纱遮面,一双美目潋滟娇媚,好似只需瞧了你一眼,便可将你融化。

“南陵献贡女舞一支!”尤夏尖着嗓子唱道。

司马淳慢慢睁开眼睛,许是今日喝多了酒,眼神有些迷离。

人未到,香味先到。前味甜,中味甘,后味醇。闻之无奇,再深吸一口,却觉得心神一荡。

此刻丽人伴着鼓点行进,娇娇媚媚,腰身纤细,如柳条般任君揉搓。

尤夏笑嘻嘻地凑上前,指着为首的那位,道:“陛下。这便是南陵公主汤沁!”

汤沁纤手翻转从脸前划过,腰肢扭得不堪一握,明明遮着面,却格外诱人。

司马淳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为何面君还要遮面,是太过丑陋了吗?”

汤沁闻言,挪步至司马淳面前,俯首道:“臣妾拜见陛下!”

司马淳直直盯在她雪白脖颈上,可以想象沿着这脖颈下去是何等的绝色。

汤沁不等司马淳发话,便抬起头来,道:“臣妾一路北来,白纱遮面。只为让尊贵的大雍皇帝陛下为臣妾摘下!这是臣妾的福分,更是我南陵的福分。”

司马淳饶有兴趣地笑了起来。

“臣妾身为南陵公主,若能博得陛下欢颜,便是此生再不回南陵,也心甘情愿!”汤沁眸中含泪,再次跪拜。

“过来!”司马淳招了招手。

汤沁咬了咬唇,瞬时露出最美的笑容,走了过去。

还没到司马淳面前,便被他一把拽过去,径直落入了他的怀中。

汤沁惊呼一声,瞧见司马淳目光犀利,脸色一红娇羞地低下了头。

司马淳哈哈一笑,伸手便拽下了白纱。

他不由地眯起眼睛,伸手捏着她的下颌,笑道:“堂堂一国公主,竟然如此娇媚,倒也稀奇。”

汤沁一惊,脸上还维持着笑容,缓缓道:“陛下此言差矣。臣妾虽贵为南陵公主,所嫁之人唯有如陛下这般英武睿智才可。不然,做公主有什么乐子?!”

“哈哈哈!”司马淳大笑起来,“南陵忠心!这份心意朕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