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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95)

作者: 绾山系岭 阅读记录

司马棣得了信赶紧迎了出来。

姜钰立于门槛外,抿唇轻笑,“孤来得不是时候。”

司马棣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紧跟在身边的沈静,“静儿今日来是为了……”

他话还未说完,沈静大大方方地走到姜钰面前,屈膝施礼道:“静儿见过白兰国主!”

姜钰对这位大方不扭捏的沈家大小姐印象颇好,随即笑道:“沈小姐花容月貌,端仪舒雅,与五王爷是天作之合。孤今日来是为两位送上一份新婚贺礼!”

司马棣竟脸红起来,拱手谢道:“多谢陛下厚爱。碧水厅已备下茶点,请陛下品尝则个!”

姜钰点点头,“多谢王爷……和王妃!”

沈静饶是性子泼辣,也跟着脸红起来。

姜钰见状心情甚好,笑着往里走。

“听闻王爷府前门庭若市,热闹地很!”姜钰闲聊道。

司马棣叹了口气,“这些人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挺大。本王想拦也拦不住,怕是父皇已然知晓,该怪我刻意攀交权臣!”

沈静接话道:“他们主动主动找上门来,怪得了王爷何事?”

姜钰顿了下道:“如今太子之位空缺,大雍皇帝膝下成年的皇子中,除了大皇子便是王爷你。”

剩下的她一个藩国之主不该说,但意思已然点到。

沈静满脸的自豪,“大皇子母妃品级低,如何与贵妃娘娘相比。”

司马棣眉头微微皱起,“静儿,这些话在府中说说也就罢了。到外头去,可千万不要说出来。”

沈静呵呵笑了一声,“王爷,我又不傻,国主不是外人,你又是我未来夫君,我这才说出口。”

司马棣咳咳两声,“天气炎热,请陛下入厅凉快些。”

姜钰点点头,“好!”

碧水厅临水而建,三面面水,对面何叶连连,碧色映天,倒也看着心情舒爽。

沈静一脸乖巧坐在司马棣身边,又是剥葡萄,又是添茶水,妥妥地把侍女该做的事全揽下来。

司马棣想说些什么,总归还是没说出口。

姜钰笑着让凌霄送上一份大红锦缎礼盒。

“孤把娶夫之资都献给了大雍,唯独留了一对金鸳鸯做个念想。今次王爷与王妃大喜,这对金鸳鸯也算有了归处。”

沈静自幼出入宫中,太后娘娘赏赐她的都是顶尖的东西,带她瞧见这对金鸳鸯心中难免一惊。

大雍的金器如头面这些,多以精致漂亮巧夺天工为胜,再如金碗金筷这些以重量取胜,可面前这对金鸳鸯竟如同等身的鸳鸯,全身金黄,闪闪发光。重量已然骇人,连鸳鸯身上的羽毛纹路也精细如真。真是一件不出世的稀世珍宝。

原本想着姜钰不过是高寒贫瘠之地的国主,能拿出什么好东西,谁料一出手竟让人着实震惊。

第80章 080

“若我白兰金矿还能产金,即便是想做一对等身金人也是绰绰有余。怎奈金矿无金,孤即便有心,也是无力为之。还望王爷和沈小姐不要嫌弃!”姜钰歉然道。

司马棣与沈静互看一眼,各自露出难以描述的表情。

还是司马棣镇定点,拱手谢道:“这礼着实厚重,且寓意极好,陛下有心了。”

姜钰松了口气,“王爷喜欢就好。此番白兰献银五万,已是掏干了家底,幸好孤留了这一对金鸳鸯,不然连份像样的礼都拿不出手,太难堪了!”

沈静也回过神来,正色道:“多谢陛下!”

自姜钰从康延川一路东行至雍城,白兰人中只有司马棣称呼姜钰为陛下,其余人莫不称白兰国主,言语中并无半点尊重。

姜钰寥寥数语中送出一对金鸳鸯便让沈静改了口,这点功效姜钰倒是没有料到。

确实她翻查了随行而来的库存,也只有这一对金鸳鸯拿得出手,不会丢了白兰的颜面。

从司马棣角度而言,这礼物虽稀罕且贵重,但仍比不上姜钰身处困境还惦念他的这份心意。

“这几日礼部在拟定白兰朝拜的流程,陛下可提前做好准备。”

姜钰含笑,“孤来雍城已有十余日,终于等到这一天。希望一切顺遂。”

司马棣感叹道:“此番白兰倾囊献银,善举感人。父皇定不会亏待白兰。”

姜钰还是含笑,嘴上称谢,可心里却十分不认同。

她来了雍城十几日,司马淳也晾了她十几日,这做法与上一世相同。

他心里想些什么,没有人比姜钰更了解。

猫捉老鼠,老鼠已入瓮,猫便不着急,绕着瓮转来转去,看着老鼠吓得唧唧叫,也是一种别样的乐趣。

司马淳想让姜钰着急,待她忍耐不住之时,便是他收网玩弄之时。

呵呵。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姜钰是重生之人,早在朝贡路上便布了局。

不知不觉中,郭昌已死,司马桢被废,帝后离心。

而司马淳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的大雍天子。

姜钰端起茶盏,“若朝觐之礼顺利,孤不日便会回国,怕到时不能参礼。这杯算是孤提前为两位祝福。”

司马棣急道:“为何不在雍城多停留两日?”

姜钰抿唇不语。

司马棣尴尬地笑了笑,“也是。陛下乃一国之主,去国已有月余,不易在外逗留盘旋。”

沈静笑道:“待朝觐之礼后,白兰便是大雍的属国。白兰岁岁朝贡,陛下也可每年来大雍避寒。见面的机会还是有的。”

白兰高寒,当地百姓确实有每逢秋冬,万物枯竭之时沿着弱水河,顺流而下去益州做工的习俗。一面挣点银两买粮存货,一面又可避寒。

而白兰若成了大雍属国,按照礼制,每年年末国主便要来亲自朝觐,以显臣服之心。

所以沈静之言并未有错。

司马棣也释然道:“还是静儿考虑周全。本王还未想到这一层。”

姜钰抿唇笑了笑,“若能年年相见,确实是好的。”

只是,所有人都以为白兰此番来朝,是为匍匐在大雍脚下做一个乖乖不闹事的属国。那便走着瞧吧。

姜钰再次笑了笑,“时候不早了,孤先回去了!朝觐之礼着实麻烦,詹威詹大人可是厉害地很,不容孤出一点错呢!”

司马棣冷哼一声,“一个鸿胪寺卿也敢在陛下面前摆谱!待本王去见识见识。”

姜钰摇了摇头,“王爷,詹大人也不过是尽职而已。若真出了错,惹了大雍皇帝生气,那便不好了。”

司马棣闻言这才作罢。

詹绾卿从宗人府出来后,先去天崇殿向司马淳谢恩,怎奈扑了空。

值事的太监回话说皇上去了盛庆宫德妃娘娘处。

詹绾卿闻言顿了一会,便让辇车往盛庆宫去。

再次坐辇走过长长的甬道,詹绾卿有种恍惚之感,却带着与生俱来的自得。

她是詹氏嫡女,自出生便注定是做皇后的人,即便是皇上到底也不敢拿她如何。

父亲不过刚上朝一日,便替皇上解决了洪灾难题,而她也被好端端地从宗人府里请回来。

她此刻还愿意去德妃那个贱蹄子那里,不过是给皇上一个台阶下罢了。

辇车停在盛庆宫宫门口,里头传来阵阵丝竹之声,间或夹杂着娇笑声。

呵呵。詹绾卿眼底一片冷色,这个南陵蛮夷之地的公主自进宫以来,如同八爪鱼一般霸占着皇上,竟一日都未曾来坤隆宫请安。

生生忍着这股恶气,詹绾卿扶着馨月的手下了辇车。

馨月心有不忍,“娘娘,不如我们先回宫,洗漱打扮一番后,再来向皇上谢恩。”

詹绾卿斜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本宫就是要让皇上看到本宫素面憔悴的模样。本宫在宗人府受的罪,皇上得看在眼里。再说,本宫还要好好谢恩呢!”

说罢,她径直向朱门走去,而后跪在台阶下,低下头,再抬头已然是一张凄美怆然的脸。

“皇上!臣妾来跟您谢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