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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96)

作者: 绾山系岭 阅读记录

叩首,再叩首,再再叩首,一脸感恩戴德。

里头的丝竹之声骤然停住,不一会有人掀帘,司马淳从内走出来。

跟着走出来的除了德妃汤沁,还有新晋的答应雪樱。

两人娇娇媚媚,如同姐妹花般,簇拥在司马淳的两旁。

反过来看詹绾卿,素衣素面,头上仅一枚玉钗,再加上她憔悴不堪的面容,着实让人觉得皇后娘娘在宗人府吃尽了苦头。

司马淳淡淡道:“皇后该回宫好好休息,不急着谢恩!”

詹绾卿恭敬道:“臣妾教子无方,犯了大罪,幸得皇上垂怜,饶恕臣妾,臣妾又羞又愧,只敢舔脸向皇上谢恩!”

汤沁这是第二次见皇后,第一次是她被押入宗人府时,第二次是便是今次。

前后不过过去三天,皇后便有法子从宗人府出来,也真是厉害地很。

她倒是不敢小觑了。

“起来吧!谢也谢了,回宫好好歇着吧。你身子骨弱,别又染了风寒!没事就在坤隆宫歇着!”司马淳看似关心,实则让尊贵的皇后娘娘刚出宗人府,后脚便被禁足了。

詹绾卿面上看不出情绪波澜,一脸谦卑地跪拜称是。

这一夜司马淳自然留在盛庆宫。前半夜在汤沁处,后半夜又叫来雪樱。

三人生生胡闹了一宿,临到天亮才安生下来。

今日的早朝找了借口停了一次。

尤夏晃了晃脑袋,越发觉得南陵上贡的这两个女子不同凡响,竟惹得平日里颇为自律的司马淳头一次因美色误了早朝。

司马淳前脚刚回天崇殿,后脚太后便宣盛庆宫的去寿康宫问话。

汤沁瞧着过来传话的容莲姑姑,只是冷笑一声便带着雪樱去了太后处。

两人到了宫门口,连太后面都未见,便被勒令跪在了地上。

雪樱大气不敢出一口,下意识地朝汤沁走近了一点,可一想到她狠心将自己献给皇上,这颗心便寒了几分,双膝忍不住又朝外挪动了半分。

汤沁瞥了她一眼,“等会太后出来问话,你知道怎么回答?”

雪樱咬着唇,道:“奴婢知道。”

“行了,如今你也是主子,不用在本宫面前称奴婢。”汤沁懒懒道。

雪樱低着头,“臣妾知道了!”

汤沁满意地点点头,“只要你听话,你弟弟便可入太子宫中做贴身侍卫。你的功劳多大,你弟弟的福气就有多大。你可知道?”

雪樱重重嗯了一声。

日上三竿时,太后娘娘才缓缓从内走出来。

深宫多年浸淫的威严让汤沁也觉得不敢造次,只能深深低头。

雪樱更是颤栗不止。

这时詹绾卿竟也从内走出来,走到汤沁前面跪地叩首道:“母后,臣妾治宫不严,竟让她们惑乱后宫,扰动圣心,请母后责罚!”

汤沁内心冷笑一声,这深宫的女子演起戏来一个比一个真。

太后凤眼微瞪,“皇后不必自责。这两人仗着皇上宠幸,连哀家这个太后都没放在眼里,怎会把你这个皇后当回事!”

詹绾卿鼻头一酸,哽咽道:“母后圣明。”

“德妃!你可知错?”太后冷声叱问。

汤沁不慌不忙道:“太后娘娘,臣妾不知!”

太后大怒,“早说这些蛮夷之地来的人缺教化,进了宫会玷污皇族血脉,如今连哀家都敢顶撞!反了!反了!”

汤沁硬着脖子道:“臣妾母族尊大雍,敬大雍,岁岁朝贡,不敢有一丝懈怠。即便南陵偏远闭塞,可人心纯良,不知太后娘娘为何对我南陵人有如此偏见?皇上希望天下一统,不分贵贱。还让臣妾快快为他诞下皇子,以延续两国交好。臣妾苦思冥想,不知哪里冲撞了太后娘娘,还请太后娘娘明示。”

软中带硬,汤沁用司马淳的话把太后直直顶着差点背过气去。

詹绾卿站起身来,转身给了汤沁一巴掌,厉声道:“巧言令色,不知廉耻!你便是这般哄得皇上连早朝都不上了吗?”

汤沁捂着脸,瞪眼道:“皇后娘娘,皇上偏要拉着臣妾不让起身……臣妾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忤逆。”

汤沁的话太过直白,惹得众人皆面红耳赤,羞愤难堪。

詹绾卿踉跄两步,噗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哭道:“母后,德妃配不上这个德字,还请太后做主废了她!以儆效尤!”

皇后哭得梨花带雨,可怜至极。

太后缓了两口气,心中突然一个激灵。合着皇后这是借她之口除掉德妃?

听闻皇上在盛庆宫里胡闹,连早朝都找借口停了。她便着急了。

一着急,倒中了皇后的圈套。

太后心思一转,瞥向雪樱,“雪答应,你与德妃沆瀣一气,今日便先拿你作筏子,让后宫的那些嫔妃好好看看居心不良的下场!来人!杖打五十大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二更,写得好爽!

第81章 081

德妃再无德,她也是南陵的公主,若当场杖杀怕会引起两国纷争。

可雪樱一个小小的答应罢了,出身低贱,死不足惜。

再瞧那雪樱,尖尖的小脸毫无血色,嘴唇哆嗦着,竟傻了一般。

宫里剽悍的姑姑们三下五除二将其捆绑在长凳上,举起棍子,左右各一准备杖打。

不说五十大板,哪怕只有三十大板,也能要了雪樱半条命。

“给我照死里打!”太后厉声喝道。

话音刚落,重重的杖打声便在寿康宫里响起。

啪啪啪啪,一下一下砸在众人的心里。

汤沁哪怕心性再狠辣,见此场景也忍不住哆嗦。

只是,她要演好无辜受冤的高贵公主,只能硬着脖子道:“太后娘娘,不若请皇上前来,看看盛庆宫到底犯了错,要被当众杖打?”

太后冷笑一声,“怎么?你以为皇上来了哀家就不敢责罚你们吗?”

汤沁瞧着四周虎视眈眈的嬷嬷太监,头一次心里泛起了一丝害怕。

雪樱这边惨不忍睹,明明花朵一般的女子,不一会便在棍棒下碾成了血渣。

明明疼得已经麻木,可脑海还残存一丝清明,她这一顿杖打不能白白受着。

“母后,德妃自进宫以来,行为不端,不知礼数,连母后的寿康宫都未曾踏足过。这般骄纵横行,臣妾见未所见。臣妾请母后将其一并责罚,才可保后宫安宁。”詹绾卿再次跪拜渴求道。

太后闻言心里冷笑一声,正待推回去,却看见已经气息奄奄的雪樱撑着抬头,似乎有话要说。

她抬手喊了声,“停!”

姑姑们后退一步,雪樱两股间已渗出血来。

雪樱用尽全力抬起头来,颤声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妾是被人逼迫的……”

太后一愣,旋即呵斥道:“死到临头,还敢攀扯旁人!”

詹绾卿皱起眉头,眸光在汤沁和雪樱脸上巡梭。

“臣妾死不足惜,可若南陵和德妃娘娘因臣妾受罚,臣妾死不甘心!”雪樱咳咳两声,吐出一口血来。

汤沁大惊失色,“雪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另有隐情?”

詹绾卿见状,上前道:“母后,不管如何,该给雪答应一个机会,看她说些什么?!若敢胡言乱语,再打死不迟!”

太后沉吟片刻,“把她放下来,灌口参汤!”

姑姑们手脚伶俐地把雪樱从长凳上放下来,又让人端来一碗浓浓的参汤灌下去。

雪樱气息回了些,哭着道:“臣妾是被贵妃娘娘所逼,要臣妾把皇上留在盛庆宫。”

她话音刚落,众人皆面露震惊。

太后厉声道:“雪答应,你可知诬陷比自己主位高的嫔妃是何罪?”

汤沁心里松了口气,可脸上还维持着不敢置信的表情。

“臣妾自知难逃一死,只求太后娘娘不要怪罪南陵,怪罪德妃娘娘。”

詹绾卿心里一喜,没想到此次借太后之手收拾盛庆宫,竟连贵妃都牵扯进来,当真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