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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超有钱(27)+番外

“多亏你们了,不然我真不知道会被那贼人关到什么时候。”太后叹道。

陆清清早就好奇事情的经过,因为身份问题也怕太后情绪不稳,所以一直没敢贸然询问太后。现在听太后主动提及了,陆清清忙顺坡下驴,询问慕太后被劫持的经过。

“月前我去法华寺听住持讲禅,图个清静就只留一名婢女在身边。熟料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手脚捆绑放在了车上,眼睛也被蒙上了。隐约听外头赶车的人讲什么长老教主的话,我方意识到自己被劫持了,呼救必然没用,便强让自己镇定,静观其变。后来赶了几天的路,他们见我安静也不蒙我眼睛了,可我却不认得路,也不知道在哪儿。再后来,我就被带进了这座府邸里,是一处偏僻的小院,有人不分昼夜地看管我,我也没处可逃。这几天我正觉得无望呢,你们就来救我了。”慕太后随后询问他们是怎么查到这里,得知有陆清清的主意,温笑着拉住陆清清的手好一顿赞美。

宋言致在旁静等慕太后把话说完,才开口问她这期间都见过什么人。

“就那些人,便是你们刚在我院里抓到的那几个人,别的都没见过。”慕太后说罢,就不解地质问宋言致,“他们这么处心积虑的劫持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可放了什么消息给皇上?”

“除了一株兰花和一封胡言乱语的信,什么都没有。”宋言致渐渐眯起了眼。

慕太后满脸疑惑,“这太奇怪了,其中一定有蹊跷,只怕背后有什么大阴谋,定要尽快查清楚。”

宋言致点头。

慕太后被劫后连日劳神,需要休息,却不肯留在汝宁府,即便是知府的府邸,她觉得这地方是□□她罪恶之处,十分嫌弃。陆清清请问之后,就把慕太后安排在她们陆家在汝宁的宅子,又挑了几个陆家得用的丫鬟去伺候慕太后。慕太后对于新宅子的环境很满意,遂对陆清清更加喜欢了,允诺陆清清回宫之后,一定替她给皇帝美言,帮她求封赏。

陆清清谢过慕太后,又怕太后再出什么意外,尽管府内已经有诸多士兵看守,还是叫来了不少陆家码头的壮汉守护府邸。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陆清清就回到了汝宁府和宋言致汇合。

宋言致刚审问完劫持太后的那拨人,将证词递给了陆清清,然后问她:“都安排好了?”

陆清清点头,想想笑了,“没想到太后竟是这般好相处的人。”

“她一向脾气好。”宋言致简短回道。

陆清清琢磨了下宋言致话里‘一向’的意思,然后才着手看手上的证词。当时参与劫持太后的人一共有十名兰花教的教徒,其中有一名正是法华寺的小和尚。他们将西域所产的一种叫醉人的迷烟混在香中,等太后进了禅房之后,小和尚就点燃了这种迷烟香随后离开。再之后,屋内三人就晕倒了,他们受命将太后运走,又将太后的婢女以及主持大师杀死,以起到震慑作用。随后他们就把太后藏在了小和尚早准备好的地窖里,在事发的禅房后头以及寺庙的后山弄了些杂乱的脚印,伪造已经有人已经带着太后逃跑的假象。后来等朝廷的人搜查完了法华寺,确认安全了,他们才将太后从寺庙内运出,一路驱车到了汝南道。而在汝南道接应他们的人,正是汝宁府知府张永昌。

“这么说张永昌也是兰花教的人?”陆清清问。

宋言致点头,“已经查过他的身体了,腋下刺青为七叶,是兰花教七叶长老。”

“审过没有?”陆清清问。

宋言致道:“还没,正要审。”说罢,他就让人将张永昌带上来。

张永昌已经换了一身囚服,被两名衙差狼狈地押送进堂,被逼迫跪在了地上。张永昌瞧瞧抬眼打量堂上,看到宋言致时还不觉得太意外,但目光左移,瞧见陆清清也在的时候,表情万般不是滋味。以前从来都是她在陆清清跟前作威作福,而今却在她跟前落魄这副模样,太丢人现眼了。

“你来审。”宋言致说罢就起了身,就把正首位让给了陆清清。

陆清清怔了下,见宋言致态度认真,也不拒绝,稳重地踱步在正首位坐下来后,就问张永昌因何要劫持太后。

张永昌看了眼陆清清,面露轻蔑之色,不说话。

“张大人虽然平日面上待我不错,但我知道张大人背地里可没少说过商人阴险卑鄙,唯利是图。一直不得机会,今天我一定要和张大人讲清楚,其实商人比你想的更卑鄙。”陆清清拍了拍手,让人把‘宝贝’端上来,随后她征求宋言致的意见,可否用刑。

宋言致看了眼张永昌。

张永昌冷笑不止,根本不惧于陆清清的话,“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来,当我怕你。”

“知法犯法的知府大人就是不一样,不指望能从你身上审出什么来。我就是想把我真正的卑鄙之处晾给大人瞧瞧,让大人更好的认清楚我们商人罢了。”

随后就有人端了个木盆过来,盖着盖子。木盆被放到张永昌跟前,可听到里面有很细微的哗哗响声。

随后盖子被掀开,张永昌看到盆里面黑亮东西挥舞着爪子密密麻麻地爬来爬去,惊呼了一声,连连往别处躲。

“我有一缸这样的东西,也不多问你,就这一次机会,交不交代,不交代的话痛快告诉我,好让你们今天晚上一起睡。”陆清清手托着下巴,一派淡然地看着张永昌,最后嘴角还扬起一抹期待的笑容。

张永昌吓得浑身打颤,他从来没有料到陆清清竟然会是这种手段下作的女人。

“你……你……”张永昌只觉得浑身痒痒,疯狂地晃动着肩膀,顾不上说话了。

陆清清随抓着手里的惊堂木,单纯欣赏着,“你犯下这等事,可曾想过你家人的下场。儿子且不说了,就说罪官的妻女,最后是个什么去处你最清楚不过。商女你尚且瞧不起,若你的妻女被发配到那种地方受糟蹋,比起你被这些虫子咬又算得了什么。说到底,是你自私!”

张永昌一贯疼爱自己的女儿,听到陆清清这番话,脑子里更加忍不住去幻想陆清清所言的情况,整个人瞬间就崩溃了,趴在地上痛哭。

“我没有自私,我就是为了保她们,才会一直在兰花教,不然又怎会有今日啊!”张永昌连连磕头恳求陆清清和宋言致手下留情,怎么对他都可以,但至少要放他妻儿一条生路。

“劫持太后啊,这么大的罪你能有什么生路,除非你有证据证明你并不是此案的主使。”陆清清暗示道。

“我确实不是主使,真正的主使是教主,我一切都听命于教主。”

“那教主是谁?”陆清清问。

张永昌摇了摇头,“我自打加入兰花教后,就只听一个人的命令,其他人是谁,教主是谁,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教主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从我五年前加入兰花教之后,我便真的平步青云,一路顺利高升到了知府之位。至于和我联络的人,正是陆县令身边的丫鬟春红。”

“五年前也是她?”陆清清问,她记得春红是四年前才被她买进府里。

张永昌点头,“是她,她当时还没有进陆家,就是受命在汝宁府的三安茶铺传话给我。我曾好奇过,暗中派人跟踪她,但每次传完话她人就消失在人群,最终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后来我被警告了,若是再有下次便废了我的仕途,我猜就此作罢。再后来,我发现她出现在了你身边。”

“张知府,这道理真说得通么?”陆清清问。

张永昌怔了下,但很快就低下头痛哭起来,“谁叫我是个官迷呢,我后悔了,现在真的后悔了。”

啪地一声,几乎响彻天际,张永昌身子被震得一抖。

陆清清敲了惊堂木。

宋言致扭头,以旁观者的姿态看向陆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