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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超有钱(28)+番外

陆清清嗤笑地打量张永昌,“撒谎!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这世上鲜少有比你更胆小谨慎的人,若是兰花教没出事之前,你因为是官迷为他们做事,倒也算说得通。但从朝廷剿灭兰花教后,与兰花教有关联那就是冒险违法的大事,你绝不想跟他们有干系。除非你有跟兰花教摆脱不了干系,比如你就是兰花教的教主。”

“我怎么可能是兰花教的教主,我腋下的兰花几片叶你们都检查过了不是么?”张永昌抖着唇角努力辩解着。

“谁说兰花教的教主一定会在腋下刺青,谁又能保证刺青一定是九叶?根本就没有人见过兰花教的教主。”陆清清道。

张永昌呆呆瞪圆眼,忽然发现自己在能说会道的陆清清面前,纵有百口也辩不过。

陆清清等了会儿,见张永昌没有说话的意思,又提及了他的家人,张永昌跟疯了一样,骂陆清清不是东西。

陆清清扭头对宋言致道:“宋御史,我建议把陆家所有人的衣服都剥光了检查,看看是否还有人身上带兰花刺青。一个都不能落下!说起来这兰花教也是有趣,偏偏整个刺青给我们省下不少辨别的麻烦。”

宋言致立刻命令下去,

张永昌以为陆清清真要对他的妻女动手,骂她丧良心,“陆清清,我张永昌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你非要这么对我!天下怎们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我咒你不得好死!”

陆清清托着下巴,嘴角带笑地听完张永昌的皱眉,问他:“骂够了?我的下场是不是不得好死不知道,而你马上就会不得好死了。”

张永昌气得嘴唇发紫,终了他痛叫了一声,问陆清清能都确保她妻女的安全。

“只要她们无辜,我自然会保证。张大人也知道我是生意人,再奸商,只要涉及交易的事情我必然说话算话,讲究诚信,不然以后谁还敢跟我做生意。你这是要和我做交易么?”

张永昌点了点头,对陆清清道:“我之所以还受命于兰花教,是因为我的妻儿受了兰花教的人掌控,不论我怎么换人,怎么保护她们,只要我不听命于兰花教的吩咐,我的儿子就会出事,莫名受伤。我也是没办法了,不得不听啊!”

张永昌痛哭流涕地趴在地上,“你们查晚了,晚了,兰花教早已经无处不在,怕是在皇宫里也是四处可见兰花教的身影,不然他们怎们连太后都能抓。这满天下都是兰花教的人,大齐要亡了,你们还傻呵呵地为皇帝卖命,屠杀我兰花教的教徒,你们会因为自己的作为受到报应!”

“什么报应,铲除兰花教,受封升官从此过上幸福生活的报应么?”陆清清好笑地看张永昌。

张永昌脸涨红,气瞪陆清清,他好好营造地诅咒氛围竟然被这个小丫头一句就给破了,闹得他竟又说不出话来。

“你与裴经武是什么干系?”陆清清突然再问。

张永昌愣住,“裴经武?我跟裴经武什么事?”话毕,他斜了眼珠,似乎在寻找裴经武的身影。

陆清清料知张永昌对裴经武的事不知情,对宋言致点了点头,表示她审完了。

宋言致这才把观赏的目光从陆清清身上收回,对属下摆了摆手。

张永昌随后就被押了下去。

“你觉得张永昌的后来所言可为真?”宋言致问。

陆清清点头,“很像他的性子,小心翼翼,胆小反应慢。怕是兰花教的人就盯准了他这样的脾气,所以吓吓他就得逞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张知府的儿子是怎么防不胜防地被人陷害。”

“这府邸里定还有兰花教的人。”宋言致道。

“一定有。”

二人随即吩咐下去,检查知府府里所有人,包括下人和主人。结果却令人意外,除了有三名在厨房的下人带兰花教的刺青外,余下的所有人都身上都干干净净,连脚底板都查过了,没有一点刺青。

宋言致听完这个结果,翘起嘴角,问陆清清:“你怎么看?”

“有趣了,我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陆清清搓着下巴,眼珠灵活地转动。

宋言致:“怎么个不简单法,讲讲。”

“大人,属下等在张知府的书房暗格内搜到一封信。”高奇回禀后,将信呈上。

宋言致打开信一看,就皱了眉,随即就将信合上,起身对陆清清表示他还有事,让陆清清随便在这里调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陆清清追问。

宋言致对陆清清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问,随后就匆匆离去。

陆清清琢磨不明白,不过看宋言致的反应,那封信里的内容该是涉及到什么大秘密,她对那些要人命的秘密一点都不好奇,就吩咐夏绿去请大夫。

“做什么?”夏绿问。

“太后被□□了这么长时间,我担心她的身体,请个大夫看看。”陆清清说罢,特意嘱咐夏绿,“就请那位女大夫来,记得别说是给太后诊脉,太后在此的消息不能透露出去。”

夏绿应承这就去办。

陆清清则在堂内仔细反思整个案子的经过,她想起锦盒里那张一等兰香纸,对照从陆家纸铺里弄来的名单,上面所记录的名字都是汝南道的乡绅富户,人数比她想象的多,高达千名。汝南道内几乎能称得上有点脸面和家底的人家都买过这种纸。陆清清虽然知道自家生意样样好的没话说,但怎么都没料到这种随便做出来定高价卖给钱多烧包人的纸,竟是这么受欢迎。

不多时,有人急忙来传话说春红跑了。

“可跟紧没有?”陆清清一直放着春红没抓,就是等这时候。

小厮招财气喘吁吁道:“姑娘放心,小的已经派人跟紧她了。”

“我倒要看看她最后会跑到哪里去。”

陆清清随后在兰花纸的购买者名单上,看到了汝宁府张永昌的名字,用朱砂笔在上面圈了一下。

这时候夏绿白着一张脸带着女大夫进了堂内。

陆清清抬首见夏绿脸色不对,忙问:“什么事?”

夏绿张了张嘴,到底不知道该怎么说,转而让女大夫讲。

女大夫不明所以,更不懂首富县令怎么跑到知府家的大堂内了,但该说的实话她还是会说,毕竟首富大人每次请她出诊都给钱都十分阔绰,她总得对得起自己拿得这份儿钱。

“身孕已有两月有余,不过胎有些不稳,该用些安胎的补药。”

陆清清听完这话感觉自己有点耳鸣,脸色不好地看向夏绿,夏绿对陆清清点了点头。

“行,领完钱,你就可以走了。”陆清清故作镇定地打发女大夫。

待女大夫退下之后,陆清清就端起桌上的茶,猛灌了一口,随即想到宋言致刚刚拿得那封信,该不会就是跟这个秘密有关?这种要命的皇族秘密她可不想沾,可偏偏还是沾到了。新帝登基已有两年,太后却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纵然相处八百个花样解释,这位太后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不属于已故的先帝了。

陆清清想起之前宋言致跟自己说过,太后被劫的第二日曾有人送信扬言要和太后生子,与皇帝共享天下。可是通过审问张永昌以及劫持太后的十几名兰花教教徒,都没有人承认曾有人玷污过太后的清白。而且算日子的话,太后被劫尚不足一月,但太后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两个月了。

所以太后肚子里的孩子是在京城宫里的时候怀上的。

陆清清头大不已,问夏绿:“你带女大夫去诊脉的时候,太后就没说什么,没拦着?”

“太后早前服安神汤睡着了,婢子们叫都叫不醒,本就是诊个脉也不会怎么打扰,又怕太后身上真有什么隐疾没发现耽搁了更不好,婢子们就让女大夫快点把脉出来就是。”

陆清清后悔地拍了下脑门,自我厌弃道:“这商人家的规矩就是立得不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