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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101)+番外

李崇义又看向程处弼,瞧他那张闷闷的脸,便是不用说也知道房遗直必然不会和他们为伍。李崇义就先识趣地说道:“护卫本就容易比他人更花费精力,不然你也早些回去歇息?”

“正有此意。”程处弼对李崇义恭谨地行礼。

房遗直和狄仁杰也随后告辞,三人同行而去。

长孙涣人靠在木柱子上,一直在边上默默笑着不言语。等那三人都走远了,他才拍拍手,直道好。

“好,有什么好?人却是都走干净了,好生扫兴。”李崇义笑叹。

“这就是你不懂了,他们三个最扫兴,你留着我们才会玩的畅快,这下大家就可尽兴了。”长孙涣非常愉悦地挑眉,甚是喜悦道。

“真假?”李崇义不解问。

“真的。”尉迟宝琪应和,转即和长孙涣二人会心一笑。

“我可听说你们这些子弟最喜与房遗直相处,而今你二人怎么反倒嫌弃起来。”

“我们可不敢嫌弃他。只是偏偏到美色一事他就……等说完了,那边的美人也该等了。”尉迟宝琪扫一眼画舫上的女子们,越发心情愉悦。

“对对对,我们上船慢慢说。”李崇义忙道。

待三人上了船,就命歌姬弹曲。

舞姬袅娜移步,乖巧地跪在三人身边,举起纤纤玉手,含笑斟酒。她们个个遍体生香,媚态尽妍,一般的男人稍微靠她们近些,必然会觉得通体酥麻,心痒难耐,忍不住下手了。但李崇义、尉迟宝琪和长孙涣是何等人物,出身勋贵,身边从不缺女人,见识了不知多少佳人,而今就是这些女子姿色上等,于他们来说,也不过是花前月下聊天消遣而已。他们必会如那些不经此道的男人们一般,猴急地只想着下半身那点事儿。

偏偏少年举止文雅,进退有度,令这些舞姬们更心生向往之意,皆有意征服,遂频频抛媚眼过去。

三人举杯议谈,不过得闲有兴致之时,才会转眸笑逗一下身边的女子。

李崇义敬尉迟宝琪和长孙涣二人。喝毕,就让二人赶紧讲一讲先前未完的话。

“遗直兄他不近女色,不管你找多少个风韵妖娆的女子往他身上扑,他必定是坐怀不乱,未有异色。”长孙涣道。

尉迟宝琪刚夹了一口菜进嘴里,听这话直摇头,哼着表示不对。

李崇义笑道:“哈哈,你认同如此,对不对?我就说么,哪有男人不爱美色呢。”

尉迟宝琪忙把口中的东西吞下肚,跟李崇义道:“我是不同意他所谓的‘未有异色’,分明就是满脸‘嫌弃之色’。他这人不以风流为好,禁色近身。颇有些不解风情,所以找女人做乐的时候,千万不要找他,肯定扫兴。”

“竟真如此?”李崇义倒有几分叹服。

“就是如此,说起来他这性子,我倒觉得是缘由其母苛教而来。”长孙涣推测道。

李崇义想到房玄龄之妻,忙叹:“醋坛之名,确实闻名天下。”

“但除了这样的事,你别的事找他,倒也好用。和他相处片刻,你便会从他嘴里得些有用的提点,诸多做人的道理。也不知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却是比别人的受听。来往两次之后,你发现他的话都对,就自然心生结交之意。”

“可交此友,十分难得,是幸事。”李崇义点点头。

长孙涣笑着应和,让李崇义回头多和房遗直接触两次,自然就知晓此人的厉害之处了。

“听你二人此言,那我必要试一试了。”李崇义笑毕,又举杯。

酒至半酣,李崇义就禁不住感慨自己在晋中呆久了,很少知道长安的新鲜事,让他二人讲一讲。此一张口,就有更多的话可说了。

于是三人便在湖中泛舟至深夜,尽兴至极之时,三人才各自分开去休息。

伺候长孙涣和尉迟宝琪的舞姬,分别唤莲叶和莲花。莲花姿色略胜一筹,也有些歌咏之才。下船后,二人便分别跟了长孙涣和尉迟宝琪回房。

莲花搀扶迷迷糊糊的尉迟宝琪到床上后,就欲宽衣解带,也跟着上床。结果怎知她一条腿刚搭在床榻边沿,便被尉迟宝琪伸手直接推按住了胸口。

莲花愣了下,转即红了脸,笑着扭身作害羞之状。

尉迟宝琪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一条缝,“回你自己房间去歇吧,倒劳烦你伺候我这么久。”

尉迟宝琪说罢,就从腰间摸了摸,扯出一块玉佩与了莲花。

莲花见这 玉佩冰凉润手,知道价值不菲,忙谢过,又不想走,非要伺候尉迟宝琪。

“别不识趣。”

“二郎这是怎么了,先前在莲花舫内,您对妾可是百般亲热爱抚,妾而今愿与——”

“滚。”

莲花恍然以为自己听错了,怔了下,再去看尉迟宝琪,却早不见他原本那双醉酒迷离的眼睛,眼珠黑漆漆的,冰冷的有些吓人。

“这——”

“滚。”

莲花吓得惊惶失色,忙行礼,狼狈告退。

……

次日刚好逢乞巧节,晋州城白日有花神会,夜晚有灯会。满街人头攒动,四处遍是花香,十分热闹。

郡王妃为哄李明达高兴,特意打发了身边的大侍女为李明达领路,让她好生在花神会上热闹热闹,正好也可看一看选花神。

“选花神是什么?”李明达问。

“这你可问着了。从年初开始,各家未嫁小娘子们便筹备这一事,就为了在今日出彩头。”郡王妃周氏笑道。

“嫂子还是没给我解释呢。”李明达亲昵地拉她胳膊一下,让她快些说。

周氏:“好好好,我就简单解释给你。这日城中所有未嫁的小娘子,都可以端一盆自己养的花来,由众人评判,谁养的花最好最漂亮,那这盆花就可被评为今年的花神。而养出花神的小娘子,则会被称为花神女,受大家敬仰赞美。”

“这倒是有趣,不过做花神女有什么好处,大家都这样争?只为图赞美?”

“往年但凡被评为花神女的女子,都德才兼备,为众女子的楷模。后来时间久了,这花神女自然而然就被认为,是选拔最为品格端方女子。所以每年的花神女,都会被认为是选拔晋州城内第一德芳女子的盛事。不管是谁家女子,只要有花神女这个身份,怎么嫁人都不难,事后一定会被求亲的人踏破门槛。这可是关系到女子的终身大事,你说重不重要?”周氏说到这里,便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曾当过。”

“本来不信,见嫂子这般,我倒觉得是准了。嫂子温婉贤惠,才德俱全,却是当之无愧。”李明达赞叹道。

周氏被李明达哄得笑不拢嘴,“你这话嫂子爱听。不过这而今花神会我却没法子凑热闹了。倒是你要不要试一试?王府里好看的花到还是有一些,你随便拿一盆去,再凭你的容貌才德,定能被选上。”

李明达点头认可,不自谦道:“我也这么想。”

周氏怔了下,就笑着去推一下李明达,“你这丫头!”

李明达笑道:“逗一逗嫂子罢了,花不又是我亲手所养,作假掺和有何趣。再者这花神会的争夺必定十分激烈,又何必去挡人家寻婿的好机会。”

“妹妹看得通透。”周氏稀罕地抓着李明达的手,感慨自己也想要个女儿,如她这般可人贴心最好。

“那就要一个。”李明达凑趣道。

周氏愣了下,苦笑着摇头,“这年岁了却折腾不起,再者不怕你笑话,我与你堂兄早就是老夫老妻了,哪有这些兴致。”

“母亲当年生我时,年纪就如嫂子这般大,后来还有了二十一妹。”李明达想了下,又攒眉道,“但还是仔细身子最重要,长命百岁,看着儿女娶妻嫁人……”

周氏知道李明达必然是想到长孙皇后,心有遗憾,忙劝慰她宽心,又把把话头引到花神会上。

“你再不出门,就要错过最好的热闹了。花神选拔,就在城东的花神台上,但凡晚一点就人挤人,进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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